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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丢在一旁,或者觉得她太过轻浮? 大越朝民风开放,亦出现过许多敢爱敢恨的女子,但她与她们不同的是,她是圣旨赐婚,婚事尘埃落定。 况且她给自己未婚夫写情书,并不出格,只能说是未婚男女间的感情交流。 姜柠宝在信笺送走后,就一直坐立不安,如今已是戌时末,依旧没有回音,不免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应该会吧。”春喜迟疑了会回道。 姜柠宝轻叹一声,眉宇间不自觉的染上一抹轻愁,她终于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 片刻后,春乐的声音响起。 “姑娘,定国公身边的亲卫送了一封信给您。” “稍等一下。” 姜柠宝大喜,宛如听到了天籁之音,心中花儿朵朵开。 她立即从浴桶出来,用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换上了干净素雅的睡袍,沾了点水的乌发散落到腰间,一双极美的眸子熠熠生辉。 “姑娘,您真好看。”春喜忍不住赞叹。 “嘴贫。” 姜柠宝心情极好的嗔了一句,拢了下睡袍,迫不及待出了里间,从春乐手中拿过信封,抱着满腔欢喜的姜柠宝拆开信封,看到信笺里的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 已阅,同意。 定国公莫不是以为在批阅折子,姜柠宝彻底无语了,定国公真是不解风情的木头,正欲收起信笺,目光却落在信笺下方的落款上。 你最爱的未婚夫谢珩。 姜柠宝的心情犹如泡了三温暖,瞬间飞扬起来,眉梢眼角染上了笑意,没想到冷冰冰的定国公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春喜和春乐两个婢女面露好奇,不知定国公在信里写了什么让姑娘这般开心。 “记得准备一下,我们明日要去定国公府。” 姜柠宝抛下这句话后,就心情愉悦的坐在矮榻上任由两个婢女用软巾帮她擦拭头发。 春喜瞪大眼睛,擦拭头发的手微微一顿,好奇的问道。 “姑娘,您明日要去国公府见姑爷吗?” 春乐听到春喜唤定国公为姑爷,滚圆的眼睛睁大,眼底满是震惊和不解,姑娘……姑娘还没嫁人呢。 姜柠宝笑吟吟的睨了她们一眼,促狭道:“是啊,国公爷批准了。”可不是批准嘛,一想到国公爷的回应只是在信笺上写下‘已阅同意’四个字,姜柠宝心里就一阵心塞。 这一夜,姜柠宝做着美梦入睡,一夜好眠,定国公谢珩却再一次辗转难眠。 夜深人静,定国公府的祠堂里 还未歇息的谢景翊跪在蒲团上听心腹小厮说了白天圣上赐婚一事,以及养父到长宁伯府下聘的盛大场面,清冷的双眸闪过一丝波澜。 “世子,以后姜四小姐嫁到府里,诞下国公爷的子嗣,万一……”小厮吞吞吐吐的开口,脸上满是担忧。 姜四小姐曾是世子的未婚妻,谁知道她心里是否恨极了世子爷? 谢景翊瞥了一眼小厮,语气冷淡打断他的话,平静道:“定国公府本属于养父,爵位理应由养父嫡亲子嗣继承。” 小厮脸色一僵:“可是……可是世子您已过继到国公爷名下,如果国公爷无子嗣,您还是有机会继承定国公爵位。” “以后别喊世子这个称谓,叫少爷吧。”谢景翊沉声道,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不管是否继承定国公爵位,他依旧谢家人。 他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 小厮话里的深意,谢景翊岂会听不出来? 但他选择拒绝。 小厮大惊,兀自挣扎:“老夫人不是默认您是定国公府的世子吗?” “没有获得圣上的认可,这个世子不过是虚名而已,随时可以被取代。”谢景翊俊美的脸上一派淡然,早在有下人巴结他,称呼他为世子的时候,他曾让他们改口,后来祖母的默认,府里下人都称他为谢世子。 渐渐的京城百姓也称呼他为谢世子。 如今谢世子这个名头却成了他的束缚。 往后养父有了子嗣,世子的名头就是一个笑话。 小厮沉默了半晌,小心翼翼道:“如果您没了世子之位,杨小姐岂不是会被人看轻?”世子喜欢杨小姐,应该会为了杨小姐保住自己的世子之位吧。 谢景翊清冷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柔情:“舒清不会在意这些虚名,我如今已是五城兵马司指挥,往后还会晋升,也许这一切沾了定国公府的光,但我能胜任这个职位。” 小厮:“……” 真的会是如此吗? 作为心腹小厮,察言观色是他的强项,杨小姐作为安远侯的嫡长女,身份尊贵,但他却看见了她眼里的野心,和姜四小姐不是一类人。 世子和杨小姐相遇相知的过程,小厮一清二楚,此刻他心里控制不住冒出一个念头,杨小姐是否刻意女扮男装接近世子。 毕竟世子向来与女子保持距离。 如今杨小姐和世子已经定下了亲事,小厮只希望杨小姐是真的喜欢世子,而不是世子的身份地位。 …… 翌日,天蒙蒙亮,姜柠宝就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眸子,披着外衣下了床走到窗棂旁,外头已有下人在院子里打扫。 “姑娘,您醒了?”春乐轻手轻脚端着铜盆进来,看到姑娘站在窗棂旁,圆圆的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嗯,昨天睡得早,今早便起得早了些。”姜柠宝淡定的走过去洗漱。 春乐:“……” 姜柠宝吃过早膳,换上一身淡蓝色长裙,裙裾上绣着点点红梅,头上斜插一根碧玉玲珑簪子,腰间系了两块羊脂白玉环佩,干净素雅。 “走吧,该去定国公府了。”姜柠宝看了一眼铜镜上的女子,展颜一笑,回头瞅了一眼春喜春乐俩人,率先踏出房门,行走间,环佩叮当,袅袅娉婷。 半个时辰后,马车来到定国公府。 姜柠宝带着两个婢女先去荣喜堂见谢老夫人,谢老夫人得知姜柠宝上门,脸上满是笑容,连忙派人去喊儿子过来。 片刻后,一袭玄色锦袍的定国公谢珩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荣喜堂,周身气场冷凝,令人望而生畏,奇怪的是,定国公还领了一位须发花白的太医过来,这位太医缀在定国公后方不远处。 “给母亲请安。” 定国公谢珩朝高堂上的谢老夫人行了礼,目光定在她身边的小姑娘身上,小姑娘朝他粲然一笑。 “国公爷,我来了。” 笑容娇美动人,声音温软悦耳。 定国公谢珩感到自己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乱跳,他抿了一下薄唇,英俊刚毅的脸庞上益发严肃冷凝。 他真的患了心疾。 这时,须发花白的老太医上前给谢老夫人见礼,有点惊讶谢老夫人的模样,似乎年轻了十来岁。 大概是人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