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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煎熬,旁边的小护士也是粗气红脸。检查结束,他们俩同时松了一口气。

小护士着急地抽出几张纸巾,赶人似的让他擦擦快走。

沈年坐起身刚伸出手,纸巾却被贺淮宣截下。贺淮宣分腿站定在他面前,将他悬在床边的两腿围中间,魔爪很快就朝着他的肚子伸了过来。

一眼对视,沈年立刻看出他的想法,抓住他的手腕,用尽毕生的力气捏得死死的,脖子上青筋都隐约可见,“我自己来。”

贺淮宣疑惑一顿,紧接着手又往前伸来,丝毫没有感觉到沈年的力气一般,“黏糊糊的沾了手会弄得很不舒服。”

那也比你擦得舒服……

擦个耦合剂两个人跟办了事一样,你推我挡,霸王硬上弓,直到最后半推半就才擦完了。

小护士又想看又不敢看,脸红心燥的,心说下个月一定努力提高阅历,争取做到手稳心不慌。

事后,贺淮宣把纸巾揉了揉,擦拭一下沾到手上的液体,朝一旁的垃圾桶瞥去。

鉴证了全程的纸巾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落入筐中。

沈年把它看作是一个句点,随着它的消失这场乱事就此结束,只留在这个房间里,出了这个门什么都别记起。

出了B超检查的房间,贺淮宣翻着单子跟在沈年身后,翻着翻着头一抬,“信息素的事你还没说。”

又翻出来了。

那点刚入土为安的烂事又被挖出来了,就像和他有仇似的非得为难他。

“再问孩子不给你生了!”沈年气地口不择言,停下脚恶狠狠威胁道。

威胁似乎起了作用,贺淮宣指尖夹着表单,默然伫立,随着他的话将注意力停在了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短暂而深沉的注视后,贺淮宣的目光缓缓上移。从肚子一直移至脸,垂眸定定注视着沈年的眼睛,低沉道:“如果会影响到身体,那——就不要生了。”

这样的回答完全出乎意料,沈年愣了一愣,随后发觉自己彻底没有了反击的底牌。

这一定是贺淮宣的攻心计,他赌定这是在说气话、打嘴炮。

肯定是这样的。

沈年想,刚刚做B超的时候自己表现地太过心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喜欢这个孩子,期待着孩子的降临。

虽然一开始他不想生,但是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与孕育,沈年知道自己已经割舍不下这个小生命了。

贺淮宣精明狠厉,一定是猜准了他的心理才敢这样有恃无恐,把他逼到墙角,看他穷途末路。

沈年越想越气,气到话都不想和他多说一句,低着头直冲冲朝前走。

“怎么又不说了!”贺淮宣心底的担忧和猜疑加重了许多,这次不再由着沈年的想法,不许他逃避不说。

脖子前忽的横来一只手,沈年下意识顿住脚,停住的一瞬,另一侧也挡来一只手臂。

疏忽之间沈年已经被囚在了他两臂怀间的狭小空间中。

沈年再无路可逃,干脆迎上他的目光,“你还有什么烂招损话一次性都使完好了!”

蛇蝎心肠的狗男人。

贺淮宣没听到他的怒气似的,斜了头审视着他脖颈后侧的软rou。

倏地,他拉近了距离,埋头在沈年颈侧深深嗅了一下气。然后哑着声低沉道:“闻不到甜味,我都闻不到应该没有问题。”

潮热的吐息刺激着沈年的腺体,空气都变得黏腻,呼吸愈发困难。沈年试图张开肺,深深吸气。

贺淮宣垂眼依然注视着腺体。

单看看不见异样,他抬手抚上,先探寻着轻压一下,然后指尖揉搓,低低询问:“腺体受伤了么?会痛?还是有肿块?”

检查的很细致。

沈年耳根发痒,一口气吸入,鼻腔瞬间打开,猛烈的山林雪松味道铺天盖地而来,瞬间将他吞没。

“你、别弄了……”沈年受不住小声求饶。

贺淮宣的手刚好停在腺体正中,指腹抵着软rou担心地压了压,“是这里?”

轻轻的按压如同按下了开关,沈年体内的信息素流动彻底紊乱,对于贺淮宣的味道变得极度敏感。

距离近得太过份,避无可避,身体也越发渴望被他的气息包裹侵蚀。

沈年忍得眼眶发红,水汽氤氲,心里恨死贺淮宣了。

他捏紧拳头,指甲嵌近进掌心,眼前是低伏着的贺淮宣的脖子,喉结上下滚动,嘴巴微微张了张。

好想要。

可是咬上去,贺淮宣一定就知道了。

沈年又使劲合了嘴唇。

他理智地说服自己,清醒片刻。下一秒却揪住贺淮宣的衣领,勾住他的脖子咬了上去。

忍不了了,已经恨得牙齿发痒,再也忍不住了。

为什么要忍,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曾经害怕他知道以后用这个来强迫自己臣服,满足他想要孩子的心愿。

现在孩子是自己想生的,贺淮宣不能拿捏他了,想咬为什么还要忍着?

最好把这个狗男人的脖子咬坏,别再四处发散祸害人。

夜晚产科的VIP区域空空荡荡,他们靠近楼梯转角,隐约还听得到楼下病患与家属的喧嚣。

沈年垫着脚尖咬到缺氧,不得不停下来,大口大口补充氧气。

贺淮宣从怔然中恢复,摸了摸脖子,那里一道一道深深的坑围成一个完整的圈。

不用看也知道牙印不浅。

沈年脸皮也不要了,冲他道:“怎么样,知道了吧!我就是信息素紊乱,对你的味道异常敏感,你再怎么用抑制剂我也闻得到。”

乱糟糟一顿狂吼之后,他又亢奋起来,还想咬。

一回生二回熟,沈年直接勾住贺淮宣的脖子,压低他的头去够腺体。

近在眼前的味道唾手可得。

可贺淮宣眉头微微一皱,果决地偏开。

沈年的嘴巴落空了。

眼睛暗淡了。

心,也空了。

章节目录认真工作的男人

沈年好像一瞬间失去了嗅觉,那股让他心动的味道被屏蔽到了感官之外。

或者说,更像是明知兜里只有可怜的几块钱,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