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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扮就很惹眼,导致后来胖子总吐槽说我就连看闷油瓶喂鸡时的目光都非常yin荡,当然他这完全是诋毁我。总之现在乍一见他又恢复了以往的风格,我多少还有点恍惚。

“你们这不是家族聚会吗?”我看着他把黑金匕首放在身上,忍不住问道,“还会有什么危险情况?”

闷油瓶摇了摇头道:“没事,先起来吃早饭。”

吃早饭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昨天那顿晚饭,所有人都坐得整整齐齐,等闷油瓶来开饭,还要说两句话,那个阵仗真的就算是张家的“家宴”了。

张家今天一大早就很忙碌的样子,吃饭的人都来去匆匆,饭厅就更像是一个食堂了。放眼望去,好像只有我和闷油瓶是不慌不忙的。我见没人注意,就把那个又大又沉的椅子往闷油瓶身边拖了拖,也不知道布置座位的人是怎么想的,两个人中间能坐下俩胖子,看得到闻不到,还挺不习惯的。

吃饭的时候我总隐约感觉有人在看我们,但是怎么也找不到视线的来源,我也就不管了,就当他们看个新鲜,反正也影响不到我的胃口。

结果饭还没吃完,就见小张哥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那七个和我们同院住的张家人都在里面。

“老大,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小张哥对闷油瓶说着,眼睛却看着我,还冲我坏笑了一下。

闷油瓶点点头,转而对我说:“先吃完饭。”

小张哥的笑意就有点凝住了:“老大,他不能去的吧。”

我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粥,冲小张哥笑回去。

不过看来对此有疑问的不止是小张哥一个人,和他一起来的那群人中有好几个也皱起了眉头,有一个人开口问道:“吴先生以什么身份参加?”

闷油瓶淡淡道:“他是印玺的持有人。”

那些张家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目光惊疑不定地在我和闷油瓶身上转来转去。其实我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我还不知道印玺是个什么东西,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但是如果说到什么和玺有关的东西,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鬼玺了,这个玩意儿现在基本也没有什么用处,就像一块石头一样被我锁在柜子里,倒是给我带来了一笔巨大的债务,胖子还吐槽说这东西压咸菜缸都嫌轻。但我还是很重视这个东西,它陪了我十年,一直是我坚信能接到小哥出山最实在的保障,有多少个夜晚我辗转难眠,不知道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切和闷油瓶的承诺到底是真是假时,就拿出这个鬼玺在手中摩挲,一遍一遍地巩固着自己的信念。

而且,闷油瓶出来时带出了另一个鬼玺,两个是一对,我把它们一起锁在柜子里,心里有一种隐秘的欣喜。

但是这个鬼玺的地位似乎比我想象的“青铜门钥匙”还要重要一点,因为小张哥立刻脱口而出道:“老大,是因为你没钱吗?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东西是你拿回来的,本来就是你的。”

还真是鬼玺,我一听就条件反射地呛了回去:“是抢回来的,我们一起抢的,账落在我身上呢,东西当然也是我的!”

“那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小张哥呵呵一笑。

闷油瓶打断我和小张哥非常没有技术含量的争吵,淡淡道:“是我交给吴邪的。”

小张哥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非常颓地问我:“还能赎回来吗?”

我唾弃道怎么早没想着还我钱,现在想给钱拿回去也没门了。其实我心里一早决定了,这东西听起来就很rou,拿着它就能在张家登堂入室,那我死也不能放过它啊。

谁知小张哥继续丧丧地说:“一想到族长夫人是这家伙实在就有点不爽啊……”

我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这下好,敢情那玩意儿还是他们族长夫人的信物?真的是登堂入室了,这我可万万没想到。

小张哥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但是有人比他反应更大,他旁边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突然开口,冷冷道:“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我虽然并没有在张家人面前出柜的打算,但是既然出了,我也是不惧的,我这个人一向是吃软不吃硬,更何况这几年已经很少有人再当面给我难看了,听他这话音我就有些不爽,刚想出声,闷油瓶就按住了我的手,把盛着小笼包的碟子又往我面前推了推,示意我专心吃饭。

闷油瓶看了一眼那个中年人,淡淡道:“你可以按规矩来。”

我没懂闷油瓶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那中年人听了,就脸色奇差地闭上了嘴,其他张家人也神色各异,却没有人再说什么。我也就不说话了,默默地往嘴里塞了个包子。

后来我抓着张海客细问,才知道如果张起灵还健在,而族人对其不满,想要“弹劾”张起灵,是要取得多数族老的支持,并在族人见证下向张起灵发起挑战的。所以闷油瓶的意思大约是,反正印玺已经给我了,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不打算理会张家的那些规矩,他们如果不乐意,要讲规矩,大可以按照张家以往的规矩,向张起灵发起挑战,逼他让位。然而这些老人精们一来也并不想争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位置,二来,按照他们老张家的挑战规矩,掂量一下闷油瓶的实力,还真不见得有人能成功逼宫。那就没办法了,只能默默认命了。

本来那些张家人可能是想和闷油瓶一起走的,但是中途出了这个变故,再看我俩坐得那么近,闷油瓶吃完了就看着我吃饭的样子,大概是觉得辣眼睛,又都神色复杂地走了。

但其实不止是他们受到了惊吓,我的内心也很震惊,我和闷油瓶确定关系也不过就是半年前的事吧,这鬼玺可是他十来年前进青铜门前交给我的,难道是我当时实在过于缠人,让他不得不连族长夫人的信物都交给我了?又想想他之前说过的话,难道他真的在以前就对我有意思?可我那个时候还傻直傻直的,他交给我什么信物,我也不知道啊。

我实在忍不了这个疑问,放下碗就戳了戳他,问道:“你那时候把你们……咳,那个什么的信物给我是什么意思?你又没说是什么,你哪儿来的自信我以后会和你在一起?”、

闷油瓶闻言愣了一下,才摇头道他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交给我。

“你没想?”这回换我愣住,为什么不想,他之前不是还暗示我他以前就喜欢我吗,我还记得呢,这个人怎么这样的?这么一想我就有点不高兴,赌气道:“这东西还挺值钱的吧,万一我不等你了,也不去找你了,鬼玺转手给你卖了,回去当我的小老板过我的小日子了怎么办?”

闷油瓶竟然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那也挺好。

哪里好了?哪里好了!我心里搓火,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竟然久违地产生了一种无力感。以前我对闷油瓶时经常会有这种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