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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后排去!” 突得,几柄柳叶刀骤然落在青竹案上,顺着力道,贴着桌面斜飞而出,仿佛无声威胁。 真传弟子若有本命法宝,则可带入昭虹,凌酒酒一眼就认出了柳叶刀的主人—— 辛扬挑着三角眼,被凌酒酒烧掉的半截眉毛还没长好,令他的傲慢多了几分滑稽,道:“这有人了。” 凌酒酒看着辛扬,有些无语。 这憨憨怎么又来加戏? 辛扬也斜眼看凌酒酒。 如果非要他说,他也说不出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是因为,心里那个声音像鞭子催着他—— 要变强,更强,要扫平一切障碍! 不管是已经存在的,或者是潜在的威胁,都必须扼杀! 这个抢了他真传之位的天生道胎,就是第一个垫脚石! 但这个声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似乎,从他跟那位交易之后,这声音就越来越强,现在已经变成了信仰…… 那厢,谢翎翎一愣,随即好声好气道:“道友,做事情要分先来后到,是我先来的。” 辛扬不以为然,看了看旁边围着他的修士,对着谢翎翎嗤笑一声:“谁看到你这妖修先来了?合欢宗没教会你说话讲证据吗?” 此言落地,本来喧闹的学堂陡然寂静,众人带着若有若无忖度的视线落在谢翎翎身上。 虽说殊途亦是大道,但“妖修”和“合欢宗”这些词语给人们带来的刻板印象并没有这么容易消除。 “非我族类”、“半数妖修入魔道”以及“合欢好yin”这些标签像是沉重的烙印,一直没能被时间洗去。 在人修和魔修微妙的对抗与平衡中,每个人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而妖修弱小的声音亦不足以给自己平反。 众人注视下,向来笑嘻嘻的少年嘴角像是干涸的柳条,一点点回缩,一双迎风招展的耳朵也缓缓垂下。 谭姝雪看不下去,上前分辩道:“辛师兄慎言!明明是我们先来的,何况你一个人也不用坐三个位置,不要闹事了!” 辛扬三角眼一翻,轻飘飘道:“我就坐在这里了,你要告师长还是要跟霓玉师尊哭鼻子呀。” 谭姝雪自小被霓玉师尊保护在掩月峰中,单纯善良,哪里应付过这种无赖,当下脸气得通红。 辛扬拨弄着柳叶刀,最终看向凌酒酒,挑衅道:“唔,最后一排还有位置呀,某些人总不能事事都插队吧。” 一番话夹枪带棍。 凌酒酒了然,这是冲她来的。 她看了看垂头不语,局促而立的谢翎翎,还有气得眼睛都红了的谭姝雪。 她不想惹事,但也绝不会接受平白无故的恶意。 更何况,这股恶意已经波及到她身边的人。 凌酒酒眼神一凛,自储物环里引出长剑。 这几日跟着姬沉学的招数,今天正好用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支持正版mua! 因为马上上夹子了,下一更在21号晚上十一点半,提前靴靴大家理解(鞠躬 我终于可以写099的打戏了!!!!(热衷于写女主角横扫千军的发条激动地搓手 后面章节099下注是肯定会下的,但下给谁就不好说了(斜眼笑 再次厚颜无耻求点击收藏灌溉一键三连=3= 【广告时间-预收文,收藏不后悔!】 虞琅穿越成了玛丽苏仙侠文里的短命女配,可惜身为绝强天才的她痴恋男主,还是个圣母心。 根据剧情,她马上要封印修为,被男主挖了双目,剖了肝肾给女主续命,弥留之际还要笑着祝男女主幸福。 虞琅:....苍天你没有心!这剧情我不掺和! 她一路奔逃,又撞上身受重伤的小师兄。 虞琅认出这位平平无奇、奄奄一息的小师兄正好是未来魔尊陆枕舟。 虞琅:多个朋友多条路,捡条大腿好乘凉! 她急刹车抗上小师兄,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虞琅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小师兄你务必好好活着未来对我涌泉相报啊!!” 昏迷中的陆枕舟,神智被粘稠的黑暗笼罩,只听到温柔坚定的女声。 如光破雾,呼唤他活下去。 后来—— 虞琅扔掉圣母心,专心修炼,在宗门比试中脱颖而出,又在四界试炼里拔得头筹。 想做她道侣的男修回旋绕仙山三圈半。 虞琅却被魔尊掠到结界中。 陆枕舟颤抖着克制地圈着虞琅,眼底融尽星河,偏执藏在泛红的眼尾中:“说好的涌泉相报,为什么不要了?” #全部的我凝望你,等待你,渴求你。 只有你。# *美貌实力超强直女X病娇偏执自我攻略男 第二十八章 垂眸不再看辛扬挑衅的神色, 下一秒,凌酒酒剑指一并,在心中默念姬沉教给她的法诀—— 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木剑, 此刻却爆发出黑金色的弧光,在众修士的惊呼中, 娇小的少女挺拔如高树, 带着与稚嫩面孔不符的沉静气魄,自手中引出一道剑影。 “嗡——” 一阵嗡鸣如光电破空, 陡然间,木剑的尖直直飞向辛扬! 辛扬根本来不及躲避, 只觉一股冷风迫近,心中惶恐难言—— 凌酒酒竟到了筑基中期! 怎么会……怎么会?! 来不及感叹更多, 木剑已经如悬锥入目, 真切的恐惧似无形的手攫住他的脏腑, 后背的月白衣袍立刻洇湿一片。 而后,剑稳稳停在距离他鼻梁一指处! 辛扬视线颤抖看着剑尖, 鬓角滑落一滴冷汗。 耳边, 少女清脆而果断的声音传来:“现在, 我的朋友可以坐在那里了吗?” 众人无言, 各有所思。 虽然只是分秒间的简单一击,可凌酒酒出招迅疾,收势自如, 已经足够说明她的修为在大部分人之上。 原本众星拱月般围在辛扬旁边的修士都目光躲闪, 讷讷不语。 他们没有辛扬的背景,更没有凌酒酒的实力,只有沉默是他们最好的保护色。 辛扬喉结动了动,腿一软, 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他颤抖着手收起柳叶刀,心中惊惧与不甘似泥沼吞没本应有的羞耻感。 为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不够强! 见辛扬空出位置,凌酒酒也没有再追究。 她懒得将事情闹大,她没想做正道之光,只是不想看谢翎翎和谭姝雪因为自己受委屈。 凌酒酒召剑回掌,歪过头对谢翎翎和谭姝雪折了眼睛,轻声道:“你们坐吧,最后一排宽敞又不容易被提问,我去后面坐啦。” 她对坐在前排没有什么执念,只要能听清楚师长授课,能看清法诀演示,坐在哪里对她来说都一样。 方才所向披靡的修士变回了大方浓丽的少女,围观群众仿佛观赏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