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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擅长以毒攻毒,治这些原本无药可救的病了。”“那便让你师兄速速回来给本王将秦国师治好!”多伯说完便“哼”了一声,气得拂袖而去。余千足心底翻白眼,蠢王。这下倒好,他那师兄可以光明正大阳奉阴违了。“……温将军护国有功,治国有方,名在当世,功在千秋,今顺应天意,封温宁安为当朝摄政王,辅佐天子,共理朝政。钦哉!”封骏的诏书已然檄告天下,说是皇上染病、龙体欠安,暂由身怀太子殿下的摄政王温宁安代理朝政。百姓自是无异议,全都跪着迎接回京的温宁安与在轿子里,始终未露面的“皇上”。温宁安骑在马上,三个月的肚子并不明显,再加上被宽阔的长袍遮盖住还不能看出什么。“皇上万岁——摄政王万岁——”“太子万岁——”温宁安自己不知道,实际上他在民间之中的声望非常高。百姓都在说,温战神是北淼之福,是北淼的守护。“摄政王万岁!”一个女孩将花环递给了温宁安身旁的侍卫。那侍卫检查了一番,确认无碍后便递给福彻,而福彻则是给温宁安套在了脖子上。温宁安转头对女孩笑道:“谢谢你,很漂亮。”距离皇宫还一段路,京城内的枯木与房子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万里江山一片粉妆玉砌。孟冬时分小雪时节,北风凛冽寒气渗骨,地面像是织起了一片白网。温宁安心道,这条路他不知走了多少回。以往与还是太子的封骐一起走过,后来变成了自己一个人走,被封骐厌恶,连宫门都无法进。如今他以最尊贵的身份迈入了宫门,却还是孑然孤身一人。一阵寒意袭来,窝在温宁安怀中的星星与亮亮不禁缩了缩。温宁安拢了拢身上的毛衣,伸手却是接住了一块雪花。此刻的雪片不大也不密,如柳絮般随风轻飘。“又下雪了。”一路冬雪。入了宫,温宁安安置一番后便动身前往御书房去见见段鸿段丞相。段鸿早已在御书房恭候多时,见温宁安来了随即跪下参拜:“参见殿下。”段鸿虽然年过半百,但双眼暗藏睿智之光,丝毫不浑浊。官服与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为人也是恭谨忠诚。这一生都在辅佐封骐,是他的心腹与可信之人。温宁安对“殿下”这个尊称有些许的不习惯,愣了好一会儿才笑道:“平身,段丞相不必多礼,宁安日后还有许多事需要请教与仰仗大人。”“老臣得了先皇圣令,自会为殿下肝脑涂地、鞠躬尽瘁。禀告殿下,先皇早已打点好一切,百姓与一般大臣以为皇上病重,但我们这些老臣抑或心腹早都有了准备,殿下在朝中并非无人。待殿下解决了李家,朝局稳固后再顺理成章宣布先皇‘因病归西’,让先皇慢慢退出众人视线,如此方能不让图谋不轨之人钻了空子,可谓最为稳妥。”段鸿这段话是为了自己与北淼着想,但温宁安听得有些刺耳,因而并为回应。只是笑着给段鸿拉了拉椅子表示珍视与尊重,段鸿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忐忑地坐下。福彻在房中又多添了一些炭火。温宁安与段鸿坐在了书房内的雅座上,段鸿从袖中取出了一卷圣旨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温宁安道:“这便是殿下让老臣去金銮殿取的圣旨。”温宁安打开细细地,却是沉默了。段鸿叹了口气道:“殿下请节哀。”温宁安手有些发颤,段鸿于是接过了那道沉重的圣旨道:“有了这道圣旨,殿下便可顺理成章受封摄政王,太子殿下也会在未来继承皇位。所幸先皇仅仅在这圣旨内道明了殿下的地位,并未作出自己已然归西的假设。可谓深谋远虑啊……”温宁安沉默不语,他脑海里始终挥不去封骐在圣旨后页写下的句子。那并未归入宣召当中,也没有用正式的句子格式,想必只是封骐在写这道圣旨之时偶然想到的随笔……吾爱温宁安为这世间最为尊贵之人,权越朝野任何一人。其财富将为其所有,其子嗣将继承吾荣,永绥后福。温宁安揉了揉太阳xue。段鸿忍不住便道:“殿下请保重身子,即便不为了殿下自己,也要为了太子殿下啊。”“我……本王知道。”温宁安笑道:“朝中如今暗潮波涌,本王自不会先倒下。”他还有江山要守,还有秦招凰要救。招凰……温宁安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见温宁安虽然面色淡然举止得体,但段鸿毕竟在朝堂打滚了半辈子,火眼金睛,逐道:“殿下舟车劳顿,远途辛苦,还是先休息吧。老臣先告退,明日再与殿下商讨朝中事务。”“好。”段鸿退下后,温宁安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这是封骐的书房,日后他也会用这里。下人替他收拾了新的宫殿,一样奢华大气,但他并没有打算搬去,其余人置喙以及闲言碎语便任由他们吧。“殿下……”阿白端着一碗汤小步走了进来,那汤盛得很满,因而阿白动作非常谨慎。“殿下,你最近很少吃东西,对太子殿下不好。”温宁安摇了摇头,这福彻还真是的。知道自己无法拒绝阿白便让他出马,还教他说了台词。温宁安一手接过了汤,一手将阿白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慢慢地喝着那浓郁的滋补参汤,只觉得浑身都暖和了起来。“回头让御膳房也给你做一碗。”阿白摇头道:“我已经喝过了。”见温宁安动作缓慢地喝着汤,阿白显得有些拘谨,缩起了身子道:“殿下,我会不会压到太子殿下?他那么小……”温宁安低低地笑了起来,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道:“阿白,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会不会介意?”阿白想了想低头道:“我只是怕殿下以后就不喜欢我了……”说完怕温宁安生气,阿白立马补充道:“但我会一直一直喜欢殿下,太子是殿下的孩子,所以我也喜欢。”“不会的。”温宁安摩挲着阿白的发际道:“和阿白一样,以后我也会一直喜欢着你,还要请阿白替我照顾太子呢。太子什么都不懂,你是他的哥哥,你得好好看护他、陪伴他。”“阿白一定好好照顾太子!”温宁安笑道:“这件事我都琢磨很久了,择日不如撞日,我待会儿便让人拟诏书。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义子,赐名‘璧’,以后你就叫白璧,可好?”逸气棱棱棱九区,白璧如山谁敢沽。阿白……如今该称作白璧的小哭包眼眶通红,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谢、谢谢殿下!”温宁安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