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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点头回道:“大人说的是。”

    詹岑巍开笼添起鸟食。

    “我说的是?那我说了没这么简单,你不还想要做。”他虽这么说,语气平淡,并不带有责问,“试试那就试试,试总有成与不成。”

    钟士三心道这事明明就是暗许着他去做的,现倒成他一意孤行了。不过面上仍流露出惭愧来:“辜负大人信任。”

    “不过大人,怎么就不能直接动手?”

    应照楼虽是一个废人,但手里还仍牢牢把持着翼门。那是翼门,六部锦衣卫都轻易碰不得的尖刺。

    可即便如此,只要调集各大力量,难道还废不掉一个残废掌控着的暗门?

    “不是不能,是不许。”詹岑巍道。

    那是翼门,朝廷的机构,从祖皇帝就起建雏形,又不是匪党,要拿什么名目去对付?

    不过这其实也不重要,若真要动手,名目也不过信手一安的事情。

    “重要的是皇上的意思。”

    他这个皇上啊,是个傲气的帝王。

    不管翼门还是应照楼,在他眼里就只是一把刀,独一无二的稀世好刀。他作为天授帝王,他想要拥有这把稀世好刀。

    应照楼这样的人,凭什么太上皇能用得,他却用不得?

    皇上想的,只会是怎么将这把刀稳稳插入自己的刀鞘中,而不是怎么把自己心心念念的刀给毁了。

    应照楼多狡猾,他对此清清楚楚,方才有恃无恐。

    钟士三犹豫再三,忍不住凑上来低声道:“可那不也是太上皇的刀。”

    詹岑巍并未喝止他,只是盘着核桃摇摇头:“他不是。”

    他只是刀,而不是太上皇的刀。此前虽然有风光有太上皇的看重,但也不过是执刀人和刀的关系。应照楼此人没有忠心。

    太上皇也是明白的,对应照楼既离不开却又防备。

    若非如此,他的这位皇上又怎么能够容忍?

    现在刀没了主人,皇上想要做这个主人,并且非常有耐心。

    但这只是皇上的想法,他詹岑巍始终都不赞同。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同一个小官多言了。

    他道:“还有事?”

    钟士三机敏的要退下,离开前想到什么,将他们的人后头去处理时,撞上了锦衣卫的事说了。

    锦衣卫也不知在办什么差,似乎是遭了之前被抓贼寇的同伙报仇,徐牧听说还受了伤,遇上了个个凶的很。

    詹岑巍不在意道:“都是同僚,说清楚就好了。”

    “是,下官会处理好。”钟士三颔首退出去。

    离开时在想,同僚啊……

    同僚也是要分哪种同僚的。

    像他必然是首辅大人的自己人,锦衣卫可就难说。

    ……

    江嘉染从长道山下来,直接回了自己的偏院。

    又是烧水又是沐浴换衣,玉儿还弄了碗姜汤定要她喝了,好一阵忙乱。

    不过江嘉染从回来之后,做什么事都无意识的轻手轻脚,连说话也比平常轻了好几分。

    她怎么都想不到会遇上应照楼,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虽然也不知道他这会人回来没有,在不在隔壁,但下意识就比平日更注意了点。

    玉儿见她这样,还以为是太累了,天才一黑就不停劝她早点歇息。江嘉染不累都要被她念出瞌睡来,只好早早熄灯睡觉,本打算要让栗儿尝尝鲜的蘑菇汤就只能往后放一放了。

    江嘉染穿来后,睡眠质量都挺不错的,这晚本来也一夜无梦,可到天亮时她却开始做起梦来。

    梦里站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感觉整个大地都在颤,天好像也要塌了。

    她瞬间就惊醒过来,睁开眼后却发现这股震颤并没有停下来。

    怎么回事,地震了吗?

    突然间又是一下,江嘉染看到整个屋子好像都抖了几抖。

    地震的这么厉害?江嘉染顿时清醒,蹭的下床飞一般抓起一旁外衣套上,没来得及穿好就推门跑了出去。

    就在她刚刚跑到院子里那刻,隔断两院的那面院墙作了垂死挣扎的一晃,轰然倒下。

    砂石飞溅,尘烟四起。

    江嘉染一脸呆懵的看着被生生推倒的墙,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18、18

    墙倒后,石枫收势走回应照楼身后。

    还是惯常的面无表情,似乎刚刚他什么也没有做。

    刚推倒时灰尘还有点大,应照楼握拳抵在鼻尖挡了挡。等都散去时,就看到江嘉染站在那儿,一副呆呆的样子盯着他看。

    飘散的长发,匆忙间披上的外裳被她一手拢在身前,就犹如昨日所见一样。

    江嘉染再次看见应照楼,心头的震惊就不是昨天能比的。

    一双眼睁的比那时还大。

    墙震石飞时的响声好似退去后又回来,在耳朵里嗡嗡作响。

    不是,这人什么情况啊!

    神经病啊,天才亮就拆墙?

    也不对,这压根就不是早和晚的问题……

    这位爷的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

    江嘉染头也跟着嗡嗡疼,虽然觉得难以理喻,不过也就是求生欲很强的只是在心里骂骂。

    她很快已回过神来,睡足一晚又被震清醒的脑子此时转得飞快。

    发现昨天在山上遇到的人,实际上就住在隔壁,甚至还是自己正儿八经的丈夫时,寻常人该是什么反应?

    惊讶还是疑惑不解?

    一般女子第一次看见自己夫君,是不是还得羞涩一下的?

    可又见对方是个残疾,面露嫌弃和可怜悲悯哪个更为合理,或者她要视若无睹?

    加上他是应照楼,其实表现得害怕惊恐也不奇怪。

    很好……这题超纲了。

    好在应照楼只看了看她就移开了视线,并没有关注她会做出怎么样的神情。

    推倒一面墙的动静实属不小,府上都惊动了,等发现是来自应照楼这儿后,虽不安仍还是派了人来看看情况。

    就是不知楼少爷又要做点什么了。

    战战兢兢来了人,发现楼少爷就是把和少夫人的院子打通了,说起来实在算不得大事。趁楼少爷心情似乎不错,赶紧吩咐下人们把院子清理干净,墙拆后不够平整的地方也做了修缮。

    等做完这些后离开,这事一下也传开了,府上不免各有揣测。

    在他们清理院子时,江嘉染已经反应过来。所以其实昨天在长道山时,不止是她猜到,他也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只不过他要打通院子的举动还是叫人捉摸不透。

    但这不妨碍她意识到一件大事,就是反派大BOSS之后怕不是要和她住在一处了?

    江嘉染严肃的在想,她那点数值,换几瓶毒药保命够不够用啊……

    被惊吓到的还有同样以为发生了地动的玉儿和春枝,不过玉儿想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