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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心病狂……”年知非正想拿起法医的现场记录翻阅一下,眼角却瞥到有一名法医从黑色旅行袋中捞出了一只金表。只见那名法医将金表对着阳光翻看一番,不禁爆了声粗:“艹!P牌手表!百万起步哪!”“哪呢?哪呢?”任慕杰闻言,立时扑了过去。“P牌啊!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啊!”的确,如P牌手表这种全球顶级高奢品牌,普通人大概只有在网上才能一睹它们的风采。年知非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并非他不好奇这远离普通人的高奢手表的真容,而是他已从那块手表背面的几个英文字母“Paul.Q”中猜到了两具尸体的身份。曲天骄、季立。下一秒,年知非一掀帐篷的门帘走了出去。他面向无垠的大海,迎着海风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仿佛胸臆间哽了多年的一口郁气都随着这个深呼吸缓缓吐尽。——他们终于死了,而且死地惨不可言。这很好,非常好!曲江,我说过,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你一定没想到,你的儿子连海城都没出吧?年知非神色森冷地笑了笑,可笑过之后,又有一种极尽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二十分钟后,刑警总队的马副队带着三名手下赶到,张凯、小李、萝卜,都是年知非的熟人。负责跟年知非交接的还是萝卜,年知非将资料转交给萝卜,思量再三还是提了一句:“现场发现了一只P牌手表,背后有刻字,或许可以从这条线查到死者的身份。”萝卜点点头,将年知非提供的这条线索记录了下来。待办完正事,萝卜终于是忍不住问道:“年崽,你好不好?”“挺好的。”年知非温柔一笑,全然一副漫不经心又随遇而安的口吻。好似一个没心没肺负心人,没有心,所以也从不知什么是心痛。“……嗯。”萝卜点点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你升衔了,我还没恭喜你呢。”按规矩,海城警察两年升衔一次,而年知非是这一次升衔的警察中唯一一个连升两级的。现在他的肩上扛着一杠一星,已有资格竞争警长,再不是只能被人呼来喝去跑腿的小警员了。“谢谢。”年知非主动伸手拥抱了萝卜一下。“光说谢谢可不行啊!”两人还没松开,张凯的笑音就从他们背后响起。“连升两级,年崽,按规矩可是要大cao大办的。你不会一离开我们总队就把我们都给忘了吧?”“我哪敢?”年知非笑着起身在张凯的肩头擂了一拳。“今年新年来得早,我这不也是担心你们都没空吗?怎么,最近总队不加班了?”“齐队都不在,还加个屁班?”说话间,小李也溜达了过来。“哦?他去哪了?”年知非平心静气地问道。神态落落大方,显然一点也不忌讳谈到自己的前男友。“拿了长假,回京城过春节。”这一回答话的是马副队,他看着精神奕奕,至少表现地精神奕奕的年知非叹了口气,感慨道。“齐队来咱们总队三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休假。年崽,你们这个事他真是很伤啊。”年知非眼都不眨地抬起右拳在心口敲了一下,苦笑道:“我也一样伤的。……不过没关系,就跟萝卜劝我的,下一个会更好。我相信,等齐队回来,他就会彻底放下这件事了。”看着年知非这副置身事外的模样,马副队忍也忍不住地质问:“万一他一回来就派喜帖给你,说他要跟云向光结婚呢?”“是喜事啊!”年知非不假思索地回道,“我一定包个大红包给他们!”年知非话音方落,马副队等四人立时一噎,隔了一会又是同声一叹。年知非离开总队前自爆与齐耀辉分手所以才申请调职,马副队当时虽把这条八卦给压了下去,可总队内部却都对齐耀辉十分不满,将他视为有害垃圾应当人道毁灭。然而,随着年知非离去,齐耀辉的情伤却再也掩饰不住。不但在总队里几番恍惚错叫年知非的名字,到今年春节的时候他更破天荒的请了长假回京城寻求家庭温暖。反而是萝卜和小丁几番打电话给年知非,求他回心转意,年知非都严词拒绝。如是两厢比较,究竟是谁甩了谁,究竟是谁更加狠心,总队的同事们已是一目了然。“年轻人,做事不要这么绝。”马副队叹着气拍着年知非的肩头委婉劝解,“只怕你现在赌气,将来后悔莫及。”年知非却仍无动于衷,只冷静回道:“谢谢马副队提醒,只是我这个人做事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我跟齐耀辉的事,我真的已经想清楚了。”“唉!”下一秒,马副队等四人又是齐声一叹,默默地在心底给齐耀辉点上了一支蜡烛,祭奠他逝去的爱情。第109章开解同一时间,远在京城家里的齐耀辉则刚用手机订好了傍晚飞海城的机票。直至确认出票,齐耀辉方饱含歉意地向母亲言道:“妈,海城那边捞上来两条浮尸……”齐耀辉话未说完,齐母已高声呵斥:“大过年的,别说这么晦气的事!”此时八点刚过,齐母已在厨房忙碌中午的菜色。因为一会儿云姨一家也会上门做客,是以今天的菜色格外丰富一些,齐母也就愈发忙碌一些。至于齐耀辉这废物点心,只有抄着手在厨房门口看的份。齐耀辉倚在门口笑了笑,没有吭声。过了一会,他卷起袖子走进厨房,一边帮忙洗菜一边小声说道:“我今天就回去的事,妈你一会可别提啊!”齐母静默地看了一会帮忙洗菜的儿子,忽而叹了口气。春节前,齐耀辉曾答应过她,过年的时候一定把年知非带回来给她过目。结果春节时,他仅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回来了,并且一回来就跟他爹关起门来聊了很久。聊完之后,齐震东就私下里告诫她,不要再在儿子的面前提起“年知非”这三个字。所以,儿子跟年知非的恋情到底怎么谈崩的,齐母并不清楚;究竟谁对谁错,齐母也不清楚。可齐母却能说出这场恋爱带给儿子的变化,比如以前的齐耀辉可是从来想不到要下厨房给母亲帮忙的。倒不是说这个儿子大男子主义,认定了做家务就该是女人的职责。只是他的一颗心全扑在了工作上,能分给家人的关心和体贴也就相对少了许多。可齐耀辉这次回来,却比以前软和了许多。他比以前更有人情味了,更懂得照顾人了,而不再只是一件冷冰冰硬邦邦的破案工具。究竟是谁令儿子有了这样巨大的变化?这对齐母显然是不言而喻的。想到这,齐母不禁又是一声轻叹,对埋头洗菜的儿子柔声建言:“其实,mama看着小光也不错啊……”齐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