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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一杯,忙起来简直没空搭理别人。但老板的吩咐,再忙他也要放在心上,Adam先是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回楼上了,您放心,没出事儿。”

他调了杯色彩斑斓的鸡尾酒递给邻桌的客人,接着说道:“和他一起那个白皮帅哥,真行,我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着讲话这么滴水不漏的人。那谁,就长得不行但特会扭的那个,被哄得一愣一愣的,愣是搁下萧栩和那个帅哥先走了。”

Adam不记名字,说起谁都是那个谁,或者用他独特的记人方法表述。方栖宁自然能听得懂,白皮帅哥是裴泽,另一个显然是盛晨星。

说着他朝方栖宁暗暗地竖起了大拇指,鬼鬼祟祟道:“我来咱们店之前就听说了,那个长得不行的特受欢迎,就没他约不到的人。他来咱们店不多,我也见识过几回,没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哈,总有人四两拨千斤,棋高一着啊!”

Adam用着抑扬顿挫的语气,跟讲相声似的,方栖宁险些给他逗笑了,“行了知道了,然后呢?”

“噢噢,然后白皮帅哥也没留多久,就说明天再过来请萧栩喝酒,特潇洒地走了。”他比划着动作,差点儿撞翻身后一溜排的酒瓶。

方栖宁训他:“当心点儿,别乱加形容词。”

Adam吐了吐舌头,嬉皮笑脸地朝右后方眨眨眼睛,“老板,你——朋友过来了。”

陆岸去了趟盥洗间,算着时间也差不多该过来了,方栖宁和他摆摆手,转过身正好对上迎面而来的陆岸。

“聊完了?”陆岸问他。

方栖宁说是,今天时间实际上还早,但家里还有只独霸整间房的猫主子,整个酒吧的吸引力都比不上小猫冲他叫一声。

陆岸怎么看不出来他的心思,捏着车钥匙晃了晃,笑着说:“我送你回家?”

方栖宁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一边往外走,低声支支吾吾地回他,“是我们一块儿回去。”

第34章ROUND4-3

一直到了车上,不管陆岸怎么挖空心思让他再说一遍,方栖宁就跟蚌壳似的咬紧了,死活不肯张嘴。

以前他把方宅当成家,陆岸的房子是半个家,等以后他毕业工作了就和陆岸重新买套房子装修,最好还要养一只猫,那会是他的第二个家。

后来他在国内国外都换了住处,方宅那块儿地皮早已经低价拍卖,陆岸的家还是不是原来的地址他也不知道,一切都变了样,哪里还有家可言。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心里想着有猫有陆岸才是回家,吐了句没脸没皮的话,先把自己憋得说不出第二句来了。

陆岸对他无条件纵容,不再逼他开口。

酒吧到方栖宁住的小区只要过一个红绿灯,车停在交通灯前,陆岸迅速地扳过他的脸亲了一口,卡着绿灯亮的秒数松开人,手掌重新搁在方向盘上。

方栖宁傻眼了,磕磕巴巴地训他,一点儿威信也没有,“你好好开车呀,别乱动。”

陆岸低低应了一声,拐过弯儿就是小区正门,今天他没几分钟能和方栖宁待在一块儿了,他也没打算现在就搬去,或者让方栖宁搬到他的房子住。

他们同居过很长时间,长到熟悉对方的起居习惯,互相迁就彼此的地步。换言之,在一起的每一秒,他们都是想着要走很久的。

但恢复同居不应该是现在。假使方栖宁真的有这个念头,陆岸多问几遍,他一定会别别扭扭地承认。

不论牵绊住方栖宁的是什么,陆岸都尊重他现在的想法。

陆岸的车停在树荫底下,是个空着的临时车位,他下午来得时候也停在这儿。

黯淡的光亮照在车窗上,从里边看得见外面黑漆漆的夜,外边却一点儿也瞧不见里面。陆岸抬手替他解开安全带,轻声说:“我那儿囤了几袋猫粮,都是它平时常吃的,明天……下午吧,下午我过来带给你。”

“知道了。”方栖宁靠在副驾驶,手指揪着安全带的底部,用劲又松开,啪嗒一声弹了回去。他弄明白自己又说错话了,想不想和能不能不是一回事儿,他确实想天天和陆岸腻在一起,但他没法这么做。

方栖宁一只手搭在车门把上一动不动,将犹豫的心思写了个十成十。陆岸伸手过来捉住他犹犹豫豫的手,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颈,将人转了过来。车里的空间就这么大,面对面坐着,方栖宁两条腿抵在中控台边上卡得不舒服,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陆岸索性费了点劲把人拉过来,用抱小孩儿的姿势搂住他,箍在了怀里。

方栖宁的身形比陆岸小一号,两条腿微蜷,搭在他原先坐着的地方,歪歪扭扭地靠在陆岸身上。陆岸从后头抱着他,后视镜恰好把方栖宁通红的脸色照了进去,两人同时瞥见车镜里的情态,方栖宁的反应更快,一抬手摸着边缘往右一拧,保全了他微薄的脸皮。

陆岸趁着机会握住他垂下来的手,方栖宁垂下眼,含含糊糊道:“你不回去吗。”

“等一会,”陆岸嘴唇贴着后颈的皮肤,热气和冷空气轮流交替,“再让我和你一起呆一会儿。”

方栖宁抿唇,扭过身子侧头看他。方栖宁现在坐在陆岸腿上,微妙地比他高上了一小截,一低头就能碰到陆岸的嘴唇。

于是他的确也这么做了。这样小的事情,他还是能随心做主的。

狭小的车座里暗流涌动,方栖宁轻轻碰了一下就退了回去,极小声地和他说话,“奚路应该在岳东省。”

陆岸抱着他翻了个面儿,把车座往后压了压,让人正对着自己,“嗯?”

方栖宁舒服地倚在他身上,小孩儿讨奖励似的给他说:“他原来是做叠码仔的,父亲那一辈的堂叔找上了他,让他去泓云……对,就是我爸爸名下的一个会所做事。泓云的待遇比他辛苦找赌客要好很多,奚路一直都缺钱,很快就答应了。”

“我出国之后几个月,泓云就被查了。源头是一个员工报警说里边有人赌博,状态明显不对,话里话外是在说有人**。去泓云的人,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其中甚至也包括市里的干部,查起来有点难度。那个员工成了调查组的线人,蹲了一个多月,提供了很多真真假假的消息,最终在一个晚上撕开了这层屏障。”

“抓了个正着的是专门负责酒水的人,顺藤摸瓜找到了更多他们需要的‘物证’,泓云的法人是我爸爸,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之后的流程就很清晰了,我爸爸月前才丧妻,又出了这样的丑事,董事会因此联合起来,除了我哥哥以外,整个高层实际上已经做出了他们想要的决定。在泓云的事发生后,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泓渐不会倒,只会换别的掌舵人,我哥哥和集团律师忙得脚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