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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右手背的一条刮痕上,这是上午扯金狐藤时被树枝刮伤的。刮痕不严重,细细长长像一根红线,当时只流了几颗小血珠。 药膏一擦上,手背立马感觉冰冰凉凉,抹了药膏的皮肤也莹润白皙了不少。 许兰因笑弯了眼,这药膏即使不是如玉生肌膏,也是极好的美白护肤品。 因为手上抹了药膏,她便不愿意做饭了。借故手痛,指挥许兰舟做,她可没有男子远庖厨的观念。 许兰舟因为jiejie挣了那么多钱,干得浑身是劲。把野鸡收拾干净炖下锅,又把鸡肠子处理好,还能炒碗鸡杂。便不舍得吃野兔和羊rou了,把羊rou抹了盐挂在房檐下,野兔他明天拿去镇上卖。 鸡炖好了,许兰因舀了一大碗端去大房。回来指导许兰舟炒了一个腌菜鸡杂,一个烧豆角。 一家人吃得满足,许兰因和许兰舟没怎么吃鸡,留着给秦氏和许兰亭补身子。 睡觉前,许兰因就发现那道刮痕已经不泛红了。第二天一早,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伸到小窗下,微弱的晨光中,手背上那条刮痕已经消失不见。而且,四周擦过药膏的肌肤也比其它的皮肤微微细腻白皙了一些。 许兰因呵呵笑出了声,这盒神奇的药膏肯定是如玉生肌膏。连烧伤和烫伤受损的肌肤都能修复,何况是这一条细细的刮痕,几个时辰就搞定。 许兰因再把那个小木盒拿出来,这个量,足足有给苏晴的五六倍之多。也不知原主采的黑根草是什么奇药,居然能换这么多玉如生肌膏。书里说这种药膏千金难求,那么跟它等价值的小木牌不知要换多少钱。老神医还说了,他的人情钱买不到,也可以换成求那个东家办事,那么这个牌子暂时还是不要去换钱。又想着,若那东家特别高大上,自己一个农家的事求他办,岂不是杀鸡用了牛刀…… 换钱还是另做什么,再看看吧。 想到傻傻的原主,许兰因很是为她心痛。明明有天大的际遇,却一点不知情,活得那么卑微,为几颗枣子丧了命。 她把小木盒放进炕柜,锁起来。小木牌和小木盒都装在一个普通的荷包里,即使有小偷光顾,也不会注意到它们,而是会去偷装了银角子和银锭子的荷包。 她靠在炕头,想着那两棵黑根草到底有什么奇妙药效,能让老神医给原主这么多如玉生肌膏和那块小木牌还觉得她亏,她仔细回想着老神医的每一句话。 渐渐地,老神医一句话模糊的话清晰起来,“……这真的是黑根草……一个甲子才变种一次,万千茉草中只变种一棵……终于可以……” “终于可以”什么,许兰因无论怎样也想不起来。但是她已经可以肯定,黑根草是茉草的变异,六十年才能变异一次,万千棵茉草才能变异一棵。而且,应该只有燕麦山的环境才适合茉草变异,也才能把万里之外的老神医引过来……怪不得那么珍贵。 一个甲子一次,就是说过了今年,只有等六十年才会再次有黑根草了。 许兰因的身子一下坐直了,她得再去那里找找还有没有。老神医说原主一下找到两棵是有大机缘,自己这个穿越人岂不是更有大机缘。从黑根草的名字来看,这种药主要是用根。哪怕上面的秧子枯萎了,土里的根也应该还在。 第四十章 被救 许兰因回忆着原主当时闻黑根草的特性,味道虽然极淡,但真的很奇特,叶子也比茉草稍微肥大一些…… 早饭后,许兰因又带着花子去了野峰岭。沿着之前的路线找到下晌,也没找到变异茉草,没闻到那股特殊的味道。这是意料中的事,许兰因也不气馁。正好走到可以过溪流的地方,她和花子踏着冒出水面的大石跳了过去。 小木屋周围有一些陷阱,都做了记号。屋里有木床、木桌、木凳,还有一个灶台和一口破锅,几个破瓦罐。她仔细翻着,还真在一个破瓦罐里看到半罐子的药粉。 她拿起来闻闻,是骡粉的味道。她笑起来,住在这里的猎人不怕野兽虫蛇,但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神医肯定怕。他既然知道骡粉,来深山住肯定会带这东东。由于走得太急,也或许出于一片善意,把这些骡粉留下了。 来这里找人或是歇脚的不会只有那个锦衣少年,但他们都不认识骡粉,就便宜自己啰。螺粉密封起不了作用,敞开只有两个月的药效。 她把瓦罐放进竹筐,又抓了两把骡粉放进另一个破瓦罐,还是要为以后的人行方便。有了这个收获,顿觉今天不枉此行。 第二天只采了半筐平常草药,第三天她不仅走得更深,还往野峰岭的山上走了一段距离。也遇到过几次危险,其中两次蛇,一次野猪,两次被植物挡着连她都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她靠近三米外就都逃了。 她看看日头,已经斜阳西下,只得起身。自己还是没有原主的机缘,跟黑根草是无缘了。她鼻子有些发酸,矫情地想着,若是前世的mama知道自己这样要钱不要命,会气哭的。 她哀伤地想着心事,一脚踏空,脚下一滑摔下了山坡,花子大叫着跟着狂跑下来。在她以为自己要摔死的时候,被一块巨石挡住了。好在是竹筐碰在巨石上,缓冲了身体和巨石的碰撞,头上的布又被树枝刮歪了正好盖住脸,脸也没伤着。她痛得她呲牙咧嘴,睁开眼睛,看到石缝底下的枯草中,一株半绿半枯的苗有些眼熟,她前世专门在网上查过。 许兰因兴奋地站起身,把撒了一路的草药和小铁铲捡起来,回过身小心翼翼挖那棵苗。两刻多钟后,挖出来一根主根肥大根须又密又长的野山参来。 她畅快地大笑几声,这跟人工种植的参可是两回事啊两回事。她知道,这个时代的北方已经有人种参了。 看来,自己身上还是有光环的嘛。虽然没挖到黑根草,但这根野山参还是值些钱,她感觉那家铺子正在向她招手。 她用头上的布把山参包好放进草药里,带着花子往山下走。走了一段路,居然又看见了那个锦衣少年,他一个人坐在树下的一块岩石上。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许兰因不愿意招惹这个疯子,脚步匆匆越过他。 那个少年却说话了,“刚才我在山谷听到一声尖叫,以为有人出了事,赶紧跑上山救人。可没过多久,又听到那人的大笑。是不是捡了宝贝,才发出那个怪异的笑声?” 许兰因脚下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去,说道,“我你素不相识,我为什么笑无需跟你多……” 话还没说完,她觉得脚下一空,身子一下陷了下去,是前世掉下阴井的那种感觉。 花子一下咬住她的头发,她才没有掉下去,叶子和泥土撒了她一身。她陷得比较深,只一个脑袋露出地面,赶紧抓住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