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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就赶紧坐。”导演咳了咳嗓子,缓解气氛。

沈年点了点头,环顾一圈桌子。

酒桌按位次坐定,空出的座位除了靠门的几张多余椅子,还有主位旁的陪酒位。

主位坐着一个中年胖子,染过的头发黑的发亮,泛着油光一样的亮,沈年瞬间联想到了猪鬃毛。

猪鬃胖子向他投来浑浊的目光,又将视线落在身旁的座位,意味再明显不过。

“那我就坐这里好了。”沈年当作没看见,径直走向门边最末的座次。

“你!”沈年不识好歹的做法让猪鬃胖子黑了脸,火气顿时涌了上来。

“我一个三流艺人,在诸位前辈和老总面前,本来就排不上号,能坐在这个位置已经很荣幸了。”

话是这么说,但沈年一副淡然无畏的态度,简直是毫不掩饰的宣告:我讲话就是客气客气,你们不要当真。

“这个配角角色目前还没敲定,我们是带着合同,来看看沈老师有没有意向接。”猪鬃胖子忍下一口气,咬着牙威胁道。

目中无人的沈年他们忍了那么久,现在就是想让沈年低下头,跪在面前,用尽本事讨好求饶。

他能来,就是想要这个角色。既然如此,不取悦于人,就别想得到。

……

“淮宣,你走神了。”

陈鸣指着一处条款问贺淮宣修改的意见,良久没得到回应,抬头看去。

贺淮宣斜倚在座位上,目光侧向厢门的方向。

“淮宣?”

连着两声呼唤,才召回贺淮宣的魂。

“心不在焉的。”陈鸣干脆放下笔,翘起腿,靠进椅背里,“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这婚你是不是其实不想离?”

“没有的事。”贺淮宣皱了皱眉,光速否认,倾身看向协议,想把精神集中在纸上。

新修改的离婚协议中已经取掉了财产分割这一块的内容,注明了沈年自愿放弃赡养费。

签字即生效。

签字沈年已经给他了。

“他一分钱都分不到?”

“是。”

陈鸣慢条斯理的点着笔尖,他拟出的条款向来合规而没有漏洞,他有着十足的自信。

但不想,甲方又作妖了。

“等我一会儿。”

贺淮宣越是想不明白心里越在意,区区一个沈年居然敢和他玩套路,还是他看不懂的套路!

陈鸣哑然,看着他抽身离开,无奈叹气,感觉今天是被遛了,白加班了。

贺淮宣要去干嘛他自己也不知道。刚刚一场交战沈年走位风sao,他看不懂,心里就更在意。至少得确认敌人在做什么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走廊另一端的包厢,沈年在群狼环伺中依然很稳,倒水喝茶都是慢悠悠的,稳得让人着急。

“李总在问你话呢!”导演坐不住了,在一旁催促。

沈年抱着茶杯,抿抿润湿的唇,蜷起一个笑,“我当然很重视这次的合作,否则就不会来急忙赶来赴约了。”

李总闻言笑了,笑得暧昧不明,脸颊的横rou和一头猪鬃毛都在跟着发颤。

沈年真切继续道:“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毫无征兆地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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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忍不住闻一下下

修长的身影晃进来,对满屋子的人不屑一顾,径直走到沈年边上的空位,坐下来。

不请自来还这么理直气壮,李总盛怒拍桌而起。

却在看清来人的面容后,讪笑转音,“贺少,您怎么来了?不在圈里玩了要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啊,来,您上座。”

殷勤的问候却没得到注视。李总一度以为自己说话是不是像放屁,否则怎么完全被贺少忽视了。

贺淮宣压根不需要让位,他出场的地方就没有上位下位之分,只要他坐得地方,那就叫上位,剩下的人依次排开,自己找自己的坑。

更何况现在的贺淮宣没空听这些殷勤话,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沈年身上。

“耍这么多花招,是不是想迷惑我?”贺淮宣似是觉得自己看透了沈年的诡计,倏地凑近,在他耳边低语,“让我犹豫,一时半会拟不出新的离婚协议书,你好趁着这个机会,借着贺家的头衔给自己铺路?”

声线压得低沉,还带着识破对手的得意笑声,任谁听了都骨头发苏。

但对沈年来说,声音都不算什么,最致命的还是那让人上头的信息素。

凑的这么近,贺淮宣的脖子就在眼皮底下,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想要再靠近一点。

沈年努力克制,身体向一边拉开距离,皱眉道:“你的戏怎么这么多?如果害怕我借势,你尽快写好离婚声明发布就好,别人自然知道我和你彻底没了关系。”

这话噎得贺淮宣无话可说。

他盯着沈年看,白皙的脸颊,配上不想搭理他的神情,怎么这么招人火大!

贺淮宣心中的胜负欲被激了起来,让一个花瓶小流量三番五次的呛,传出去了不得被陈鸣他们笑话?

贺淮宣撑着脸,干劲满满地逼近沈年,挑衅道:“那你带着诚意来?没钱没演技,你说说你能有什么资本签约?”

清冽的味道忽地强烈起来。

“我可以说服他们。”沈年又躲了躲,很认真的反驳。

“睡服?”贺淮宣冷笑,“靠你爬床的技术?沈年你可以啊,着急离婚就是为了尽快和别人睡?”

他这是故意抬杠,贺淮宣自己知道。

他自打初中以后,就再没这么幼稚的和人斗嘴。

但是沈年太招他生气了,一次两次耍着他玩,贺淮宣就是想报复。

果然,沈年有点生气。

他生气的时候,反倒不会皱着眉心,只是肃着一张脸,一双杏眼黑沉沉的盯着人。

贺淮宣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情绪。

从前的沈年他不屑于多看一眼,脸上总是挂着虚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