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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带着疼痛的喜悦,没有在绝望里挣扎过的人也不能理解被黑暗笼罩时理智崩溃的痛苦。艾森没有见过人性里那些最隐晦的龌龊和野蛮,看不到极端情绪下唐岑面目狰狞的模样,这也注定了他不可能理解唐岑的每一次崩溃。轻声走到卧室,艾森看到了在床上裹着被子蜷缩成一团的唐岑。灯还开着,唐岑整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因此艾森也看不见他的脸。出神地看了一小会,艾森才压低了音量,小声地喊道:“唐岑?”然而床上的人没有像往常睡迷糊时下意识地回应他,也没有被惊醒。艾森不确定他是睡着了还是不想见自己,只抬手默默替他关掉了灯。唐岑不喜欢这种现代科技产生的光,他喜欢晒太阳,却不喜欢被白炽灯的光包围的感觉,尤其是在他最没有防备的两个时候。不论当时是什么状态,唐岑都一定会挣扎着爬起来关灯,也只有在那种情况里,唐岑才会反抗。次数多了,艾森也看出不对劲了。在高潮过后,唐岑还不太清醒的时候,艾森试探着问过,当时唐岑一边喘着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太冷了,没有温度。”但现在,唐岑却放任头顶的灯这么亮着,照在身上。艾森看着他蜷缩在被子里的模样,心里泛着一股他说不出来的感受。将卧室的门虚掩上,艾森走进厨房,用锅铲使劲挖了几下,才把炖锅里凝成一团的东西倒进了垃圾桶里。但炖菜凝固的汁液还黏在炖锅的**上,他使劲搓了两下才洗掉一小块。水流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艾森担心会把唐岑吵醒,只能把锅泡在水里,等着干涸的炖菜汁软化后再清洗。收拾好厨房,艾森把装着炖菜的垃圾袋扎上,又拎起墙角那一大包碎片,轻手轻脚地出了唐岑的家门。※※※※※※※※※※※※※※※※※※※※取自温斯顿·丘吉尔:“我们坚持下去,并不是我们真的足够坚强,而是我们别无选择。”第五十章出了公寓楼,艾森朝着小巷外的街区走去,在经过垃圾桶时随手将那两包垃圾扔了进去。被扔进桶里的垃圾袋失去重心翻滚了两下,里面不同材质的碎片相互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艾森听到垃圾袋里瓷片碰撞的声音,脚步一顿,回头扫了一眼垃圾桶才冷着脸走出了小巷。半个小时后,艾森提着两个袋子穿过小巷,进了公寓楼。上到三楼,艾森没有急着进唐岑的房间,他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家的门。袋子被他随手丢在沙发上,凭着自己的猜测,艾森从柜子里拿出几样东西,小心放进包里之后,才提着包和袋子去了唐岑的房间。推开门,艾森探头张望了两下,确定唐岑还在睡后才轻手轻脚地进了门。把包里的东西摆在灶台上,悉悉索索忙活完一阵,艾森拿着杯子和药进了唐岑的房间。昏暗的卧室里,唐岑依旧蜷缩成一团,保持着艾森离开前的那个姿势睡得正香。艾森把水杯和药放在床头柜上,慢慢坐在了床边,身下的床垫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向下陷,每往下陷一点,艾森的心就跟着咯噔一下,他怕自己的动作吵醒唐岑。但直到艾森完全坐下,唐岑都没有醒,甚至连动都没动。也不知道他是累到何种程度,才能在这种难熬的环境里睡着。艾森盯着唐岑被蒙着得只剩下一小片的额头,抬手捏着被子的边缘,轻轻将遮在唐岑脸上的被子拉了下来,露出了唐岑毫无防备地睡颜,只是眼尾泛着的红,像是昭示了什么一般。手指蹭了蹭泛红的地方,那一小块皮肤的温度比周围高了些许,艾森迷恋地摸了两下才缓缓收回手。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恋人许久。唐岑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大脑还有几分不清醒,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在被子里躺了好半天,等完全清醒了才发现床边还坐着一个人。离得太近,唐岑没看清眼前的人就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坐起来看清是艾森之后,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你来干什么?”只是哭过之后的喉咙沙哑得难听,本来应该凶狠的语气也变得毫无攻击力。艾森偷偷看了好久,也料到闹僵之后的再见面会有多么糟糕,但没想到唐岑对他的防备如此重。说不难过是假的,但艾森面上没有显露出分毫。“你一直没接电话,我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艾森听见他沙哑的嗓音,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递了过去,“喝点水。”唐岑低头看了看递到面前的水杯,又看了看一脸关切的艾森,咬了咬下唇,缓缓接过了水杯抿了一口。温热的水滋润了干涩的喉咙,但还不足以缓解不适,比起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唐岑选择让自己过得稍微舒服一点。也是,他那点可笑的自尊心早就被人踩在脚底下了,如今也只是强撑门面罢了,一点意义都没有。他的眼神始终盯着杯子,不曾往艾森身上瞟去,却不知道艾森的心情在这短暂的几分钟里犹如坐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艾森看唐岑接过了杯子捧在手里,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心里还没来得及欢呼雀跃,就看到他手背上的伤在眼前不停地晃着,一颗心像被人揪住了一样。嘴巴开开合合几次,艾森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一直等唐岑喝完了一杯水,他才试探着说道:“唐岑,我们谈谈。”像是怕自己语气太过生硬,让唐岑不舒服,艾森又赶忙补道:“可以吗?”唐岑听他那小心翼翼的语气,那点刚冒芽的负面情绪突然疯狂生长蔓延,他抬起头正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了对方眼底浓重的青黑色。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把那些恶毒的不留情面的话说出口,小声又无可奈何道:“有什么可谈的。”他低垂着眼,手指摩挲着玻璃杯的边缘。这个杯子不是他常用的,手感不太一样,原来那个早就被他摔得稀碎,扔进了垃圾桶里。也不知道这个是艾森从哪里拿出来的,能找出一个完好无缺的杯子,装着温度合适的水,还真是为难他了。唐岑捧着水杯坐在床的一侧,眼角泛着红,手背上一道道发白的伤口,这幅模样哪怕他说着再恶毒的话,艾森都没法和他生气。长叹了一口气,在唐岑疑惑地注视中,艾森拿走了他手里的杯子,从床头柜上的袋子里翻出酒精和棉签。拧开酒精的瓶盖,棉签在透明的液体里滚了一圈,艾森拿着棉签朝茫然的唐岑伸出手,“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唐岑一愣,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上的伤口,手背上被镜子碎片划开的口子早被他洗得不带一点血迹,但没有消毒,也没用包扎,现在伤口虽然开始结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