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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自家哥一个劲地喝酒也不是个事,于是好说歹说劝谢洛衡与他一道回府。

谢洛衡哑然失笑:“柳少爷怕是忘了,谢某如今就借住在贵府,那些关于‘男宠’的流言也是由此而来。”

谢怀尘恍然:“哎,我都忙忘了,既然如此我们先回去。”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疯狂抗议,“蠢东西!滚滚出来!”

系统君麻溜地躲得更远。

谢怀尘一边打道回府一边心里狂催:“我要换身体!我不做柳厌青!用这个身体跟我哥说话我我……受不了!”

“喂?蠢东西?听见没有?”

系统君表示没听见,并扔给了宿主一张纸条,上书:爱用用,不用就去死。

按系统君的话来说,柳厌青这个身体是天道系统自动选择的,与宿主的魂魄最匹配。所以不能换,如果换就完成不了任务,宿主也不能成神更救不了谢洛衡,总之就是不行不行不行!

谢怀尘无法接受这个结论,最后还是在系统君“你既然这么讨厌柳厌青那就用他的身体做坏事嘛”的启发下,才勉强接受了这个身体。

宿主一接受,系统君就殷勤地开始给宿主补课。

课程名:柳厌青的一生。

课程目标:通过了解柳厌青生平、柳厌青性格特点以及柳厌青特殊爱好来提高宿主的情景对话能力、专业打击能力以及脚踏N船的自我修养。

然后谢怀尘把教学大纲糊在了系统君脸上。

原来说白了柳厌青就是一个不学无术还品行不端的纨绔。柳家本是修界第一世家,柳厌青也是柳家的嫡长子,未来的柳家主。但柳厌青此人烂泥扶不上墙,学啥啥不成,吃喝嫖赌倒是一套一套。柳家主拼尽家底为儿子堆资质,最后也只能靠丹药堆了个金丹初期。

这修为放在修界已是不赖,但柳厌青空有修为没有一技之长,连自家的符道绝学也是半吊子水,战斗能力基本为渣。

而这个渣渣最后居然放弃柳家继承人的位置,跑来青泽过世外桃源。柳家三番五次召他回去他都当耳旁风,这份视家业如粪土的行为也算一朵奇葩。

谢怀尘怀疑柳厌青就是不想受家族束缚,毕竟一个人在外作威作福多爽,回了家整天十几个老脸对着你唠叨,日子过得也憋屈。

系统君继续尽职地解说,谢怀尘则坐在马车里盯着谢洛衡看鼻子看眼睛。听到最后他突然觉得自己亏了。如今的柳厌青只是个二十多岁的普通修者,还声名狼藉。他谢怀尘莫名其妙老了几岁不说还背了个废物纨绔的名声,真够不划算。

“少爷,到家了。”马车外小厮恭恭敬敬。

谢怀尘自己先跳了下来,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把谢洛衡接下来,那架势仿佛谢洛衡是块易碎的玉得在一旁供着才行。旁边的小厮看直了眼。

谢洛衡躬身道:“柳少爷不必如此客气。”

谢怀尘已经习惯了自家哥的客套,径直扶起他:“没事没事,走走走。”结果一回头,双脚定在了原地。

谢洛衡扫了眼谢怀尘微颤的唇,又看了看面前镀金的“柳府”二字,开口:“柳少爷怎么不进去?”

谢怀尘不是不想进去,只是面前的场景实在叫他潸然泪下。柳府门前的雕栏画柱、槐花树、守卫大哥……一切的一切竟然和画中境里的城主府一模一样。他看着这座熟悉的府邸,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从前。

“这……”谢怀尘一半震惊一半疑惑,柳府与城主府一模一样,这种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然而不等他想通,一阵的响亮的冲天呼喊把他吓得一趔趄。

“恭请少爷回府——”

府门缓缓打开,十几个侍从在门内站成两排,一人拿着一根黑漆棍子,神色严肃地看向谢怀尘。谢怀尘被这架势唬住,随即又反应过来——这一定是原身奇奇怪怪的嗜好,回个府还要这么大的欢迎阵仗,简直无聊。

这么想着,他大摇大摆进了门,谢洛衡跟在后面。侍从们清一色黑衣短打,谢怀尘每走一步众人的目光便跟着他挪动一寸,其中一个侍从还对着他挤眉弄眼,他瞅了半晌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队列尽头站着一个老头,老头精神抖擞,正瞪着两眼珠。谢怀尘一看见老头,眼泪都要掉下来:“秦伯……”

秦伯却是胡子一翘,眼白一翻,高喝一声:“关门——”

柳府大门徐徐关闭,府内所有门窗也很快封上。几个下人将横木一插,大门被彻底紧锁。然后一众侍卫齐齐将谢怀尘与谢洛衡围作一团,另有两下人将一把长条石凳重重往谢怀尘面前一磕,差点把谢怀尘的脚砸到。

谢洛衡在一旁挑眉,谢怀尘却是还未从重见秦伯的喜悦里回神:“这是……做什么?”

秦伯鼻子哼哼,带着老茧的手颤颤巍巍指向谢怀尘:“你!给我跪下!”

谢怀尘愣住,第一反应是方才自己在酒馆踹了人,然后人家闹到府上,秦伯正要给他算账。于是他麻溜地下跪,鲜艳的红衣在身前铺开。

结果他只猜对一半。

秦伯扶着老腰,另一只手快指到谢怀尘的鼻子。

“你说你,平日跟些小丫头打打闹闹也就算了,这回干什么要糟蹋人家谢公子?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无所事事没正经?人家谢公子教养好,不欲与你计较,你倒好,把人拐到府里做什么,男宠?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腌臜事?”

谢怀尘垂头听训,连连点头。他也觉得柳厌青不是个东西,糟蹋谁都行怎么能糟蹋自家哥?简直脑子有病。

结果秦伯说着说着,手一挥,两个侍从便一左一右架着谢怀尘往石凳上拖。谢怀尘有点懵:“等等等……”他将脑袋往秦伯那伸,“这是要做什么?!”

秦伯大喝一声:“给我打!”

谢怀尘脑子一激,这才意识到自己要成替打羔羊了,连忙哇哇讨饶,两只眼睛不住往谢洛衡那瞥:“哥!啊呸!谢公子!你替我说句话!”

秦伯回瞪他:“谢公子?平日里不是‘阿衡阿衡’叫的可亲切?装什么装,打!”

侍从们连忙将自家少爷拖上石凳,看架势竟是要打板子。秦伯是柳家主派给柳少爷的管家,论地位,也就只有秦伯能管住柳少爷了。

一个侍从偷偷摸摸给谢怀尘嚼耳根子:“少爷,您配合配合。我们不下重手,您叫的凄惨点,到时候秦伯心软我们也就停手了。”

以前在城主府,这种假戏真做的活儿谢怀尘可没少干,如今听见相同的套路居然还有点小怀念,谢怀尘点头如捣蒜。

于是一个假打一个真喊,不远处传来谢洛衡温和的嗓音:“秦伯言重,少爷也只是少年心性,并未对谢某有何不矩之处,谢某还要多谢少爷的赏识。”

秦伯却是皱着眉头道:“不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