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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月又站起来,握住她的手,“就咱俩,开开心心的,好么?” 宁莘莘当然想说不好,但说完的结果很可能是人头落地,即便鬼帝说过她任职期间不会死,她也不想忍受那种痛苦。 “好吧,我留下。” 宛月静静地端详她,见她没有别的要求,才欢欢喜喜地拉住她的手。 “走,我们吃饭去。” 两人换了一个房间,里面摆着张圆桌子。 坐下后士兵开始上菜,对宛月的打扮全然无视。 牛羊鱼rou,煎炒烹炸,足足有十几道。 宁莘莘整日吃得都是自己做的菜,聂燃也会做。 但两人都属于自学成才,再怎么好也比不上专业的厨子,看得她偷偷咽了好几口唾沫。 菜摆了一桌子,吃饭的却只有他们两人。 宛月热情的给她夹菜,一样几筷子,就堆满了小小的瓷碗。 “前些天多亏jiejie招待,今天我可以招待你了,快吃吧。” 宁莘莘的手蠢蠢欲动,但脑子不答应。 这个幻境里的食物,能吃么? 她看着面前的一锅猪肚鸡,想起宛月剥人皮的传闻,顿时低下头去干呕了几声。 宛月的脸色黑一阵白一阵,待她直起腰来,又恢复笑吟吟的模样。 “不想吃rou呀?那喝点汤吧。” 说着又给她盛了碗汤。 看来这饭是不吃不行了,宁莘莘硬着头皮,开始往嘴里塞。 想象中吃到一半饭菜变人rou的场景没有出现,相反味道很不错。 宁莘莘克制地吃了一小碗,宛月再次带她换房间。 这次来的应该是他的卧房,装饰得很漂亮,分为里外两间。 里间有床,梳妆台,衣柜。 外间是个大木桶,还有几个木架子,上面摆放着毛巾等物。 宁莘莘还在打量房间,宛月提着袖子,将手伸进木桶里搅了搅。 “水温正好合适,jiejie,咱俩洗澡吧。” 咱、咱俩? 宁莘莘猝不及防被呛到,扶着墙直咳嗽。 ☆、第 45 章 “你不愿意吗?” 宛月问。 这种事, 能愿意才有鬼啊! 再说了,她和聂燃都没有一起洗过澡…… “这个……今天天气太冷了,我身体不好, 洗澡会感冒的,等以后暖和点再说吧。” 宛月提议, “我让人烧几个火炉过来。” “不用不用, 我随便擦把脸就成。” 宁莘莘怕他还有别的主意,抢先一步跑到木桶旁, 鞠水洗脸,用毛巾随便擦了擦,说: “好了, 我想睡觉了, 睡哪张床啊?” 宛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抬起涂满蔻丹的手,朝里间一指。 “睡那儿吧。” 她忙跑进去,飞快脱掉外套和鞋, 往绣着芙蓉的缎面棉被里一钻, 恨不得把蜡烛全吹灭。 “那我先睡了, 明天见,晚安。” 宛月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掩面走了进来。 “jiejie, 你真有趣。” 宁莘莘见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难道……你也在这儿睡?” “不然呢?” 他在梳妆台前坐下, 端详镜中那种美丽如画的脸。 “这是我的卧房, 我还能去哪儿睡。” “那我让给你,你另外给我找间房吧。” 就算懒得找,自己去睡大马路, 也比睡这屋里强。 宛月不说话,似乎已沉迷在自己的美貌之中,看个不停。 宁莘莘悄悄抱起衣服和鞋,朝门边靠去,准备趁他不注意时溜走。 谁知使劲一推……房门锁的死死的,根本推不开。 “外面那么冷,你想去哪儿呢?过来,睡觉吧。” 宛月拉住她的手,朝床边带去。 动作看似软绵绵,实则完全没法挣脱。 宁莘莘被他按在了床上,眼睁睁看他脱去外套、裙子、首饰,只穿一件单薄的睡裙,钻进被窝里。 老式木床面积不大,即便她努力往床边靠,依然与他肩碰肩。 站立时只觉得他高,躺下后才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坚硬的骨骼、饱满的肌rou,全都散发出浓烈的雄性气息,是再完美的妆容都遮盖不住的。 她和一个男人同睡一张床,还是曾经差点杀过她的男人。 宁莘莘不敢动弹,盯着自己这边的墙壁,恨不得在上面挖个洞,立马逃之夭夭。 “jiejie……” 对方忽然靠过来,结实的臂膀轻轻搂住她的腰。 这样一来,她的后背与他的胸膛便紧密无间地贴在一起,中间只隔着几层衣服。 宁莘莘僵成了石头人,甚至不敢呼吸。 他是什么意思?想杀她?还是…… “你摸摸我吧。” “呃……摸啥?” 宁莘莘脑中浮现出曾经看过的小黄片,有种喷鼻血的冲动。 “小时候睡觉时,我娘总喜欢摸我的头发。” 原来只是摸头发…… 她松了口气,转身抬起僵硬的手,在他脑袋上一下一下地摸了起来。 宛月大概很享受这种感觉,深吸一口气,把脸埋在她胸口,闭上眼睛。 从宁莘莘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他高挺如玉的鼻梁,与浓密的睫毛。 但他为什么睡觉都不卸妆?真想送他一瓶卸妆水。 脑中想着事,手上的动作就慢了。 宛月睁开眼睛,投来不满的眼神。 宁莘莘忙集中注意力,给他摸头,忽然发觉这是一个了解他的好时机。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他们不正想找他的弱点么。 “咳咳……那个,月月啊。” 她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像闲聊,“以前没听你提起过你娘,她还活着吗?在哪儿呢?” 宛月失神地睁着眼睛,几秒后闭上道:“她早死了。” “啊?怎么死的?” “你对我的事很感兴趣么?” “你不是想把我当jiejie么?我要是把你当meimei,肯定要多多了解你呀。” 宛月冷冷一哼,“那你呢?你的家人又在哪儿?” 宁莘莘没有编谎,直言道: “我没见过他们,很小的时候我就被遗弃了,在福利院长大。” 宛月略显意外,“是么?他们对你如何?” “他们……” 宁莘莘想把自己的过去形容得悲惨些,好跟他引起共鸣。 但她实在无法昧着良心编出那样的话,最后选择敷衍过去。 “挺好的,可惜不能永远呆在里面,十几岁就得出来自己谋生了。” “你如何养得活自己?” “做小生意呀。一开始没什么本钱,卖袜子卖毛巾,在路上摆地摊,哪里人多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