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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他既然能想到围魏救赵的法子解了二号的困境,火牛阵怕也是他的主意。逞凶斗狠的敌人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永远是够狠、也够聪明的敌人。

计划里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张亭主的正直,联想到他和小张哥对战时的侠义风范,我有点担心他不同意二打一。没想到张亭主一口同意,并且理由同样正直。

“当时若是夫人和张海楼二对一迎战在下,在下也会欣然应战。争夺麒麟竭便是生死之局,底线之上,自该全力以赴。”张亭主道。

好的吧。

总之,直到目前为止,计划都进行得非常顺利。这是最理想的情况,由小张哥和张亭主对上三号,我来对付二号,因为三号恐怕不会太轻易被我虚虚实实的小花招带进沟里去。

张亭主连同小张哥与三号战成一片,这三个人的狠劲完全上来了。原本张亭主和小张哥是想要联手之后就利用人数优势速战速决,于是加快了速度,招式越发凌厉,没想到三号竟然一一招架下来,他们以快打快,三人一声不响,“叮叮当当”打成一团。再这样闷头打下去,我怕他们会把什么斗野和规则都忘掉,干脆各自祭出杀招来。

幸好因为被张亭主和小张哥咬得死紧,三号无法靠近二号,也不能分心指点二号。二号真的是个傻大个,他只是凭着战斗直觉知道,对他最具有威胁的不是我这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小满哥。他不能同时防住三处攻击,干脆以攻为守,大开大合地舞着一把斧头,反向小满哥逼近,那斧头被他舞得虎虎生风,稍一接近肯定要被他削掉一块rou来,很有黑旋风李逵的遗风。

然而这个招式只对我有用,我毕竟松懈得久了,跟不上他这个速度,但这对小满哥来说可不够看。体型差摆在那里,他防得了上边,就防不了下边,小满哥战斗经验丰富得很,在它眼里,恐怕二号处处是破绽,还饶上一个体型更加娇小的仓鼠獚。就这一会儿工夫,二号虽然没受到什么致命伤,小腿却也被咬得鲜血淋漓了。

二号越发焦躁起来,舞斧头的动作不知不觉间已经出现过几次滞涩,让我想起来前两天他被闷油瓶用铜钱作暗器打了右臂,恐怕现在还有暗伤。

我的机会来了!我立刻吹了一声口哨。

仓鼠獚立刻转了方向,从二号的后背扑了上去,咬住了二号的背心位置。这个位置二号的左手是够不到的,他痛呼一声,直接反手抡着斧头由上而下往自己后背扫去。他的把控非常精准,如果仓鼠獚不动,斧头会擦着他的皮rou,直接把仓鼠獚削成两半。

我连忙吹响第二声口哨,仓鼠獚“嗖”地一下从二号身上跳离,于此同时,小满哥也从二号的右侧攻了上来。

二号一击未中,右臂一个大幅摆动,斧头抡向小满哥。但就是这个本该行云流水的动作,在某个瞬间突然再次出现滞涩。

这就是我的机会!我挥刀攻向二号的左侧,他的右臂此时无法再次转向,只能伸出左手招架我。

只用左手自然是不够的,此时他的动作在我眼中清晰无比,仿佛是慢动作播放一般,先是擒拿,钳制不成再是肘击,他变招极快,但我都一一避过。我的腿和他的腿剧烈地撞击——他试图踹翻我,而我先一步欺近,制住了他的下盘。

只是这一个他右手疼痛无法及时回防的瞬间,我终于贴近了二号,尽管还未能伤到他,但已然近身。这个距离显然无法让二号觉得安全,在他右臂滞涩感消失的同时,他就退步撤身,一斧一拳齐齐向我攻来。

拳头先至,我门户大开,任他打在腰侧,而我只顾拼命持刀砍向他的肩头。

斧头后至,“铿”的一声,黑金短刀砍在了厚重的黑铁之上。

与此同时,二号发出一声吃痛的哀嚎,刚刚被他逼退的小满哥,几乎是落地的瞬间再次起跃,完美地抓住了我吸引他全部火力的这个瞬间,终于把锋利的牙齿扣在了二号的脖颈上,一丝血迹顺着二号的脖子流了下来。

“你别动!”我喘着粗气喝道。

二号不用我提醒,早已身体僵直,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我揉了揉被他重击的腰,龇牙咧嘴地抽着冷气,心说你打哪儿不好,偏偏打我这老腰。

这次有小满哥制着他,我干脆用短刀划开他那一身复杂的衣服和皮甲,他敢怒不敢动,气得“呼哧呼哧”地喘,而我就好像欺压良家妇男的恶霸一样,心中还有点难以言喻的暗爽。

我刚一摸到二号的吊牌,便见听身后一声暴喝。回头一看,三号竟然拼着往张亭主刀锋上撞也不管,直直冲着我冲过来。倒是张亭主吃了一惊,连忙撤回了刀。

小张哥追赶不及,嘴巴一张,吐出一枚铁片,直直射向三号的膝弯。三号脚下一个踉跄,竟然还是向我冲了过来。

我一把拽下二号的吊牌,闪身避向一边,三号也不去管还被小满哥叼着脖子的二号,一刀劈向我。我暗骂一声,连连退让,他的刀势又快又狠,逼得我我一时失了平衡,栽进了身后的灌木丛里。

小满哥立刻松开嘴里的二号,扑向三号,二号被放开钳制,眼里寒光一闪,竟然扑向小满哥——是了,此时他攻击我是违规,可并不代表不能攻击一只狗。张亭主紧随三号追过来,拔刀再度砍向三号。

一时之间,二号抓着小满哥的狗尾巴,小满哥回身撕咬二号,三号的朴刀插在我脑袋旁边,我的短刀指向他的喉咙,张亭主的刀架在三号的肩头。

场面极度混乱。

“都住手!”小张哥怒喝一声,似乎是为了响应他这一声,天边“砰”的一声响,又是一发礼花升天。应该是张海陆完成任务后,自己离开了场地。

三号手上青筋暴起,双目血红,他低声道:“要试试谁更快?”

我的刀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他却随时可以拔出刀插在我身上,这句话他是对着身后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张亭主说的。

“我出局剩三个人,他出局也是三个人,”三号缓缓道,“为什么要便宜外姓人?”

张亭主皱眉:“在下与他们结盟在先,抱歉了。”

三号冷笑一声,道:“那么你敢动手么?你刚才怕我撞死在你刀上,现在你就敢动手么?你伤我,我不怕,你杀了我,你也会失去麒麟竭。但我不怕杀了他,我杀了他,资格顺延,拿到麒麟竭的,还会是我弟弟。”

张亭主面沉如水,拧起了眉。我心知三号说得不错,我们都是有顾忌的人,但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他说得到,也做得出。

我握紧了刀柄,手心沁出冷汗,脑子急速地转了起来。

“我让你们住手!听我说!”小张哥怒道。

他捂着胳膊上再度崩开的伤口,表情狰狞地走过来,把姿势凝固如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