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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倒在地,劝说道:“皇上息怒,此事定有什么误会,珣儿……” “你敢还给他求情?朕看你们两个就是沆瀣一气,婉嫔的事儿,说不定和你也有关系!” 容鸿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了孟贵妃肩膀上。 哗—— 孟贵妃发间珠玉散落一地。 孟娆下意识起身,半掩的窗户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容鸿动作一顿,回头朝南厢房看去。 缠缠.绵绵的朝颜花旁,身着藕粉中衣的少女站在窗前。她唇瓣樱粉,睫似蝶翼,如云似雾的秀发松垮垮挽在耳后,露出的半张小脸娇艳无比。 迎着清晨朦胧的光线,容鸿隐约能看到她藏在衣襟下方的锁骨。 清纯中带着一抹欲.色。 嫩得能掐出水儿。 就连她眼中的嗔怪之意都变得动人起来。 容鸿目光微怔。 伏在地上的孟贵妃连忙抬头,对着孟娆道:“娆娆,见了皇上还不过来行礼!” 孟娆回过神来,掩去眼中的怒气,裹了件斗篷就从南厢房跑了出来,匆匆跪在容鸿面前,俯身行礼道:“民女见过皇上。” 声音又轻又软,与刚才气呼呼的样子全然不同,连带着清晨的风都多了几分醉人的味道。 容鸿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 久久没有回应,孟贵妃担心孟娆会因失了礼数而受罚,忙道:“皇上,这是臣妾兄长家的孙女,自小在宫外长大,前些日子才回到京中,一时不懂规矩,冲撞了皇上,是臣妾教导无方,还请皇上恕罪!” 说着,她就俯身要请罪,却不料容鸿忽然笑了一下:“哦?是爱妃兄长家的孙女?那她今年多大?” 忽然出口的“爱妃”两个字,在融融暖风中莫名刺耳,容珣抬起眼睫,定定地看着容鸿。 孟贵妃对容鸿的想法恍若未闻,如实答道:“今年十七,元月生的,还望皇上念在她尚且年幼的份上……” “元月生的,不小了,”容鸿笑着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孟娆道,“这都快到了出阁的年龄了。” 意有所指的语调,让周围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容珣眸底黑雾森森,冷得像是凝了层冰,忽然低声道:“是快到年龄了,所以孟文昌前段时间才刚给她许了亲事。” 容鸿面上笑意顿住,回头看向容珣。 鸦青色华袍流转出几丝细弱的光,容珣轻抬着眼睫,淡淡地与他对视。 目光毫不避讳。 晨风中莫名就多了几分燥意。 容鸿眯了眯眼,冷笑:“贵妃说她才回京不久,你对她的事倒很熟?” “她算儿臣半个侄女,儿臣过问一下也是应当。”容珣重点咬重“侄女”两个字。 气氛降到冰点。 容鸿的面色果然难看起来。 侄女又怎么样? 以往的姑娘他想要谁便要谁,又有谁敢多说一个字? 婉嫔的账还没完,容珣又在众人面前这么扫他兴致,今天他不弄死容珣都算轻的。 周围的太监宫女瑟瑟发抖,容鸿面色冷沉,一拂袖摆正要下令,身后,一直没说话的孟娆忽然小声打了个喷嚏。 “啊啾——” 声音轻轻软软,在落针可闻的庭院里异常清晰。 容鸿忍不住回头看去。 小姑娘双瞳里含着水雾,像是憋了好久才发出这一点儿声音,见容鸿看过来,似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慌忙垂下脑袋,糯糯地说:“皇上恕罪,民女不是有意要冒犯皇上的。” 说着,孟娆俯下身来,就要请罪。容鸿却忽然笑了:“打个喷嚏有什么要紧的。” 他收拢了袖摆,语声和蔼地问:“昨晚上着凉了?” 孟娆眼睫颤了颤,轻声说:“是淋了雨,不小心染了风寒。” 容鸿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儿,发现这姑娘身形虽然娇小,腰肢却是说不出的细,哪怕裹着斗篷,也掩不住原本婀娜的身段儿,柔.嫩直让人想抓在手里。 他笑道:“既然淋了雨,那就不要跪着了,平身吧。” 轻佻似的语调,带着几丝细微的黏腻感,孟娆心里恶心到爆,面上却仍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弯着眉眼道:“谢皇上。” 树影下的少女缓缓站起身子,水红色的小斗篷被风吹开了一条缝,半截锁骨在阳光下白得晃眼。 容鸿瞧了半天,才堪堪将视线移到孟娆脸上,看着她红肿的面颊,微微皱眉问:“你脸怎么了?” 孟娆垂下眼睫:“被大伯打了。” “孟文昌吗?”容鸿冷哼一声,“他一个小小的工部尚书,又凭什么打你?” 容鸿话语中的袒护之意明显,孟娆眼珠一转,直接扯了个谎:“民女快到出嫁的年龄了,大伯给民女安排了婚事,可是民女不想出嫁,大伯一时气急,就把民女打了……” 模样委委屈屈,容鸿闻言却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想出嫁?” 孟娆摇头:“民女想在宫里陪着姑祖母。” 容鸿高兴极了:“贵妃久居宫中多年,一个人确实孤单的很,既然你有这份孝心,就暂且留在宫里吧,倘若缺什么就知会一声,朕会派人给你送来的。” 孟娆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是大伯那……” 容鸿打断了她的话:“孟文昌那你不用管。” 孟娆眨眨眼睛:“皇上要处置民女大伯吗?” 绵软的语调中满是暗示,全然不见半点儿担忧的样子。 容鸿挑了挑眉,犹带细纹的手,缓缓触上了少女的面颊,暧.昧的语声压得极低:“既然你不喜欢他,那朕就帮你收拾他。” 少女眉眼弯了起来,容鸿指间温软细腻的触感一纵即逝。孟娆略微退了半步,娇嗔似的喊了声:“……疼。” 容鸿便又笑了起来。 树梢上的雨露轻悠悠坠下。 容珣跪在地上,幽冷的瞳,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她依旧在与容鸿调笑,每一个语调都像是在撒娇。 他看到了她故意露出的锁骨,也看到了少女明艳娇俏的脸。 笑得纯真又肆意。 似乎根本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 容珣定定地看着她。 微风吹起鸦青华袍的一角,他低垂的袖口处,血珠一滴一滴,不断地往下落。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树影下的少女骤然转眸。 两人视线遥遥相对。 孟娆看到了容珣冰冷幽暗的瞳。 与之前优雅淡漠的样子全然不同,他整个人都带着一种透骨而来的寒气,似是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恨不得活活撕下她一层皮。 作者有话要说: 孟娆:不是我吹,那天我差点就成了容珣的后妈,容珣当时都快气疯了,可把我给牛逼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