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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小了一圈。

这事情,倒真有些耐人寻味了。

一对九

想不出个所以然,温玉雨干脆放弃脑袋里理不清的思绪。

眼角余光扫到身旁的许文修,温玉雨的心顿时漏跳一拍。只见许文修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他,那目光说不清是什么,只能确定许文修对他并没有恶意。

“……干嘛?你认识?”温玉雨表情自然,脑子里却是灵光一闪。这熟悉的黑色马赛克,可不正是许文修用过的消除能力。

“……”许文修又深深地看了温玉雨一眼,才慢悠悠地开口道:“不认识。”

那表情自然且冷静,不像是说谎。

温玉雨应了一声,干脆地转身往回走。

“你相信?”许文修没想到温玉雨这么好说话,与他想象中的情况没半分相连。

“你失忆了啊。谁知道你现在的记忆是不是真的。”温玉雨一派坦然,就是明明白白地不相信。而且是对许文修整个人由里到外的不相信。

许文修张口想要反驳些什么,可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现在他的记忆确确实实就是混乱得自己都不愿意去深入探究。这样的他又怎么可能说出什么准确的回忆,给温玉雨一个准确的答案。

再回到场地,比赛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加上谭悠悠和温玉雨,红队仅剩下五个人,而蓝队加上许文修、李坚时等还有十人之多。

甜子萝在喷完黑漆后,在没有补充的情况下,失去了‘治疗’能力,此后又在胖子张以身挡弹之下,才顺利逃脱了蓝队的包围,保存‘性命’。

此时的红队已经剩下甜子萝、油饼、莫子期三人。三人被逼退到巨石狙击点之上,完全靠弹药强撑。一旦弹药打完,只剩下举手投降一条路。

好在油饼的射击能力不错,只要蓝队靠近,都能打中对方,减少了弹药的浪费,也给蓝队一定的心理压力。

临分别前,温玉雨忽然问许文修。

“想赢还是想输?”

许文修还没从马赛克的事件里回过神。此时忽然被问,他满脸的疑惑。想了想,许文修还是本心地回答:“无所谓。”

“嗯?”温玉雨对许文修这个答案有些意外。虽然这回答确实在合理范围之内,可出现在许文修口中时,就有些许维和。他想象中的许文修,可不是这么个随缘佛系。

或许这和温玉雨对许文修有一定程度的主观成分在。

在温玉雨眼里,许文修是一个自我控制力很强的人,不存在这种无所谓,任由命运随波逐流的时候。

“大概没有人真的想输。”许文修话里带着几分唏嘘。

“可如果我赢了,你就得输。”许文修看向温玉雨,眼里带着认真,“我不想你输。”

那双曾变成椭圆形的瞳孔,此时黝黑得如同一个黑洞,能将他所有都吸进去一般。

温玉雨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心好像漏跳了一拍,可又好像在乱七八糟地跳动。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许文修产生这样得感情。可他又确确实实地不排斥这一切。

他想。

他可能真的,孤独太久了。

心里早有了别的想法,温玉雨嘴上还是强撑道:“那我赢,你就得输了。”

许文修没有半点输的失落,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说了一个简单又肯定的字“好。”

“……”温玉雨翻了个白眼,喃喃道,“你一会可别哭鼻子了。”

许文修失笑,摇摇头,却是没有再说话。

两人终归是不同得两个组,在即将进入摄像头前分别。

就在许文修刚想着如何输掉这场比赛时,只听见对讲机里传出让他出场的话语。

对讲机里的工作人员解释道:“是这样的,红队有人抽到淘汰卡。所以很不好意思,得请许先生你先退出比赛了。如果稍后蓝队抽到复活卡,那徐先生还有机会再进场。”

原来这样。许文修再次失笑。

这可真聪明,他离开了,蓝队不就输定了么。

那个抽到淘汰卡的人正是拥有系统作弊的温玉雨。温玉雨并没有过分暴露自己的能力。他只是一边往红队被围剿的地方奔去,一边将路过的箱子都开启。有空白卡,有礼品卡,也有一些道具卡。

但每一张道具卡,都是非常有用。

红队的情况极其危险。

油饼早就将□□里的子弹打完,如今只剩下一把□□,以及两个弹夹。□□射程都太短了。甜子萝射击能力差,将□□留给油饼使用。可怜兮兮的他只有一把射程仅有五米的水枪防身。

莫子期的射击能力倒是还可以,只是他并不如油饼射得准。如今仅剩三颗子弹,要省着来用。

他只求那两个不知身在何处的红队队友,能抽出合适的卡了。

漆弹打在石头上,饱和度极高的红色溅在莫子期的脸上,将莫子期吓得脸色惨白。无论是否死亡,那种脑袋可能被击中的念头都叫人头皮发麻。

“甜子萝被击中八次,请离场!”

听见耳机里传来主持人的声音,莫子期紧张消失,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就剩下两个队友了。一个是油饼,一个是那个开场救了大家后消失不见的温玉雨。莫子期觉得胜利越发遥远。

莫子期并不是一个听天由命的人。越是这种时候,脑袋越是飞快转动,思考着该如何才能赢得比赛。

远方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心跳加速。

砰砰砰的声音让他无法冷静下来。

甜子萝离场的背影还未从脑海里消失。耳朵听见远方传来扣扳机的声音。下意识地,莫子期的视线看向身旁的仅剩的队友,从下往上看着油饼沾满泥土的黑色衣服,发白的嘴唇,惊恐的瞳孔,随后莫子期又像有意识般,视线转向油饼的太阳xue上新冒出的汗珠子。那些汗珠子随着油饼的动作汇集,汇成豆大的汗水,蜿蜒而下,从下巴滴落,成为晶莹的水滴,最后落到石头上……

嘭。

汗珠溅起微茫的水花。

“红队油饼被击中头盔,请离场!”

莫子期的心就像那滴往下坠落的汗珠,碎裂成片。

这一场比赛,虽然红队还有两个人,可在莫子期,在每一个观众的心里,都已经宣判了结局。

莫子期想给自己打个气,告诉自己是可以的。

一个投掷物被投过来。

砰砰的心跳声在这一刻完全停止。

满腔的绝望最终和那个投掷物一起爆炸,以事实告诉他,他就是一个失败者。

“红队莫子期被炸弹炸死,请离场!”

颜料泼红了整个莫子期。他的护目镜上的红漆,使他的视线模糊不清。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已经不需要瞄准。

与他死寂的情绪形成鲜明的对比,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