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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它又不咬人的。” 尖叫的那人抱怨道:“可它吓人啊我的jiejie!前几天跑丢的那条蛇还没找回来,谁晓得躲哪里去了,你莫要将这条蛇也弄丢了。” 伴随着碎碎念叨,外头的动静渐渐消失,该是苑姐把她养的蛇抓回去了。 见越千城和花涴听得认真,如汀掏出手帕,擦拭下眼泪,解释道:“她叫风苑丹,是凤来阁里的老人了,也是从小就在凤来阁里长大的。她同茜素的关系不太好,茜素怕蛇,她就故意养了几条蛇。” 越千城不禁蹙眉,“风苑丹在凤来阁里头养蛇?” 如汀眨眨湿润的眼睛,淡淡“嗯”了一声。 越千城抬手轻触下巴,视线不经意扫过房间高处的某样东西,神情若有所思。 找线索这种事,拖得时间越久,能找到的线索便越少。 毕竟,时间可以冲刷掉所有东西。 从如汀手里要了几个同茜素积怨最深的人的名字,越千城和花涴骑马跑了一天,东南西北都有路过,从日出到日落,马蹄声始终未停下。 末了,仍是无疾而终。 有些人听到茜素死去的消息,一边拍巴掌一边大笑;有的人却不停抹眼泪。 前者以女子居多,后者以男子居多。 见过了笑容和眼泪,他们没得到任何可用的线索。 晚霞铺满西天,绯红的云团一层一层堆砌起来,似有人在天上放了一把火,通红灼目,如传说中的红莲业火。 天与地都被这团火灼得通红。 回风月栈的路上,越千城拂开额前零星碎发,语气温软对花涴道:“我想到一件事情。” 花涴转过身,望着越千城在晚霞辉映下的俊朗面庞,“你说。” 长长的睫毛粘在一起,像乌鸦的羽翼,每一次抖动,都像乌鸦在扇动翅膀,越千城道:“能使手段杀死刘全胜,说明在背后指使他跟踪茜素的那个人并不怕杀人,既然如此,那他为何不干脆自己动手杀死茜素,而要借他人之手?” 花涴咬咬嘴唇,登时了然,“你的意思是,买凶杀害茜素那人,应当与茜素关系极好,好到他虽然想杀了她,却不忍自己下手?” 越千城回望她,眼底除了有满天绯红的晚霞外,还有对花涴的赞许,“是这样。” 花涴有时候真想打开越千城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同样是凡胎rou体,同样是爹妈生的,怎么他的脑袋就这样聪明,总是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事情呢? 她对越千城道:“他们迟早会后悔的。” 越千城没听明白,“嗯?” 花涴朝他笑得温柔,“那些轻视你、不信任你、在背后说你是不成才的二世祖的人,迟早会为有这种想法而后悔的。” 越千城侧目望了望花涴姣好的面容,他从她的面上读出了信任。 眯起眼睛,越千城笑得十分舒心。 “我从前不在乎他们的看法,甚至,我有些自暴自弃,认为他们既然都如此看我,我做甚还要奋起,干脆一辈子便这样算了。一辈子做他们口中的混混、不成才的二世祖,在混混沌沌中了此残生。”他缓缓道:“但现在,我不这样想了。” 衣袂在风中抖动,他目视前方,嗓音平缓而坚韧道:“我想往好的方向去努力一把,我想让无仙派成为我期待的那样,能够与六扇门比肩而立。” 要是搁在刚认识那会儿,花涴也许不会相信越千城有能让无仙派与六扇门比肩的能耐,然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看到了他身上不同凡响的人格魅力。 她不由得开始相信他。 睫毛轻轻颤抖,她问越千城,“怎么会突然转变想法呢?” 侧目将花涴望着,越千城倏然一笑,用半开玩笑的方式说出心声,“因为,我遇到了你啊。” 为了你,我愿意将自己变得更好。 哪怕前路很难走,荆棘满地都是,双脚鲜血淋漓,我亦甘之如饴。 少年那双深邃的眼睛中映着满天红霞,似团烈火,将少女的心脏灼烧得通红guntang。 花涴怔怔回望他,眼神逐渐迷离起来。 她抓到一丝陌生的情愫,在过去的十八年里它从来不曾出现过,它那么玄妙而神奇,让她一时猜不透那究竟是什么情愫。 无仙派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总是本着宁愿被当做黑店,也要把钱收到位的理念做事。 如汀这个活儿接的有些亏,他们前前后后忙了好几天,还加上花涴这个六扇门的精英,收个几十两银子不算多。 无仙派的教义便是——不占便宜就是吃亏。 兜兜转转一大圈,根本没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越千城和花涴准备缩小范围,先从茜素身边的人查起。 第一个便是凤来阁的老鸨子。 隔日,他们到凤来阁找到管事的老鸨子,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他们特意避开其他人,把老鸨子叫到隐蔽的地方问话。 提起茜素,凤来阁的老鸨子仍旧怒意难平,“那个白眼狼!”她翻个白眼道:“她八岁卖身到凤来阁,这么多年来我用心培养她,还专门请了师傅教她弹琴,我待凤来阁任何一个姑娘都没有对她上心。可她倒好,连养老的钱都舍不得给我,背个包袱就逃走了,我看啊,她掉井里摔死,这就是报应。” 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去健身房还是有效果的,昨天烧成狗,今天就满血复活惹! ☆、第五十一章 花涴不完全相信老鸨子说的, 若她真心对茜素好,茜素不可能逃走,倘使要离开凤来阁, 也会把赎身的钱交给老鸨子。 何况,皮rou场合,哪来真正的母女情, 不过是压迫和被压迫罢了。 不知又想到什么, 老鸨子掐腰恼火道:“我怀疑如汀肯定晓得茜素逃走的事情,她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茜素能不把这事儿对她说?知道茜素要逃走,如汀却不对我说, 我这是养了两只白眼狼啊。” 越千城听得脑壳疼, 他是来问她事情的,可不想听她抱怨。揉揉眉心,他问老鸨子, “近来有没有谁向您告假。” 杀人需要时间, 去找刘全胜也需要时间, 若杀害茜素的是凤来阁里的人,肯定要向老鸨子告过假才能外出。 老鸨子想了想, 捏着手帕道:“风苑丹, 她告的假比较多, 还有如汀, 她也告过两次假, 就她们俩。” 越千城蹙眉, “确定没有别人?” 老鸨子笃定道:“没了,咱们凤来阁规矩严,上到头牌门面, 下到扫地的,若要离开凤来阁都要来向我告假,我不同意他们便不能外出。” 花涴发现越千城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 如汀是茜素最好的朋友,且她只告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