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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却一阵鸡飞狗跳。 谭姝雪活像有人在她肩膀上按了铁铃,惊得她在原地团团转,慌道:“坏坏了!姬姬师兄来了!酒酒你的撒浪嘿油还没收起来呢!” 谢翎翎更是个狠憨憨,他不顾一身崭新月白袍,一屁股坐到烟灰与调料油的混合物中,耳朵已经变成一对飞机耳,嘴上还在自我安慰道:“不慌!能稳住!” 凌酒酒赶忙将兔子摆件扔进储物环,又趁着姬沉走近发现异常前三步并两步蹿到姬沉面前,顺了顺呼吸,道:“师兄,你找我?” 姬沉远远就看见凌酒酒抱着个兔子形状的物件,看到他后又收起来,旋即,她从密林里蹦跳着跑出,阳光从她的头顶蔓延到她脚下,将她渲染得更加明亮。 这样璀璨的日光,倒让他想起琉璃城花灯会那日的灯河,如白昼星辰般的光芒。 那日,凌酒酒送了他一盏兔子灯,今日又要编个兔子吗? 他抿唇笑笑,看着凌酒酒走近,这才拿出一本线装的册子,道:“上次课业做得不错,只是有几处法诀应用略繁琐,这本书你拿去读读,会有帮助。” 凌酒酒总觉得姬沉今日心情似乎格外好,眼梢都藏着笑,看她的眼神也格外深邃,她不明所以地道了谢,见姬沉转身要走,脑海蓦然灵光一闪—— 趁着今天姬沉心情好,也正好她记得这件事,不如…… 她当机立断,匆匆道:“师兄等等!” 姬沉回头,便见小姑娘低着头在乾坤环里翻翻找找。 他耐心地垂眸等着,嘴角浮起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刚才抱着的兔子,果然是编给他的吗? 凌酒酒那头翻来翻去,总算把东西在乾坤戒最下面找到了,她笑眯眯地捧着,凑到姬沉眼皮子底下,道:“师兄,可以签个名嘛?” 姬沉:???? 笑容逐渐消失。 眼下,没有兔子,赫然是一本久经传阅、卷了边的书,封面上一排大字—— “归墟日报(特刊)——姬沉:九亿女修的梦” 凌酒酒眼看着姬沉脸色变黑,摸不明白他的想法,只好先拍马屁道:“师兄风华绝代,芳名远播,我有一个朋友想要你的签名。” 姬沉脸又黑一层,右手于空中一转,握出一支笔,龙飞凤舞地在扉页上写了名字,又看向凌酒酒,轻咳一声,拉下脸问道:“还有别的吗?” 凌酒酒将墨吹干,把书装好,想着身后还有一个烧烤摊和两个又白又甜的同窗,赶忙礼貌地送客道:“没有了,就这一本,谢谢师兄,师兄走好!” 姬沉眯眯眼。 兔子灯不是给他的? 那是给谁的? 他失落又狐疑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嘱咐了一句明日来接她,御剑走了。 凌酒酒看着姬沉的背影,一度茫然。 他今天怎么阴晴不定的? 她想也想不通,便转头去跟谢翎翎学“鹰鹰鹰”了。 转日清晨,昭虹学堂前面聚着几只仙鹤,准备接外门弟子回抱朴堂,还有脖颈系着黑、白、竹青和淡蓝色的锦带子的仙鹤,是各峰派来接真传弟子的。 虽说有□□可用,但这种最低级的地阶飞行法宝远不如仙鹤展翅快,是以大多数还不能驾驭天阶飞行法宝的弟子都会选择乘坐仙鹤。 谢翎翎乘坐仙鹤,谭姝雪搭了掩月峰师姐的顺风飞行法宝,三人在昭虹学堂门前分别。 谢翎翎人已经跨在仙鹤背上,又抱着仙鹤脖子,整个人倒挂金钩似的叫住凌酒酒,谆谆嘱咐道:“好朋友,别忘了我教你的,最重要的就是三字真言!” 凌酒酒点点头,踌躇满志地向姬沉走去。 今天的姬沉,依然没什么表情,他淡淡地看着凌酒酒走来,惜字如金道:“上剑。” 凌酒酒抬步站在姬沉身后,剑随意动,片刻两人便取道点星峰向天阙峰去。 她觉得有点奇怪。 以往御剑时姬沉总会问问她课业,或给她讲讲路过的山峰中有哪些修炼胜地,但今天,虽然上剑时他还是伸手扶了扶她,有瑞鸟从两人身边经过时,他还是会起决帮她挡住在她身边乱舞的翎羽,可是却一直没有说话,很有些恹恹的。 偏偏姬沉站在她前面,高大宛若一座缀着雨云的山,身上的松香味带来闷闷的压迫感。 已知:你翱翔在高空,你身边有且只有一个人,此人约等于你班主任,平日布置作业量拉满,严格要求值拉满,对你课业了解程度拉满,现在,他一言不发站在你前面。 求:在他的剑上用脚扣出清明上河图需要多久? 凌酒酒只觉一个人负担起了两个人的尴尬值,忍不住打破沉默,从储物环里拿出一个棒棒糖,绕过姬沉的左臂,伸到他胸前,道:“师兄,吃棒棒糖?” 姬沉眼前突得伸出一只幼白的手,手上握着一根木棍,上面是一只麦芽色的一指长的糖兔子,那兔子一只耳朵支棱着,一只垂折,栩栩如生。 他侧过身,看了凌酒酒一眼,单手取过,将糖兔子抿在嘴里,甜丝丝的味道立刻融化在舌尖,他眼神一亮,漫不经心的表情终于多了点神采。 凌酒酒见他喜欢,一股脑从乾坤戒中掏出一袋子棒棒糖,塞到姬沉怀里,卖乖道:“师兄,我在昭虹选修了灵株的杂交与护理,特意将第一株灵植果子炼了糖送你。” 姬沉长眉挑了挑,脸上见了笑模样。 凌酒酒送都送了,干脆将自己的草编兔子也送给从乾坤戒中掏出来。 她身子往后仰了仰,才在两人之间留出足够的空间放兔子,她抱着兔子像是抱着一个小箩筐,一踮脚将草编兔子怼到姬沉怀里,才撩了撩额头上的碎发,道:“师兄,灵植叶子编了兔子,也送给你!” 姬沉认出这就是凌酒酒昨日抱着的兔子,笑意终于从眼角蔓延到嘴边。 果然不出意外,这兔子的确是送给他的。 凌酒酒看着姬沉紧紧抱着一堆糖果玩具,像极了刚从亲戚家拜了一圈年的孩子,她“噗”一声笑出来,弯着眼睛打趣道:“师兄,这些还喜欢吗?” 他没说喜不喜欢,只含着一只糖兔子,又将整整一包糖放入袖中乾坤袋,这才倒出来一只手,引出一盒灵丹,放在凌酒酒手心,话也多了起来,道:“昭虹开这门课的本意是让你们种植与自身灵气相同的灵植,用以炼制丹药,你却拿来炼糖做兔子偶。这盒灵丹我昨日才炼好,给你拿去用。” 接着,他手中灵气一渡,单手举着草兔子一颠,只见一阵清气笼罩上草兔子,西瓜大的草兔子变成了女郎手掌大小,如同一个钥匙环躺在他手心。 他叼着糖兔子,将草兔子系在腰间归墟玉环边上。 草兔子像个幼稚的玩具,明明同庄严古朴的归墟玉环很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