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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后面就只有摸摸亲亲互相帮助,张起灵有意无意地把其他苗头按捺了下去。这算是怎么回事?觉得不应当占兄弟便宜?占都占了,占多占少有区别?妈的张起灵也不是会占人便宜的人啊!要么是做了一次感觉不好?妈的感觉不好就别搞那么久啊!

那边黑眼镜并没有觉得吴邪所说的“没有的事”是指两人清清白白,反而领会了精神,说道:“那就是你自己愿意的了,也不能赖哑巴。你这个失忆失得,水平有点高啊。”

黑眼镜:“听说你是忘了挺多的,一下子忘到二十多岁了,正是你最好玩儿的时候,就别怪哑巴了吧。”

吴邪默默地咽下一口老血,心说何止啊,比二十多岁的时候还呆逼,他几乎是把所有让他不高兴的事都给上了封条,记忆都是片段的,所以相应的连那个时候的警觉都没有,跟个智障似的。

吴邪:“我就是好玩儿也不能真玩我啊,我失忆了误会了他又没失忆,你说他这么搞是什么意思,平时挺正经的一个人,一下子玩笑开这么大?”

黑眼镜:“……啊?”

黑眼镜:“徒弟,我送你一句话。”

黑眼镜:“你靠自己的本事单身,凭什么说你呆。”

吴邪:“丫的你什么意思??”

黑眼镜:“感情咨询收费的,你的话按夹喇嘛的价钱给。”

吴邪骂了一句,道:“你真穷成这样,来我和胖子投资的乡村夜总会做男公关吧。”

吴邪关了聊天界面,捶了捶自己的腿,站起来,眺望着这条河,河流的尽头是个瀑布,以前他自己来这边尝试过瀑钓,没有坚持下去,闷油瓶却和其他老年人一样很喜欢钓鱼,时不时地就过来,不知道是钓鱼还是入定。他有时候钓鱼就可以钓一整天,一开始吴邪还想着要不要给他送午饭,来了几次后发现这家伙钓鱼也不止一个据点,有时候干脆是跑山里不知道哪个旮旯,也能带着鱼回来,就干脆随他去了,反正不是钓鱼就是巡山,闷油瓶就是闲不住,不回来也饿不死。

所以吴邪就心平气和地躺在小院的躺椅上,跟胖子一起骂骂隔壁的大妈,晒晒咸菜,打打游戏,思考思考人生,觉得生活已经过得非常心满意足了。大家都能活到退步抽身的时候,就连闷油瓶消失也肯定会再回来,夫复何求啊。

胖子有时候跟吴邪聊起来,也有点好奇闷油瓶都进山里干什么,撺掇吴邪跟去开开眼,说不定能看到闷油瓶cos人猿泰山的模样。吴邪扯扯嘴角,开了一局新游戏,说我才不好奇呢。他觉得自己完全是一种老父亲的心态:孤独症的儿子终于有爱好了,挺好挺好,自由地去吧,老人家我就不打扰你兴致啦。

结果失忆了之后自己就可劲儿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一听说张起灵喜欢去钓鱼,抱着钓竿就说我也要去,说得理直气壮,其实就是觉得闷油瓶和爱好这俩字扯在一起,特别的新鲜,非得亲眼见识见识,钓鱼这个小妖精到底是有什么特殊的魅力。

张起灵也不说什么,带着吴邪来这个瀑布下钓鱼。三十多岁的吴邪都坐不住,失忆到二十多的吴邪更没可能坐得住,没一会儿就无聊到要死,要找人聊天吧,别说闷油瓶不是什么好的聊天对象,那瀑布下头也不是什么适合谈心的好地方啊。

于是张起灵侧头看看他,示意他坐过来点,吴邪以为闷油瓶破天荒要开瓶盖,搬着小马扎喜滋滋地凑过去,就被人捉住了手腕。

张起灵捉住的是他的左手,细长的手指顺着手腕往上摸,一道一道地抚过胳膊上那一串的刀疤。张起灵没有看他,眼睛盯着浮标,神色淡然,手上的力道也十分和缓,动作看起来特别轻巧,但是吴邪就是莫名地觉得张起灵有一点难过。那个时候吴邪当然不知道,在他失忆之前他刻意回避着这些伤痕,一开始是遮着掩着,后来遮不住干脆就大大咧咧地任看,一副老子根本不在乎的样子。而张起灵尊重他,配合他保持着距离,也从来不说自己难过。

如果不是这一次失忆,他可能永远也不知道张起灵难过。

张起灵从不说什么,他带吴邪去看死水龙宫,他悄悄地和吴三省搭上了线,他为了救吴邪甘愿冒极大的风险,他能毫不犹豫地放全身的血给吴邪。张起灵想告诉吴邪的话都在他沉默的行动里,有的吴邪能听出来,有的吴邪不懂或者误解,张起灵也浑不在意。他只是安静地等着吴邪消化自己过去的一切,等着吴邪自己爬上那个螺旋上升的阶梯,等着他可以重新用过去的态度对待所有人而不让自己受伤,等着他重新正视自己的好奇心而不惧怕得失。

如果不是这一次失忆,他可能也永远不知道,两个人的距离可以近到负数,却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的压力与窘迫,因为张起灵从来不会给他压力,只是用自己沉默的存在感令他安心。

那一天到后来,吴邪往张起灵身上栽着打了几次瞌睡,一条鱼也没钓到,鱼饵倒是被吃了不少,最后实在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扬言道比起钓鱼,他更擅长徒手摸鱼,一边说一边真的挽起裤腿下到浅滩里去了。可惜结果和钓鱼一样惨,水太清了,鱼也实在没傻到看见有人还往上撞的地步。

吴邪就想起当时张起灵有点无奈地看着他,然后把自己桶里的鱼倒进他桶里一半。吴邪想着想着笑了,挽了挽裤腿,又向着下游的浅滩走去。

天已经大亮,胖子起床的时候,发现张起灵已经做好了早餐,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来弄的。

“天真呢?”胖子捧着粥碗,美滋滋地喝了一大口。

张起灵摇了摇头,在桌边坐下,却不吃饭。

“他最近不是嗨得很嘛,怎么没起来?”胖子道,“小哥你那个药,别是有什么兴奋的功效吧,老这么吃估计不太好。”

张起灵再次摇摇头。

胖子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左右看了看:“哎,我昨晚上放沙发上的衣服呢?等等,小哥,小吴确定是还在睡觉?”

张起灵第三次摇了摇头,神思渺远地看着木窗不说话。

胖子在心中推论了一番,小哥起得很早,小吴没在屋里睡觉,他放在客厅的外套不翼而飞——小两口大吵一架吴邪穿着睡衣就负气出走到了楼下随手捞了件外套就跑出去的故事瞬间就栩栩如生地浮现在脑海里。

“嗨,多大的人了还搞这一套,小哥你不是会用手机吗?Call他一下,喊他回来吃饭,有什么情绪也等吃完饭再继续闹嘛。”胖子了然道。

这次张起灵没有摇头,只是淡淡说道:“他会回来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胖子摇了摇手指,“要说回来他肯定得回来,但是你要等他自己回来那不是就不好看了?小哥,虽然你实际年纪比我大见识比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