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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总有扫地声呀。”小盐巴抱怨道。“别管。”白盼在房里看电视,闻言懒洋洋地回了句。扫地声持续了有半个小时,声音仿佛有股魔力,吵得人心烦气躁。小盐巴先是忍耐片刻,到后来实在受不了了,便从猫眼里偷偷望去。——是昨天给他吃闭门羹的矮小老阿婆,是她拿着扫帚,细致地一下下清扫着。地面明明干净得很,她却乐此不疲,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坏小孩,坏小孩,走错路,投错胎,别来,别来……”小盐巴打开门,问道:“阿婆,你在说什么?”那老阿婆这次没有不理不睬,而是神经质地说道:“娃啊,阿婆是在救你的命。”小盐巴愣了愣。“娃啊。”老阿婆阴森鬼气地问道:“你没过关,晚上会有东西来要你的命。”“什么没过关?”小盐巴不明所以,他突然觉得这层楼里,似乎没一个正常人。“不能说,不能说,把走廊扫干净了,那东西就迷路了,一迷路,就进不来了。”老阿婆摇了摇头,絮絮叨叨的嘀咕,继续打扫起来,空荡荡的走廊上,回响着“唰——唰——唰——”的声音。小盐巴安静地看了一会,憋了好久,忍不住道:“阿婆——”“欸——”那老阿婆一边扫地,一边重复道:“娃啊——阿婆是在救你的命——”小盐巴的问题被打断,懊恼地揉了揉太阳xue,还是问道:“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听到古怪的声音?”老阿婆猛地抬头看他,动作似乎被按了定格键,但很快她就哆嗦起来,抖着身子回道:“没有没有。”明显在说谎……这副害怕的模样,怎么可能没有?“没有没有……”老阿婆见他不相信,便睁大着眼睛,不停地摇头:“什么都没听到……不要再问了……”这时,白盼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怎么了?”小盐巴想也没想地回道:“邻居家的阿婆一直在扫地,还说在救命,问为什么也不说。”“让她不用扫了,再扫,也是能找到的。”白盼的声音渐渐近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盐巴还觉得纳闷呢,老阿婆的扫帚已经掉在了地上,她瞳孔放大,处在极度恐惧之中,喃喃道:“找来了……已经找来了……”老阿婆的视线,正看着他的身后。一股凉气涌上心头。这时候,小盐巴都觉得不对了,他不敢向后看,幸好厨房离门口只差一步之遥,他倒退着往后撤,一把将昨天白盼贴在墙壁上的符纸扯下,迅速转身一贴——凄厉地怪叫几乎刺透他的耳膜。小盐巴看得胆战心惊,天花板上吊挂着一摊血红色的烂泥,正有生命一般蠕动,符纸在它身上疯狂燃烧,只能暂时阻止它的行动,它只有一只眼睛,眼白充满血丝,迅速转动着眼珠寻找目标。“别怕啊……你怕什么……”它学着白盼的声音说话。这都是什么呀……白盼,白盼呢?老阿婆还在门外,接受不了地尖叫,她喉咙沙哑,像磨砂纸划过桌面似的。不可能会有这种东西,他中邪了。小盐巴心念电转,什么时候中的邪?从哪个时候开始的?——他因为不断听到扫地声才开的门,那时候应该还是正常的。关键点是哪个?不是那滩血泥……贴上符纸毫无反应……难道是老阿婆?小盐巴精神一震,攥着符纸的手心出了层薄薄的汗,他踏出厨房,眼前一幕让他眼角直抽,血红色的烂泥已经溶进了老人的身体里,老阿婆整个人扭曲着,已经融化了一半。第90章老阿婆伸出手,眼球突出,嘴巴张开,似乎喊道:“救我——”小盐巴楞了一会,飞快地跑进厨房,把所有的符纸都扯了下来,一张一张往血泥上贴。血泥像受到刺激一般,如潮水般涌盖住了鼻尖,涌进了他的嘴里,原本以为是股恶臭的气味,实际倒也不是,一点腥味没有,只是油化得很。渐渐的,他感觉自己无法呼吸。溺死的感觉席卷全身,小盐巴难受到极致了,胸口仿佛憋着一口气——他猛地睁开眼睛,四周的景象变了,眼前是白色天花板,和白盼凑得极近的脸庞,自己蜷缩着身子,躺着他的大腿上,嘴唇有些湿润,像是刚刚被舔过似的。“甜的。”白盼纤长的手指在他柔软的唇瓣上按了按。他说……什么是甜的?小盐巴的大脑仿佛有一辆卡车碾了过去,懵了一霎。见他愣神,白盼缓缓垂首,对准他的唇瓣又亲了下去,小盐巴在接吻的时候已经学会乖乖张开嘴巴了,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导致被迫咽了好几口唾液。吻得时间长了,小孩脸颊变得guntang,白盼细致地扫过每一个角落,才舍得放开他。分开的同时,还牵扯出透明的银丝。小盐巴被亲傻了,还问哩:“你……你怎么亲我呀……”白盼看着他,轻笑一声,舌尖沿着湿漉漉的嘴角,漫不经心地扫了一下。小盐巴看傻了,本就有些茫然的脑袋瞬间晕乎了,心脏砰砰乱跳,浑身涌起奇异的燥热。……怎么乱勾引人呀。他不敢再瞅白盼了,便移开视线假装看向其他方向。沙发的对面,躺着一个老人,正是险些被红色烂泥同化了的老阿婆。小盐巴恍神,想起自己才死里逃生,便拍拍guntang的脸,急急问道:“阿婆怎么在这?刚刚到底是中邪了还是现实存在的?要真实存在,那个人不人鬼不鬼蠕动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问了一连串,白盼倒不慌不忙,撩开他额头上的一簇发丝,说:“本来想进来找你,没想到你自己出来了。”小盐巴愣了愣。“有不好的东西在盯着我们。”白盼的下巴朝老阿婆的方向点了点,解释道:“心怀不轨,又对我们有所忌惮,便从老人下手,老人阳气弱,正适合它居息,这次没有成功,下次一定还会再来。”小盐巴紧张道:“那怎么办?”“暂且没事了。”白盼笑眯眯道:“我的口水是辟邪的。”口水……小盐巴恍然大悟,难怪要亲他哩。白盼俯下身子,将额头抵上他的额头,低声道:“不放心的话,可以再尝一尝。”小盐巴双颊爆红,不知所措。白盼逗了他一会,对面沙发便传来了动静。那老阿婆悠悠转醒,正恐惧地看着四周,颤抖的脸部肌rou预示着她还未从刚才的险境中摆脱出来,她转动脑袋,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躺在屋中,更是惊恐万分,嘴里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