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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

网络中的人工智能先生沉默了几秒,最后通知了自己的制造者和福尔摩斯先生。

好疼……

甄维斯只觉得自己被拉进了一个深深的黑色漩涡里。

所有的记忆似乎都在这一刻被打碎了,它们在黑暗里闪烁着,似乎很远,又似乎近在眼前。

他又回到了那个梦里,那个长长的,仿佛看不见尽头的走廊里。

他再次看见那个了那个拉着他的身影,他抬起头,努力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

那似乎是一个女人的模样,牵住他的手是那么的温暖而柔软,这一次,当她弯下腰,像以前那些梦一样将他抱起来的时候,甄维斯瞪大了双眼,看着她的脸朝他靠近。

当她的面容终于展露在他的眼前时,甄维斯看清楚了,他终于看到了那张脸——

他看到他BOSS的那张脸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朝他露出慈母般的微笑。

甄维斯被活生生吓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脑门却和另一个yingying的又带着点温度的物体相撞,发出砰的一声,下一秒甄维斯就龇牙咧嘴地捂住了自己的脑门:

“痛痛痛——”

“fuck!”

正准备观察甄维斯的情况,结果就因为甄维斯突然坐起而脑门相撞的托尼立刻抬手捂住了额头。

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麦考夫挑眉,“需要给你们一条热毛巾吗?”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是托尼有理由怀疑这是他的老同学对他的嘲讽,他放下手,嘴硬地道,“不,真男人从不惧怕疼痛,”随即他扭过头看向床上的甄维斯,眉头皱起,“你之前是怎么回事?”

甄维斯顶着通红的脑门没好气地道,“不知道。”

他现在还沉浸在之前那个噩梦里,他简直无法想象他的BOSS朝他笑得像一朵老菊花的样子,简直可怕。

“一点记忆都没有吗?”托尼怀疑地道。

“不,我当然记得。”

甄维斯揉了揉自己的脑门,一边回忆一边道,“莫名其妙地脑袋就特别疼了,你们确定没对我下黑手?”

“肯定有原因,”麦考夫轻声提醒,“你以前应该也有过这种情况,仔细回忆一下,它们的相同点。”

对方平静沉稳的声音仿佛带着感染性,让甄维斯不自觉地就这么按着对方的话这么做了,然后他终于发现了问题。

“似乎是在我……”顿了顿,甄维斯眼神微暗,“当我想要寻找以前的记忆的时候,脑袋就疼了。”

以前并没有这么明显,所以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而且也有他并不那么执着以前的记忆的原因,直到最近这段日子,他的这种情况出现过了……

奇怪,这个情况出现过几次?

甄维斯的脑袋又隐隐疼痛了起来。

“停下来,甄维斯,”低沉温和的声音在甄维斯耳边响起,正是检测到他的情况的贾维斯,“你的大脑里又出现了刺激源。”

甄维斯停止了回忆,那种似乎脑袋要炸裂般的疼痛开始减轻。

“不,”麦考夫像是想到了什么,淡灰色的眼睛直视甄维斯,冷静地道,“我需要你继续这种行为,也许我们能因此发现你身体里的小东西。”

甄维斯怀疑地看着他们。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能力是cao控那些非浑然一体的物体,如果九头蛇真的在他的身体里埋入了什么,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那种疼痛来的的确奇怪,这让甄维斯最终没有对他们的行为作出抵抗。

在躺进检查的仪器前,甄维斯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福尔摩斯先生。”

正在和旁边的研究人员低声说着什么的麦考夫侧头看了过来。

“我能问问我们是什么亲戚关系吗?”

之前冒出一个哈利,他就多出来一个爸爸,他实在有些好奇麦考夫会是他的谁。

他甚至对他的父母产生了好奇,他觉得那一定是俩个很神奇的存在,否则怎么会让他感觉全世界都是他亲戚?

“我是你的哥哥。”麦考夫如此道。

甄维斯松了一口气,他实在害怕他又多出了一个爸爸了。

……咦,他为什么会用“又”?

没多久,随着仪器被盖上,甄维斯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视线中,研究人员的电脑内出现了详细的扫描图,示意可以开始了。

托尼就是在此时来到麦考夫身旁的,他拉长了声音,唇角微扬,“你是甄维斯的哥哥?”

下一句,托尼的不怀好意完全表露了出来,“来谈谈辈分吗,麦考夫?”

这是第一次,托尼如此开心地接受了自己爷爷的身份。

第29章

放松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甄维斯的情况毕竟不太好,托尼也只是和麦考夫习惯性怼了几句,两个人就将注意力放到了研究员面前的电脑上。

与此同时,躺在仪器里的甄维斯故意迫使自己去回忆那些记忆,那种熟悉的疼痛感再次袭来,他只觉得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尖锥敲击着自己的脑袋,他下意识地就想抬起手,在手腕被什么阻挡住抬起的动作后,才想起来他的四肢已经被固定住了。

既然没法纾解疼痛,甄维斯也只能放弃,他看着顶部,脸色发白,却面无表情。

好疼啊,甄维斯这么想。

虽然比不上BOSS的惩罚,但是他真的很讨厌疼痛,就像他莫名其妙讨厌红色一样。

有的时候他其实是庆幸和巴基一起出任务的,因为很多情况下,巴基就足以解决那些目标了,甄维斯大部分时候只需要提供给他的搭档准确的情报,以及控制那些能够监控到行踪的监控器。

这样他就不用亲眼目睹,又亲自感受从人的身体里流出的鲜血了。

甄维斯对杀人并没有什么不良的感觉,毕竟心软的在九头蛇基地里根本坚持不下去,他只是单纯讨厌沾染上红色的血液而已。

可是就像他再怎么讨厌,为了任务也得忍耐一样,他现在疼痛再如何明显,也必须躺在这里,接受这种疼痛,甚至故意去让疼痛加深。

却在此时,低低的,似乎近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