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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顾钺不由愣了一下神。在这刻顾九嵘猛地提膝撞向顾钺!顾钺第一次被他抓到那么大的破绽,闷哼一声微微弯腰,手上力道却一点都没松。可体位的变动还是给顾九嵘带来了机会,他猛地一挣强行从顾钺手下逃出,忍着肩部的钝痛,双手抱上顾钺头部用尽全力向下一掼,膝盖再次向上!他的力量也绝对不小,这一招上次用的时候,直接把对手给撞晕了。顾钺看上去没有任何反应,好似没从刚刚的疏忽里回过神。有生以来第一次,顾九嵘犹豫了刹那,不知要不要继续用全力。毕竟之前顾钺都收了手,不然他早就进医院无数次了,哪能现在还活蹦乱跳。他就迟疑了那么一下,顾钺已经钳住他的手腕,肌rou绷紧发力,挣脱开他的双手。不好!顾九嵘咬牙,就知道不该对这家伙留手。顾钺抱着他刚抬起的那条腿向后一拉,顾九嵘顿时失去了平衡,往后倒去背又砸在了墙上。这是他在顾钺手下输得最惨也最快的一次。顾钺欺身压了上去,顾九嵘在绝对的力量前根本动弹不得,那条该死的右腿还收不回来——现在它被牢牢卡在了顾钺的臂弯,他只能单脚站着靠身后的墙体保持平衡。“你懈怠了很多,”顾钺弯眼笑,另一只手摁在他脑后,同时手肘压着他肩膀,“现在够温柔了么?”“去你妈的。”顾九嵘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虽说刚才就算没收手,他也不一定能打败顾钺,但毕竟是错失了难遇的良机。“别骂那么多脏话,不然我是不是还得找机会教教你,嗯?”为了压住他,顾钺几乎是紧紧贴着他的身体,灼热的呼吸喷在了顾九嵘的颈侧。顾九嵘恍惚,莫名想到,那天顾钺是怎么噬咬在白书和脖子上的。尖牙利齿,野兽的掠夺总要见血。记忆与现在重合,错觉里,顾钺仿佛是在舔舐他的脖颈。这让顾九嵘微微皱起眉头,那种奇异的感觉再次从脊椎向上,奔涌向全身,似乎是不安,又似乎不完全是。空中有别人的气味传来,顾九嵘偏头一看,白色于门外一闪而过,明显是白书和的衬衣衣角。顾九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和顾钺现在的姿势在外人眼里,有多……糟糕。简直像一场进行中的调情。顾钺松开了他。顾九嵘从来不是注意形象的人,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于是勾起嘴角没放过这个调侃顾钺的好时间:“你的白先生刚刚来了一趟。”顾钺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花了两秒钟明白顾九嵘是什么意思,弹了一下他额头:“快一点半了,赶快回去睡觉,不然以后这时间拿条链子给你拴床上。”“……还说你不是变态。”顾九嵘骂道,单手勾着外套搭在后背,继续怀着懊悔回房了。☆·雨幕雨幕森森。车辆驶过昏暗,偶尔有霓虹灯自窗外闪过,映亮玻璃上的水珠。整个城市被雨声笼罩,雾气模糊了一盏盏明灯。顾钺穿着西装,领带与衬衣黑白分明,外头罩着黑色的大衣。顾九嵘在他旁边昏昏欲睡,又试图强打精神。他不想在顾钺面前睡着。以前在“碧空”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在某些方面异常地执着,顾九嵘对此也有自知之明。在死斗开始前,他和不同的团体相处过、共同战斗过,每当去到新环境,如果团体里的带头者比他强很多,那他就埋头战斗不惹事,一旦实力进步,就会翻脸与对方打一架。他骨子里大概有种基因,教唆着让他去控制一切,争夺领导的权力。就像是狼群,他每次都对头狼的位置虎视眈眈,不是为了真的得到什么,而是一种天性,一种生存的本能。爬上最顶点,而后适者生存。就比如说,刚来到顾钺家,他就单方面宣布自己统领了呆头呆脑的大黑,和那些只会吐泡泡的鱼群。喂养自己的族群是很重要的,所以他天天勤奋地喂狗粮和鱼食。这种几乎称得上动物性的行为,还有其他。他不喜欢肢体接触,尤其是脖子和腹部的要害部位,敏感至极,碰都不给碰一下。动物也是如此,只有获得信赖了,才肯露出肚子毫无防备地示好,不然一爪子就挠脸上了。不喜欢在别人面前睡觉,也是一个道理,尤其是在双方实力差距很大的时候。但现在车上实在太暖和了,外头滴滴答答的雨声也很催眠。顾钺瞥了眼他:“困就睡一会,没那么快到。”顾九嵘没说话,挪了挪身子,继续努力保持清醒。这种防备在顾钺面前可以说是毫无意义,但本能不是可以简单克制的,他也不想打破自己的原则。好在抵达目的地被冰冷的风一吹,他就清醒了。两人的外套都是防水的,也不用撑伞,直接走入了雨幕里。和上次说的一样,顾钺带他来查案了。顾九嵘对此是拒绝的,他是喜欢外出,但不是在有限的空间里与尸体同处一室,进行无聊的线索寻找。他没任何社会责任感,对抓住凶手没有兴趣。和往常一样,他的拒绝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顾钺说服了他,具体过程是和他打了一架,压着他挑眉说:“你自己走,还是我扛着你去?”“他妈的你是个变态!”顾九嵘大骂,手腕被顾钺拧得生疼。顾钺拍拍他的脸:“那是你没见过我真正的虐待。快点去换衣服,记得多穿点。”于是顾九嵘还是来到了命案现场。人类对虫族的提防很谨慎,星球上随时有监测虫族活动的仪器。唯一合法存在的虫族都是科研用的,身上装载着芯片。为此,顾钺要求西西尔公司提供了所有芯片的资料,结果当然是没有异常。“监测仪器是有盲区的,如果真的是人为cao控虫族,那么cao控者肯定熟知这一点。但光凭这个信息,不能让我们锁定嫌疑人,只是缩小了怀疑的范围。”顾钺说。顾九嵘打了个呵欠:“那就一个个去查吧,总能查到的。”“范围还是太大了,而且不是每个人都能说查就查的。证据,我们还是需要确凿的证据。”“你不是地位很高么。”“顾家很少碰政事。”顾钺说,“而且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复杂。”“我当然知道。”顾九嵘不耐,“我前十几年都活在墙里,这个世界当然比我想象的复杂。”顾钺拍拍他的肩:“你会看到更广阔的世界的。”这突然的好声好气,让顾九嵘不适应。但他和往常一样,毫不留情地拍下顾钺的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