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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气,脸上都是担忧;彼岸大侠管谁死了他都是一脸冷漠,所以此时不指望他给出其他的表情,倒是霍青风,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一直很沉默,他不说话,其他人都没有先开口。一屋子,过份的安静。回神之后,霍青风发现大家都在看他,就连那悠然的未央也有意无意瞥他一眼,饮茶的举动倒是没有停下。眨了眨眼,霍青风终于出声了,“大家看我做何?在这里我长得最普通了。”众人:“……”那是在看你的长相吗?!有人心里在咆哮,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未央噙着笑,“公子谦虚了,若论相貌,公子在这当中,必当是佼佼者。”被一个美得都要倾国倾城的妖孽说自己样貌却是佼佼者,饶是霍青风,脸也有些发红了,“未央大人莫拿我取笑了,我再好帅也不及你十分之一。”脸上的笑容却那么的明艳……彼岸看得眨了眨眼,什么话都没有说。放下茶杯,一派悠然,“说来,未央还不知大家是何方神圣,若不介意,可否相告一二。”嗯,连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两只狐狸,有个深不见底的不知是妖还是仙的男人,还有这个看起普通,却连他都窥探不见轮回的凡人。真是奇怪的组合。却,很有意思。眨眨眼,霍青风终于想起来好像连自我介绍都忘了没做,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抱歉,事出突然,一时给忘了。不是哪方神圣,都是一般普通人或是妖罢了。这位是彼岸公子,另外这两人是狐水的二弟与七弟,狐二、狐七。”顿了下,“弊姓霍,字青风,陵安城人士。”“陵安啊,那是个好地方,未央一直都想有个机会去一趟,将那名山名水都游上一游。”未央的笑脸里,带了几许的向往,霍青风马上就接话了,“那便去啊,你若来,我便当你陪游。”免费的,他绝不收钱。对于霍青风的盛情,未央只笑了笑,并没有接话,而是站了起来,欲离去,“时候不早了,未央需要先回宫中去。”拂了袖,那只眼熟的小东西又出现了,就落在桌面悬空一尺处转着,“若有事,便让它来知会,或是随它一同入宫亦可的。”这么厉害?霍青风双眼发光,难道这是万能导游?而且还不用买门票那种?不明白这人忽然间为何如此亢奋,未央只是笑笑,“它唤灯灯,霍公子最好随身带着,不定还能帮到公子的忙。”用力地点头,“啊,谢谢你,没什么回礼的,这个还望笑纳。”霍青风把一玉瓶子递了出去,一双眼都是带着精光的笑意,跟着也站了起来,他起来了,其他人也都一并起来相送。“多谢。”未央甚至未有看那桌面的玉瓶里有什么,长袖一扫,玉瓶子便是他囊中之物。再次看到一只小老鼠驾驶马车,霍青风还是有种玄幻的感觉,目送马车离去之后,忍不住还是念了一句:“连老鼠都能培训得这么厉害,果然是高人啊。”众人:“……??”那是老鼠吗?再望了一眼天色,已经破晓,折腾了一宿,大家不累,霍青风rou眼凡胎的,已经累得有些支不住了,摆手让大家该干嘛的干嘛去,他是一回到屋里就往床上倒去,连沐浴都赖掉了。看那趴床上连衣都不脱之人,彼岸的声音响起,“不沐浴?”这人一向爱干净,以往不管什么时候,天天沐浴更衣,就是出门在外,路上有些不方便也不防碍到他的洁癖行为,今儿个趴着不动了,看来是真疲乏之极。想想也是,这人身体一直不好又一直赶路,昨晚才到的京,马上就入宫闹了这么一宿,可不是累得,也难为他坚持到了现在才倒下去。轻轻地摆了摆手,那幅度小到一般人都看不见了,声音也带着疲累,“……坚持不住了……”别说洗澡了,他现在连动一下都不想,双眼皮一直在打架。若不是不想让那两只小朋友担忧,同时不想让神秘而深不可测的国师看出端倪,他何需撑得这么辛苦?不管对方是否真帮了大忙,倒底是个外人,大家初次见面,有无威胁目前不知,防人之心还是必要的。至少,他需要表现出强悍,震慑也很重要。彼岸不语,走过去将人抱起,折进了里阁去。被抱在怀,霍青风虚弱地笑了笑,“大侠……真是万能的啊。”带他入宫,替他挡真龙,带他找国师,方才又将那只小虫子封锁,举动没有瞒他,所以他一清二楚。大侠万能,却肯为他,霍青风心中感激,可多少的好听的话他说不出来,连爱都说不出来的人,其实只是个不会说好话的小笨蛋罢了。彼岸是不会计较这个不会说好话的人,将人放入热水中,盘起的发未沾水,舒服一泡,霍青风已经昏昏欲睡了,这些天他一直没休息好,心中牵挂又担忧,今日好歹告一段落,心事放下一半,他就撑不住了。将人自水中捞起来时,霍青风已经没了神智,任着被人擦干抱回屋中,彼岸兴许是熟能生巧,已经可以轻易给人穿上里衣也不会惊醒人了。看一眼怀中熟睡之人,彼岸那长长的而浓密的睫毛动了动,薄而性感的唇合处泄出如诗如歌般的声音——“……何苦?”是啊,何苦?不过是外人,何苦如此?彼岸不懂这些,只觉不解,待到有一日,这个人为了他而豁出一切时,才懂了情深牵绊。一觉醒来,人也精神了,起身梳洗的时候,霍青风自己动手的,因为阿义一直守在狐水的房间,这会儿已经撑不住去睡了,彼岸倒是有帮他拿了东西,最后还给他梳了发。而守着狐水的任务就落在了那两兄弟身上,这会儿没人伺候,霍青风也不知得不习惯。好歹,大侠偶尔还能帮一下,只是茶水没人倒,时常都是冷的。“大侠,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霍青风将炉上烧的热水壶提起来,往茶壶里冲,他是个假文雅的人,好茶是品不出来的,所谓的看着时间来算着,冲一杯茶多少水等等,这种细致的活他做不来,反正只要茶是新鲜的,是热的,他就满足的了,没那么多计较。给大侠推了一杯,才闻其声:“等。”放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