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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外露出明显的情绪,刚才车一停,见到铁门外站着的人,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该好好和眼前的男人谈一谈。 不过现 在太晚了。 和上次一样,她让江澍先进屋,没有要请林家巷进屋的意思。 江澍便按了密码推门进去,徕卡和往常一样黏着他。他坐在沙发上透过敞开的门看向外头,只见铁门外两人面对面站着,看不清表情。 徕卡伸出爪子在他身上抓了一下,他少见地有些不耐,眉头微微一皱,将它爪子轻轻拨开。 涂嘉霓很快就进了门,江澍仍然坐在沙发上,徕卡兀自在地上玩球。时间已经不早,她看一眼江澍,提醒他去洗漱。 两人一同上楼,等躺到床上的时候,江澍又起身,拿了药膏去给她涂药。 皮已经脱得差不多,伤口愈合,看着是要彻底好了。 涂嘉霓只觉脚底一片冰凉,坐起身来,见那药膏有些陌生,不像是她先前买来的。 “这什么药?”她问。 江澍没抬头,“一样的牌子。” 却不说药效好一些,价钱也贵一些。 先前一直不见好,他觉得奇怪,有一次便拿着先前的药膏去药店,问了之后,买来了这管新的。事实证明确实好得快一些。 涂嘉霓看着他头顶,默默看一会儿他专注的模样,又躺了回去。 江澍躺回来时,伸手关了头顶的灯。床头灯暗不少,他翻个身,对上涂嘉霓的视线。 只见她挪过来一些,气息也跟着而来。他习惯性伸出手去抱她,等她亲过来的时候,刚要回应,她却已经往后退,眼睛眯上,摸了摸他的脸,“睡吧。” 他愣了一会儿,手要伸回来,见她动了动,他又作罢,手臂由她枕着。 借着暗光,看见她睫毛动了动,再一侧头,她已经是要入睡的模样。手臂上铺了她头发,有些痒。 他慢慢凑近,再凑近,可以仔细看清她唇形,等鼻子轻轻碰上她脸,没再动了。 闭上眼,很快睡着。 梦里浮浮沉沉,竟回到高中的课堂,他偷偷在正课上翻看从图书馆借来的课外书。 场景很快又变换到老家自己的卧室,他站在木柜前,仔细整理集来的挨挨挤挤放着的周边,时不时用干净的布擦拭灰尘。 刚将最后一个地球AR模型放下,地忽地开始摇晃,只几下,木柜轰然倾倒,周边碎得稀烂,他急忙伸手要捡起拼凑起来, 一动才发现自己被压得死死的,怎么挣扎也无法动弹。 满目的黑暗,他听见有人喊他,那人试图将压在他身上的木头挪开。 “江澍。” “江澍。” 有人在摇晃他。手上痛感随之而来,他试图睁开眼睛,眼皮却沉得不受控制。脖子上被温热的东西贴了贴,他仔细地辨认,感受到是什么的时候,终于睁开眼来。 光线照过来,他下意识眯了眯眼。 “做噩梦了?”涂嘉霓问。 她刚才替他接了林沸的电话,随后去喊他。见他似乎梦魇,便捏他的手,他表情看着十分痛苦,她看得心头一跳,捏他肩膀的时候,亲了亲他。 江澍花了几秒钟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脸上的茫然很快被掩盖过去。 “你经纪人在外头等了,要去上表演课?” 他点了点头,随后细微地清了清嗓子。 “去吧。”她看他已经清醒便又躺了回去,一侧头,又睁开眼来,“晚上不用去接我。” 江澍闻言开口,声音还是有些哑,“今天不用录节目。” 她“嗯”了声,“我晚上有事。” 江澍站在床边静默两秒,随后转身进了洗手间。他动作很快,出门前回头看了眼床上睡着的人,轻声关门下了楼。 等人上了车,林沸没吱声,将车开往公司。在食堂吃了饭,回了工作间才打算开口。 本来这个时期很关键,他不愿再说些有的没的影响江澍,可见江澍现在这副模样,他觉得不对劲,不能不说。 他先往沙发上坐下,开了个头,“最近要辛苦一点,这是好事儿,这个时候很关键,能在节目上走得越远,之后就越不愁没有工作。” 没有事可做,一天两天浑浑噩噩的日子,他是过够了。江澍看着内敛,其实比他更迫切。 “你现在也慢慢忙起来,需要好好休息,一来一回还是挺耗时间和精力。你看看,是不是可以和涂小姐商量商量,不用总是过去?”他开始循循善诱,说着话锋一转,“她不是还有其他人么?” 说的,是昨晚等在门口的林家巷。 他本意是要引出下头的话,却见对面江澍霍然抬起头来,似是要反驳,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没有说话。 林沸看明白他的 反应,顺着问:“那人不是和她交往的人?” 只见江澍避开了他的视线,目光落在某处,随后,他低下了头。 “看吧,你也不确定。”林沸见状有了些底气,“我跟你说过了,圈子里你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情况,她现在对你好,下回就是对别人好。何况,现在看着她应该就和不少人有关系,叶理清算一个,我们得有自知之明,节目组邀请的演员里,哪一个是我们比得上的?所以我现在相信,你能上节目肯定是她从中帮了忙,以她和叶理清的关系,你觉得她是怎么能帮到你的?” 他多说一句,江澍的脸色就差一分,到最后已经有些惨白。 江澍的直觉告诉自己,他自己也莫名坚定地认为,事情不像林沸说的那样。但直觉不是可以拿出来举证的实物。 他和涂嘉霓的对话屈指可数,说得最多的时候是看电影时她给他讲一些东西。除此之外,他们的交流十分简单,没有深度,没有任何可以窥探的部分。有时候甚至一句话不说。 他知道叶理清、宁泽西,包括林家巷的存在,但涂嘉霓从不介意他看见,也从不解释什么。 林沸的话像是在给他作总结:“说得不好听一点,也是事实,你们在一块儿就是纯粹的各取所需。”他继续说道:“我也看出来了,她确实是不缺钱,昨晚那顿饭是多少人几个月工资加起来也出不起的?像这个节目,我们想也不敢想,她却轻而易举就能帮你要到邀请函。” 接下来一句委婉了一些:“她从你这儿得到了她想要的,所以她也愿意帮你,你不用觉得欠她的,也不用觉得她对你多好。你看她对宁泽西的样子就能知道,我听说了,昨天那几百杯咖啡是她买的,请我们吃饭多半也是因为宁泽西。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宁泽西,他也长得好,昨天也一点不避讳和她在一块儿,说明两人是真的,至少是光明正大的。叶理清也没不高兴,说明他默认了。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几个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