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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只要凑到他跟前就能看到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轻蔑。

他轻蔑的是粟正,粟正却以为他轻蔑的是妻子季兰。

“劳烦你跑过来,想喝点什么吗?”粟正笑道。

“不必。”傅秉英说。

面对这样冷漠的人,粟正自有一套。这种时候对方越是冷漠,自己就越要放松,越要热情,越要显得气度大,总之,你越在自己的节奏上,对方就越乱。

“哦,那我点单了。”粟正向服务员招了招手,点了一杯咖啡。

傅秉英熟知他的套路,一点不受影响:“我只有三十分钟留给你。”

“好的,好的。”粟正的眼神落到了他的下半张脸,鼻尖,嘴唇和下巴上。

当一个人被注视着眼睛时,他会感到对方的真诚和专注,当一个人被注视着嘴唇时,则会感到一股小于性sao扰的撩拨。

粟正总是用这个方法试探目标性向,如果对方的嘴角微翘就说明有戏。

傅秉英也笑了下,不过是明显的冷笑。

粟正收回目光,一双桃花眼弯弯:“傅先生的领夹好品味。”

“你要是继续浪费时间,就只有二十分钟剩余了。”

粟正笑得更灿烂了,仿佛三月的桃花雨迎面飞来,粉红色的气息清纯中含有暗示。

“你太严肃了,是因为这点太太才要离婚的吗?”

“你是她的律师,应该比我懂。”

“我不懂啊,”粟正手撑在桌上,人为缩短了双方的距离:“我觉得傅先生很好啊。”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让这句话中的夸奖意味变了色。

对面的傅秉英只觉得他真是sao的没边了,对着别人的丈夫都能不要脸地勾引,便道:“很少有男人会这么说。”

这话说的客气,表情却一点都不客气,但粟正不是别人,他的脸皮千锤百炼,百毒不侵。

笑道:“是吗?那是他们在嫉妒。”

这时咖啡上来了,粟正端着喝了一口,垂着的眼睛一点点地抬起来,羞怯中带着明目张胆的勾引。

傅秉英再怎么恨他,看到这幅模样也忍不住心中一动。粟正简直是公狐狸成了精,一呼一吸间都在撩人。

干脆顺了他的意算了。

傅秉英心想,他不是想勾引我吗,那就干脆把他带回去,先*一顿,草晕了再一刀宰了他。

“你是gay吧。”傅秉英说。

粟正笑了笑没说话,把杯子对着嘴的那一面转向了傅秉英,他沾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个透明的下唇印,在咖啡店的灯光下晶莹剔透的像水晶,那半个唇印纹路清晰,弧度饱满,一看就是一张rou感十足的嘴唇。

事实也确实如此,粟正这个基佬日夜坚持擦唇膏,坚持了快七八年,还用的是带防晒值的唇膏。经年滋润,一张嘴巴光滑红润,像打了玻尿酸。

傅秉英难免想到了他咬时候的样子,红红地张开像只湿润的橡皮圈。

第7章离婚律师中

粟正的放在桌上的手徐徐向前,渐渐的,和傅秉英的手只差一个指节的距离。但他没有继续凑过去,而是伸出食指在傅秉英的指尖挨个儿点过去,像弹钢琴。

他的指甲也是精心保养过的,形状圆润,长度适中很干净,边上没有一丝死皮。

指腹手心很软,还没有傅秉英这个官家子弟的手上茧多,他的掌心rourou的,像猫抓垫,撸起来像个高级飞机bei。

傅秉英还记得他跟自己抱怨过手指不够修长,估计也是因为个子不高的缘故,粟正的手和脚都不大,傅秉英的手和他的比一起,要长出一个多指节。

“快半小时了。”粟正说。

傅秉英懒洋洋地哼了一声,想看他又要刷什么把戏。

“既然你不喜欢喝咖啡,那我请你吃饭吧。”

“没时间。”

“别,”粟正握住他的手背,眼睛水灵:“挤一点时间给我吧。”

他的重音似有若无地放在了‘挤’这个字上,想在暗示什么,又像是听着多想了。

傅秉英的心底突然燃起了丝丝怒火,虽然一早就知道粟正是个sao货,但一想到他的这些小花招不知道是在多少个男人那儿练就的,心里就烦躁极了。

果然就该杀了他。留他在世界上,简直是害人。

“好。”傅秉英咬牙切齿地说:“听你的。”

粟正带着他去吃了一家私家菜馆,狼子野心毫不掩饰,一上来就点了白酒助兴。

傅秉英也不怕他,反正你喝几杯我喝几杯,势均力敌。

一顿饭吃得不尽兴,粟正又提议去酒吧玩儿。傅秉英知道,重头戏来了。

他们打出租车到了一家gay吧,还没进门就见外面站着穿着渔网装、小短裙抽烟的各色妖怪。

他们买了票,在手腕上盖了章就进去了。

八点多,助兴的节目还没开始,但人已经很多了。

在人挤人的环境中,粟正自觉地拉住了傅秉英的手,他十分粘腻地选择了十指相扣的牵法,手掌贴着手掌,仿佛在互相亲吻。

他们在吧台点了酒,聊着些有的没的。

几杯下肚,白酒和洋酒的混合让粟正越发胆大。他凑近了傅秉英,身上带着伏特加的腥甜气味,几乎贴到了对方身上:

“我猜你喜欢脐橙。”他含糊不清地说,随后咯咯地笑了起来,像是被自己逗笑了,又像是害羞了。

傅秉英使劲儿抓着他的腰将他拉近,省得他又蹭到别人身上去。

“错了,我喜欢后入。”

“*狗才后入。”

“错了,是*你。”

在疯狂轮转的灯光下,有一秒钟,粟正的脸是明亮可见的,傅秉英看到了一团红色覆在他脸颊,看着相当可爱,但傅秉英知道他只是醉了。

他俩跌跌撞撞地挤向洗手间——这条道上的人相当之多,粟正又迷迷糊糊的,突然,一阵兴奋的尖叫从舞台处传来,接着沸腾声向海浪一样席卷整个酒啊。

人们胡乱扭作一团,跟互不相识的人胸贴胸,背贴背,一边摇摆一边流汗,释放压力。

舞台中央的钢管舞引得一大批人凑上前去,傅秉英一个没留神,粟正就被人浪挤远了。

混乱闪烁的酒吧里视野不佳,绿色的,蓝色的,红色的,银色的灯光旋转漂移,将每一张面孔都照成了牛鬼蛇神。

傅秉英根本找不到粟正。

不仅如此,他还被几个穿着暴露,行为大胆的年轻人包围了起来。他们热情又激动地贴在傅秉英身上,顶胯,电臀,怎么下流怎么做。

傅秉英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就算到了这种场合也无能完全放开,更何况他现在最担心的是粟正——这个醉鬼神智不清,谁知道他会不会跑去撩野男人——根本没心思应付这些处在青春期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