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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的摩擦声吗,还是钻木取火的摩擦?”“都不是,更像是虫子振翅时的摩擦,但偏偏说得是人话。”香洲的视线若有所思地飘了飘,最终定格在了眼前被五花大绑的“歌唱者”虫族上。他想了想,试探性地说:“这只虫子带回去给养殖场吧——对了,进养殖场前先按照规矩阉了。”“是!”他属下当即领命,抽出刀就要执行任务。这几年来他们也被养殖场借调过几次,对阉虫虫的工作早已驾轻就熟,一刀一个。阉后的虫子rou质更加细嫩鲜美,而且性格也不再好斗。当年能想到这个方法的养殖者一定是个天才。“等等!”那个近乎于翅膀摩擦的声音又在香洲的脑海里响起,“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要阉我,我和那些低等的虫族不一样啊啊啊啊!”最后一个“啊”字声调高高飘起,简直近乎破音,一听便可得知,它确实是无比激动了。第86章abo金丝雀手撕鸟笼在寒千岭攻占下陈尔德领地的第二天,联邦同时得知了两个噩耗。第一个噩耗是:联邦政府名存实亡的管辖地,陈尔德城如今已经落入反抗军的魔爪里。虽然陈尔德城已经被陈尔德伯爵割地自治,但这个消息依旧让联邦政府眼前一黑。要知道,陈尔德领地的形状就像是一枚钉子,深深钉入联邦西部领土的腹地。寒千岭一旦占据了这所城池,那就进可攻退可守,几乎整片西部都已经快落入他的掌握中了。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联邦政府心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卑微的愿望——希望陈尔德城的百姓能更有气节一点,拼命据地,宁死不屈。不得不说,他们想多了。平时的时候连虚假的收买人心都不稀罕做,到了真正城破的时刻,怎么还能指望百姓愿意为联邦卖命?寒千岭进城第一件事就是开仓发粮,反抗军秩序俨然,不但没有烧伤劫掠,而且还自备军帐,自带干粮,军机森然,威势凛凛,深受百姓爱戴。在这样的对待下,百姓们都变得更有气节了一点。……他们自发排起队伍,去陈尔德华丽的伯爵府门口吐痰砸臭鸡蛋。当然,现在还不到联邦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比起这些百姓们对联邦的忠诚于否,现在显然是第二个噩耗更加让联邦揪心。——联邦最东边的战线,也是无数次联邦军曾经抵御虫族侵犯的战场,如今又有虫族大军压境。而这一回,联邦军已经四分五裂,名存实亡,战力也尽数被贵族们瓜分入囊中。可以预见的,此战必然会伤亡惨重,或许还会一败涂地。前门有虎,后门守狼,面前就是虫族,背后则是反抗军。这么一看,联邦竟然是被人两面夹击着给围上了!一时之间,联邦真是进退不得,左右为难。为了尽量减小损失,联邦政府也尝试着和寒千岭讲过道理。他们给寒千岭传去简讯,大意就是:如今联邦东面有大批虫族来袭。我们既然同为人类,恩怨此时应该搁置一旁。请反抗军即时撤兵,不要给联邦带来无谓的伤害。等联邦把虫族驱逐出人类领土,联邦愿与反抗军一决雌雄。当然,除此之外,联邦还特意提醒寒千岭,在虫族面前,联邦和反抗军唇亡齿寒,一损俱损。假如反抗军从此放弃进攻联邦的打算,联邦自然也就成为反抗军抵抗虫族的天然堡垒。除此之外,联邦也愿意官方承认反抗军的国家地位,从此大陆正面双雄并立,也很不错。既然联邦和寒千岭讲道理,寒千岭也就和他们讲道理。他的道理不但讲得非常礼貌,而且还很客气。寒千岭言简意赅地回了三句话。第一句是:你说的都对。第二句是:但我有部分不同意见。第三句则是:请联邦举起白旗,反抗军愿意接过对抗虫族的重任,并且对此义不容辞。联邦:“……”他奶奶个熊,谈崩了。————————————另一边,香洲陷入了生命的沉思和困惑之中。他和身边人确定:“是我听错了吗?我觉得这个虫子在说‘不要阉我?’?”时子圭坚定地点了点头:“是你听错了。”身边的同伴们也纷纷附和:“香洲队长,确实是你听错了,没有声音啊。”香洲才迟疑了一下,对面虫子宛如振翅的嗓音就更加撕心裂肺——说起来,香洲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种蛐蛐摩擦翅膀一样的声音竟然还能带上不同情绪——“你没听错!我不要阉!!”香洲:“……”他挥一挥手,示意自己的队员站远一点,自己则走上前去,捏起了虫子背甲上的一处凹陷,然后轻轻地一翻。虫子发出了丧心病狂的惨叫,而香洲的表情也瞬间变了。他看到,在这只虫子的腹部,甲壳的图案拼凑成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形状,那看起来像是一张人脸。类似的“歌唱者”他曾经亲手斩杀过不下百只,但还没有这一只是像现在这个一样……香洲脸色严肃地转过头去,他问自己的队员:“你们觉得,我和你们之间最大的不同在于什么?”时子圭迟疑地回答道:“你比较凶?”香洲:“……”有队员不顾死活地捂住了时子圭的嘴,防止他再说出什么自取灭亡的话来。他们七嘴八舌地给了香洲其他可供参考的答案。“队长你筑基了。”“队长你是最有行动力的omega。”“队长精神比我们都好。”“队长你是诱虫人……”说这话的队员话说到一半感觉不对,生生把“人”的后半个音节吞了下去。香洲却一脸若有所思。他把时子圭点了出来:“你现在就回总基地,请一位筑基的修士,也请一位基地里没有筑基的诱虫人,我带着这个虫子稍后回去做个试验。”时子圭连连点头。听到身后他的脚步声跑远,香洲重新面对了这个腹部生有人面般鳞甲的虫子。“我这些年杀的虫子不少,但像你这样能说话的,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香洲挑了挑眉,“你和它们都不一样……而且你身上有伤。”这个虫子在被香洲小队俘获之前,身上就已经带了伤口。香洲原本没有在意,然而现在看来,长长的尖锐一道,带着锯齿般的蜿蜒痕迹,分明就是虫族中的“刀割者”所伤。那个虫族硬生生摩擦出了一片苦笑之声:“我是个信使,来自……你们称呼为大陆反面,但我们认为是大陆正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