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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捻了根,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吃吧,都给你。”周礼拿着瓷盘,里头有不少薯条。

顺安偷看四下,才悄悄探出头,一根根往嘴里塞。

顺安抬眼问:“真不吃?”

周礼摇头,“你吃。”

顺安平时很少和他接触,只以为他不爱吃这些,便没了顾虑敞开了肚子吃。

不远处,小德看着两人的互动,只觉得有些怪异。

酉时,流清四人回来了。

温遥忙活了一下午终于能吃上土豆饼了,他和张木做了不少,最近不营业,大伙儿关了门,都去后院等着吃晚饭。

温遥看到数人中的徐与容,徐与容冲他点头,说:“温弟今日又得叨扰了。”

“徐大哥哪里的话,将这儿当成自己家。”

徐与容笑道:“那愚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除洋芋饼,温遥还做了些别的吃食,如麦烧,饺子以及即将推出来的饭团。

徐与容头次见到,流清夹了个饭团给他,笑道:“这叫饭团,很好吃。”

注意到他没用公筷,徐与容眼神晦暗,应了声,低头咬了口,软软糯糯,口中充斥着甜味,与紫菜的味道。

流清一脸期待,问:“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

流清眉眼弯弯,选了个大的给孔武,“多吃点。”

孔武淡淡嗯了声,不搭理徐与容投来的目光。

彼时,咚咚咚声骤响。

“谁——来了?”顺安来不及吞咽,听见敲门声,条件反射嚎了一嗓子,险些呛住。

数人中也就周运不贪嘴,他起身道:“我去看看。”

温遥点头。

人已经快步离开了。

等了会儿,没听见一点声音,温遥敏锐察觉到不对劲,他对众人说了声,起身往外走。

转角处差点撞到人,他刷得抬头,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叶褚拉着人说。

温遥心头一甜,“我也是。”

身后的李全和周运各自降低存在感。

“吃晚膳了么?”温遥拉着他,往后院去。

“没吃。”叶褚反手与他十指相扣,“你呢?”

“正在吃,同他们一起。”温遥放慢脚步,“徐与容也在,要和大伙儿一起吃吗?”

“听你的。”

温遥在前头抿笑。

顺安一抬头就发现牵手而来的两人,定睛一看,皇上居然来了!

顺安猛地呛住了,止不住咳嗽,身旁的周礼拍着他后背。

温遥拉着人入座,招呼他们别拘束。

与天子同席哪有不拘谨的道理,一顿饭吃得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徐与容没多大感觉,照样招呼流清吃吃喝喝。

饭后,张木和小德收拾,徐与容带着徐风告辞。

天色渐暗,温遥和叶褚在院中信步,二人手牵手。

星月交辉,寒风猎猎。

叶褚问:“冷吗?”

“有点。”温遥道:“夜间多风,我们进屋吧?”

叶褚点头,拉着他手,回屋休息。

两人躺在床上,温遥看着头顶帷幔,问:“杀蒋素裳的刺客有消息了吗?”

“找到一个。”叶褚如实道。

现在不说以温遥的聪慧,迟早有天会推敲出来。

温遥侧身,注视着他,黑眸在淡淡的蟾光下,格外明亮,“人抓到了?”

“嗯。”

“知道是谁么?”温遥问。

想起了不久前叶褚的猜想。

“贺林嘉。”

温遥心底松了口气。

叶褚摸了摸他脸,说:“他和沉然是旧友。”

温遥的心又揪了起来。

叶褚安抚道:“别担心,如果真是他,我会留他一命。”

“你说李全认识他吗?”

叶褚:“谁?贺林嘉?”

温遥点头。

叶褚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什么,他侧过身,面对温遥,揉了揉他的头,“李全应该见过贺林嘉。”

“几年前?”

“还不睡?”叶褚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喃:“这么想知道说点好听的,我就让李全告诉你。”

温遥心说李全不一定会听你的,凑上去亲了他一下,“这样可以吗?夫君。”

叶褚摩挲着他露在外的白皙脖子,声音喑哑低沉,“光这点远远不够,让我来教你。”

温遥迷糊了下,便被吻住了。

撬开,钻入……

反反复复,进进出出……

温遥只觉得浑身没了力气,再后来已无多余心思去想别的事。

隔天,温遥睡到临近中午才醒来,叶褚特地让小德教他做了份瘦rou粥。

叶褚从未下过厨,磕磕绊绊花了不少功夫,才做出一碗像样的瘦rou粥。

推开门,见人醒了,叶褚说:“想用膳吗?”

“吃吧。”温遥穿戴整齐,问:“什么时辰了?”

“午时。”

叶褚走近揉了把他乱蓬蓬的头发,温遥有些不好意思,“我睡了这么久啊。”

“不算久。”叶褚叫人进来伺候洗漱,又回身摸了摸温遥脸颊,“昨晚睡得晚,我也才醒来。”

“别摸。”温遥抓住他手,“我还没洗脸。”

“不碍事。”叶褚轻笑道:“又滑又嫩。”

温遥被逗笑了,“又不是豆腐。”

叶褚也笑了。

李全端着盥漱进来,放在红漆春凳上。

温遥说:“温胜抓到了么?”

李全一怔,似乎在想怎么回答,他偷看叶褚,主子脸上不露形色,看不出什么,他措辞道:“还没抓到,小主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我突然想到的。”温遥三言两语掩盖过去。

李全转身要出去,温遥又说:“李大哥可认识贺林嘉?”

李全慢慢转过身,目视温遥,“认识。”

“以前就认识?”

“几年前见过一面。”李全如实所言。

温遥洗了脸和手,李全端走盥漱,拧身出了屋。

“你觉得他说的话可信么?”温遥问。

叶褚凝视他,不答反问:“遥遥觉得呢?相信他说的么?”

温遥细想李全为人,李全对叶褚忠心不二,他点了点头,“我信,李大哥没必要对我撒谎。”

“他确实没必要。”叶褚拉着他手,把人带到铜镜前坐下,取了木梳,轻轻梳着温遥的青丝长发,“李全他原本是名门之后,一夜之间满门被害。”

若自己的家人被害,不及细想温遥就打了个哆嗦,“凶手抓到了么?”

“没有。”叶褚为他戴上宝玉嵌就束发冠,“李全一直在找,几年下来依旧没任何发现。”

头发梳好了,温遥转过身,正视他,“有没有一种可能,杀害李大哥家人的就温胜?”

叶褚眉宇微微竖起,他曾听李全说过,命案那年他才五岁,后来辗转亲戚之间,十三岁那年遇到太傅。

李全比他大两岁。

那年他刚满三岁,苏云缅嫁给温胜不久。

温遥鉴貌辨色问:“想起什么来了?”

“李全比我大两岁,家人被害时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