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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初谣回头,不过这时候已经拆了一根棒棒糖含在嘴边,听了他的话,“噢”了一声,乖乖把书包往下卸,拉了椅子移到他的桌子旁。

    岑易接过她的开始改,发现人真的只把糖拿在手上,打算等他讲完再继续吃。

    红笔在纸上打了两道勾,道:“吃糖没关系,想吃就吃吧。”

    纪初谣也不是忸怩的性子,下秒就把糖含回了嘴里。

    指尖捏着透明塑料棍的尾端,时不时转动两下,眼睛则笔直地盯着卷面,看他批改。

    空气里飘开点橘子味的糖果清香,闻得岑易也有些心痒痒,头也不抬地跟人指挥道:“阿菜,帮我也拿一根这个味道的。”

    纪初谣想着吃人手短,帮忙跑个腿也无妨,利落地起身去了后排,回来时岑易刚好把那篇改完。

    岑易半靠在椅子和白墙的交界处,看她把棒棒糖放到桌角的位置,转了下红色水笔,不疾不徐地出声道:“老实交代,这篇是不是百度查了翻译做的?”

    这进步的一天比一天迅速,今天还直接全做对了,跟他当初那龟毛的进步速度相比,简直就是碾压完胜。

    “没。”纪初谣在边上坐下,“我找了家教,她昨晚给我讲过一遍。”

    岑易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她是那种无所谓成绩考好考差派的学生。

    他单手虚握成拳,向她递话筒道:“采访一下。”

    “嗯?”纪初谣迷茫地眨了下眼,含着糖的腮帮子鼓鼓的。

    “我发现你们家两姐妹好像都很喜欢请家教,就想问问,每天晚自习结束还要额外上课是种什么感受。”

    纪初谣:“……”

    怎么感觉这人是在变相吹嘘自己从来都没补习过呢。

    纪初谣道:“大概就跟你通宵打完游戏,但早上起来发现还是要到学校上课一样的感受吧。”

    岑易忍俊不禁,还真别说,确实有点那意思。

    岑易笑了好一会儿,方敛下笑意,将册子往她手边移:“行吧,虽然你已经有私教给你讲过一遍,但我还是得看下你巩固下来没。”

    纪初谣没有意见,听他问一句,就答一句。

    偶尔遇到个别确实有疏漏的地方,就接过他递来的红笔,在册子上做笔记。

    早读前的二十分钟过得飞快,晃眼就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爬月榜,二分评有点重要,所以ball ball大家走过路过留个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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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下午选修课, 班上报竞赛课的学生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像从悦这样学有余力、能报双科竞赛的学生只有少数几个,但报单科的全班加起来有十五六人, 午休开始就被各科老师过来通知要带什么学习资料。

    纪初谣只给自己安排了两节“运动课”和两节“水课”, 基本等同于一天的课程从中午就已经结束了。

    午休铃响起, 各班发出桌椅的窸窣动静, 因为选修课是走班制,不消一会儿,高二幢各个楼层的走廊就变得人潮涌动, 嘈杂鼎沸。

    纪初谣去洗手间换了运动服, 提着衬衫校服的袋子, 打算回教室一趟。

    班里被选修的老师学生占用了,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 却已经提前坐满了人。

    她的座位被两个男生直接跟岑易的合并在了一起。

    纪初谣一开始只是蹙眉瞥了一眼, 把衣服袋放进后面的柜子,就打算去cao场上课, 却发现其中那个寸头的男生探头在岑易的抽屉里乱翻东西。

    曾真从岑易抽屉里掏出数学小练后,飞快翻到第36页, 看见上头已经写满了的解题步骤, 一下子乐了, 冲边上的苏木招呼道:“草, 今天数学作业贼他妈难, 岑易竟然都写了。快点儿!带白纸了没?把答案记下来!咱们可以少写点……”

    苏木把笔记本翻到空白那页, 一边往下抄,一边乐呵道:“这个学期真是赚大发了,随便选的选修课,竟然选到了大佬的班级, 到时候期末的综合提高卷也不用愁了。”

    两人分工合作,由曾真报答案,苏木往下写,谁知选择题的答案还没记完,桌子突然被人一撞,黑笔在纸上划下张牙舞爪的一道墨迹,很是刺眼。

    苏木下意识骂了句:“艹,走路没长眼睛啊。”

    纪初谣看着两人,视线扫过桌上大摊开着的数学小练,上头螃蟹似的字体颇为熟悉,眉心蹙得紧了些,道:“同学,这作业本应该不是你们的吧?”

    苏木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桌子压根就不是被人给撞了,而是被眼前这个女生大力抽出去的,不爽道:“你谁啊,作业本是不是我们的关你屁事啊。”

    纪初谣觉得跟这种人没办法理论,直接抬手想叫台上的老师。

    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师在选修课外是教的什么科目,但之前在这个楼层有见过,十有八.九是年级段里的主课老师之一,对这种抄作业行为多少能管管。

    那两个男生私下里横归横,但在老师面前终归是怂的,连忙抓着人手往下拦:“艹,你这人有没有意思,芝麻大点的事都要告老师。我抄岑易的作业,又不是抄你的,你跳出来cao什么心。”

    纪初谣眯着眼,光看侧影轮廓都能感受到她此刻有多不高兴。

    没等她出声,一叠厚厚的试卷突然隔空砸在了桌子上,一道凉凉的声音从后门飘来:“她不能cao心,那我自己总可以cao一下心吧?”

    坐在岑易座位上的曾真听到声音脊背都僵直了,马上站起身来,冲人干笑道:“岑易,你怎么还没去上选修课啊?”

    岑易没理他,走上前,指尖覆上纪初谣的小臂胳膊,抬眸看向苏木道:“抓女同学胳膊干什么?耍流氓啊你。”

    苏木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刚才拦人叫老师时,情急之下捏住了她的手腕,听言连忙撒开手,打圆场道:“原来你俩认识啊,其实就是个误会。”

    曾真附和:“对,我们就是借你的作业看了下,她不清楚咱们关系,吵着要告老师。”

    曾真、苏木和岑易有过打几次游戏的交情,有时周末大伙儿想借作业抄抄,岑易都直接扔他们一句“自己拿”,所以刚刚到七班发现坐的是他的座位,也没多想,就直接把人作业翻了出来。

    “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