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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怀尘奇怪问道。

“这里是藏机阁,”白衣宗主看向他,“还有,你该喊我一声师尊。”

谢怀尘有几分惊喜,“我可以拜入您门下了?”邵月明明说他修为低还没资格入内门?

白衣宗主眉眼柔和几分,“修道境界是有划分的,能接触天地灵气是为入道,能将天地灵气留于经脉是为筑基。一旦筑基便是迈入修真门槛,你也有资格入我门下。”

这个境界划分谢怀尘也是知道的,毕竟入道课他认真听了不少。入道,筑基,然后是金丹,元婴,再修至洞虚,化神。每一步都艰难重重,他听的时候也纯属听个乐子,并不指望自己能修成什么样。

接下来便是拜师。

原来藏机阁藏的是天衍宗千年底蕴,每峰每脉的法宝、秘籍乃至门派隐密都一一记录储藏于内。藏机阁有几百座密殿,内门弟子的拜师也是在藏机阁列祖列宗的牌位面前进行。

不过,天衍宗主这一脉只有一个牌位。也就是说,天衍宗的宗主之位,千年只换过一位。而那牌位离得太远,他瞅了半晌也没能看清上面的字。

谢怀尘对那孤零零看不清字的牌位拜了三拜,再恭恭敬敬朝白衣宗主喊了一句“师尊”,拜师之礼就这么成了。

拜师之后,白衣宗主五指一聚,头顶的光点纷纷聚于他的手心,形成一团璀璨的星云。

“既是我的弟子,那便从这些功法里选一个。”白衣宗主说这话时透出隐隐自信,“藏机阁藏纳世间所有功法,无论你选哪一个,我都能教你。”

此话不假。传说世间功法凡是能学的天衍宗主都精通无比,修界第一人的名号也由此而来。

谢怀尘心下震惊,感慨于自家师尊的牛逼。抱上这么一个大腿简直人生无忧啊!然后他在师尊手上瞅了半晌,随便挑了一个最亮的光点。

师尊这么牛逼,那师尊给的功法应该也都很牛逼,随便选就好了!

光点被谢怀尘挑出之后,慢悠悠落在白衣宗主手上,然后越变越大,化作一本平平无奇的小册子。而白衣宗主在看见小册子时,神色蓦然一肃。

谢怀尘心里发慌——这么朴实无华的册子加上师尊这么严肃的表情,他别是选了个八流功法?

然而下一瞬白衣宗主就恢复淡然,他将册子摊开在谢怀尘面前,封面写着:纵横剑术。

这回轮到谢怀尘心里一咯噔,纵横剑术……剑魔柳厌青也用的纵横剑术。

白衣宗主:“这是一本剑谱,纵横剑术冠绝六域,你选的不错。”

谢怀尘心想,那肯定不错,毕竟是大名鼎鼎剑魔的独家秘笈,但他一点都不想学!他讨厌所有跟柳厌青有关的东西!

白衣宗主见他无动于衷,又道:“纵横剑术是六域界主钻研出的功法,可以说是当今第一剑术。”

谢怀尘愣住:“纵横剑……难道不是剑魔的剑术?”

“剑魔不过得了两分真意,与真正的纵横剑还有距离。”

谢怀尘听得一头雾水:“师尊,界主是谁?”

白衣宗主指向大殿上方的牌位,“你方才拜的便是六域界主,界主负责掌管六域,就是他创造的纵横剑。”

闻言,谢怀尘连忙又朝这位听起来更牛逼的老祖宗拜了一拜,原来纵横剑来历这么厉害,那他岂不是手气爆棚?这么一想,师尊手上的纵横剑册顿时顺眼不少。

离开藏机阁之前,白衣宗主回头:“你已是我亲传弟子,明日便来云来峰罢。”

谢怀尘脑海里浮现系统君留给他的字条,身为宿主,自家系统君的生存需求还是要满足一下。于是他摸摸鼻子:“……小竹屋挺好,云来有点冷,我能不能以后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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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山钟灵毓秀,奈何毓出来的都是奇葩。

第二天谢怀尘骑着一只秃顶的老白鹤,指间挑一枚斜方玉佩,手里捏一沓符纸,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虚实梯上。

他身下的老白鹤正是去弟子堂报道时遇见的那一只,今儿他找到这只老鹤,仗着自己内门弟子的身份把对方头顶的红毛拔了个精光,疼得老白鹤嘎嘎讨饶。然后谢怀尘多了一个免费坐骑兼导游。

谢怀尘在老白鹤背上翘腿:“老鹤,你说为什么周围这么多人都在看我?”

此时他走在虚实梯上由老白鹤代步,一人一鹤一颠一簸地走着,路过的外门弟子纷纷驻足,看着谢怀尘窃窃私语,偶尔还有人大胆地指指点点,神色颇为不屑。

老白鹤本就没多少毛,谢怀尘一翘腿,正好把它背上的白毛也蹭掉了一地,它心疼得直咧嘴:“小祖宗,您小心点……您昨儿才炸了符道堂,都成天衍名人了,这围观弟子们自是慕名而来。”

闻言,谢怀尘嘿嘿地笑:“才怪,我看他们是见我一日筑基还能入内门,眼红了!”

老白鹤撇撇嘴,心想你既然这么有自知之明,那为什么还要折腾我这把老骨头来外门显摆?

谢怀尘又道:“前几日他们一个个都以大欺小,现在我要去内门了他们肯定很不爽。不过,哼哼,他们不爽我就高兴!”

老白鹤继续心疼自己掉在地上的毛:“小祖宗别乱动,今儿个可是您的悬剑大典,您好歹有点内门弟子的风范!”

老白鹤说这话时特别真诚。所谓悬剑大典其实就是内门弟子的选剑大典。天衍宗每十年招一次内门弟子,内门弟子入门第一件事便是为自己选剑。往年悬剑大典都有一堆准内门弟子排队上山,可这次时间特殊,还没到十年一次的招生日期,而谢怀尘偏偏主修剑道,必须尽快获得一把仙剑。于是天衍宗主大手一挥,为自家弟子提前了悬剑大典,导致偌大个悬剑仪式只有谢怀尘一人。

这下可把谢怀尘得意坏了。大典在山顶举行,前往山顶需要走一条长长的虚实梯,谢怀尘不识路,这才抓了老白鹤来做引路人。

路上,他捏着一沓符纸,看谁不顺眼就朝谁脚底下扔。其实谢怀尘是个记仇的性子,前几日习课谁欺负了他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如今将入内门,他大有一清旧账的架势,逮谁扔谁。而他自从炸了符道堂,对“炸符”这一cao作深有体悟,画出来的符一扔就炸,一炸就是一簇烟花。本来围观弟子们还搞不清楚谢怀尘扔符是要干嘛,结果那些符纸一炸,大家都炸懵了,周围一片鸡飞狗跳,谢怀尘所过之处众人纷纷退散。

老白鹤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谢怀尘拈着一张笔走龙蛇的符纸在它眼前晃:“老鹤,快走啊,再不走我就炸光你的毛。”

闻言,老白鹤一路狂奔仿佛尾巴着了火。

于是,天衍山道上一只老白鹤驮着一个少年一路小跑,一簇簇火光在他们周身接连炸开,仿佛一团团庆典烟花。山上一阵鬼哭狼嚎,众人抱头鼠窜,带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