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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毯子崭新,标签都没撕掉,看样子是刚买来放到车里的。沈年先展开准备盖,想了想又团起来塞到座椅和腰之间,然后开了暖风。这样一来就可以两不误。

贺淮宣瞥到他纠结的模样,暗暗记下这个还得再买一条。

不过,回过神来,意识到他选择垫腰是因为站久了累的缘故,眉心微微拧了一下,“站了多久累成这个样子。半个小时前就看到有人开车离开了,怎么就你们耽搁这么久。”

沈年无所谓道:“我们是新人,粉丝要签名合影能满足当然就要满足。”

“你的身体能满足吗?”贺淮宣没好气道。

沈年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狡辩,“我很小心的,没有磕碰到。”

单是久站劳累过度都够人担心的,还磕碰?

能这么说,显然是事情有过苗头,贺淮宣侦探似的敏锐:“签名的时候被挤到了?”

虽说贺家的血脉金贵,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吧。谁怀孕还没个小磕小碰,哪有那么不经碰的肚子。沈年不知怎么有点酸:“又没什么事,周围照顾我的人不少。”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地面的路灯已经亮起,电视大楼玻璃墙幕映着最后一抹晚霞,远远的一抹人影看起来十分熟悉。

是刚刚那个年轻的导演。

贺淮宣从他身边经过时升起车窗,飞速离去,生怕被人多看一眼。

“有的人照顾你是别有用心。”贺淮宣从后视镜看去,目光充满警惕,防贼一样。

“你不是吗……”沈年看了看他的侧脸,小声问。

贺淮宣愣了一下,微微发窘,清了清嗓子,“我想什么不是昭然若揭?”

窗外路灯晃过,光影明灭,沈年看着他有些疑惑,想不清楚他的意思。

章节目录产检

贺淮宣说完那句,手机响了起来,听到他沉稳可靠的声音,沈年知道是公司的事情。

电话那边应该是许晟,谈论的是庆典安排,贺淮宣从发动车一直到驶进市区,都和他保持通话没有中断。他们终于谈妥了,贺淮宣沉沉道:“就按着这个方向来,有问题你做决定,我还有事,处理不了的明天上班以后我来做。”

通话结束,贺淮宣轻吐一口气,不过眉头还微微拧在一起。

很棘手的事情吗?既然这么忙,专程跑来这里堵他是想干什么。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沈年抠了一会儿手指,见他不说话沉不住气先问道。

贺淮宣停在红灯下,偏过头来,眉头倏而展开,眼角漾起笑意,“有事,很重要的事。”

沈年茫然思索,想不出来他们俩之间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当然是产检。”

返回市区后,车一路驶向医院,最终停在了沈年熟悉的大门前。

沈年望着医院大楼顶上的招牌,十分无语:“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贺淮宣甩上车门,绕到他这边,一手拉开车门,手搭在车门上沿,扬了一扬衣袖露出腕表,很随意:“七点刚过。”

谁问你这个!沈年瞪他。

那块腕表还明晃晃亮在外面,金属表链,简洁的表盘,看起来很眼熟。

沈年愣了一下,那块表和送他当生日礼物的表一模一样。

他是有多喜欢这款表,自用送人全是这一款。

“你很喜欢这款表吗?”沈年直接说了出来。

贺淮宣瞥一眼表,目光灼灼看向他,“对,很喜欢。”

视线赤热,盯得沈年脖颈发烫,他不自在地偏开头。不就是一块表,至于喜欢到眼睛发光吗。

“你还打算赖在车上多久,医生还在等你。”贺淮宣手垫着下巴搁在车窗上,身子探向车内,头低着目光平视着他:“再不出来医生要讨厌你了。”

沈年拍拍车门让他别挡道,“你干嘛让医生等我,我都说好改到下周体检了啊。”

他慌慌张张下车,贺淮宣抓着他的胳膊从一旁搀扶,“别着急,逗你呢。要不是因为产检的仪器太多,他们还得上门给你检查,加班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这是贺氏集团下的产业,高薪酬聘请的员工自然要为集团的总裁服务。

“那也没必要这么麻烦人家,我过一段时间检查就可以了。”沈年小声埋怨。

贺淮宣握着他的胳膊,细细弱弱地一点力都不敢用。

“那怎么能行,没有按时检查身体出问题怎么办,怀孕的时候体质本来就差,稍微不注意就会落下病根。”

看在认真为他着想的份上,沈年没有再叫板,跟着他一起上楼去了产科。

检验的项目表格早已准备好,进来一个小护士像往常一样要领着沈年去做检查。

贺淮宣拿着单子,摆了摆手,“不用了,我来。”

就像普通小夫妻似的,贺淮宣要自己照顾老婆。

第一项是惯例的验血检查,医生熟练地涂抹碘酒和酒精。凉飕飕的液体在皮肤上蔓延开来,黄色的碘酒一抹,沈年便把头偏开。

原本贺淮宣是站在他的身后侧,这会儿却上前了一步。

沈年抬头,想看他有什么事,眼前忽然黑了下来。

温热的手心盖住双眸,头顶传来磁性的声音,“几岁了还怕抽血?”

紧随其后,脑袋被扣住,轻柔且霸道的按在了他怀里。

柔软的衣服贴着脸,像是枕着一只大布偶,在黑暗静谧之中让人很是心安。

沈年在掌心中合起眼,感到手臂刺痛一下,抽血的过程很快结束了。

医生缓缓拔出针头,拿棉球按住止血。

沈年睁开了眼睛,接手自己按住,抬起头。贺淮宣噙笑看着,沈年觉得他是在嘲笑他。

“我没怕,就是习惯性的不看。”沈年说。

小时候是真的害怕,特别讨厌打针。不过mama说,不要看就不会觉得害怕,如果还是害怕,你看着mama呀,mama是不是很好看。

这个习惯,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医生的桌子上放着糖果盒,贺淮宣擅自伸手进去,拿了一根棒棒糖递到沈年面前,“知道你勇敢,这个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