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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和原型的基因组一模一样,没有常见的体能加强、限制生育或加以其他方面的修饰。在基因修饰技术发达的今天,原生拷贝体仍然不少见——更确切的说,这种拷贝体更受一般人的欢迎,登记申请的人也更多,因为一方面,增强拷贝体失败的机率极大,即使侥幸存活,各项能力指标往往也无法达到预设值;而另一方面,原生拷贝体可以在原体出现意外时,为原身输送血液、替换器官,为原身增添一份健康保障,因此从数量上而言,原生拷贝体比修饰过的增强拷贝体更多。根据报告,未修饰的拷贝体出现不良症状的情况比增强体少得多,通常与原身的健康情况相差无几。而他了解到真正的“梁天枢”,至少在失踪之前身体一直都很好,而自己在十岁出头时,就开始时不时发作头痛了。刚开始的发作并没有特定的规律,隔三岔五疼上一次,而这几年头痛则渐渐固定下来,每天十点前后,那一阵仿佛要将他头脑撕裂般的疼痛一定会如期而至……天枢看了下手表,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离十点只有几分钟了。他扯下手套,退出实验单间,到一旁专为研究员准备的休息室躺下,准备迎接熟悉的阵痛。然而,半小时过去后,他面带疑惑地坐了起来:今晚竟然没事?难道是延迟了?他怀着这个顾虑,为了避免疼痛突然发作而无法行动,他决定暂停今晚的试验,提前回家。只是这天晚上,一直到他第二天醒来,十年来每天晚上例行的头痛,今天第一次和他“失约”了。☆、第12章这是机器人展会的最后一天,颁奖仪式结束后,胡朔在岛上最漂亮的沙滩边上订了一家海鲜自助,拉了一车学生和老师去庆祝。“哟西!为我们摘得这次展会的二等奖干杯!”“干杯!”几条桌子拼成的大长桌上,一群人举杯欢庆。坐下后,余舟看着桌上新鲜的刺身和成串的烤章鱼,胳膊肘拐了拐坐在他右边的余邵:“这顿饭学校给报销?你不会挪用科研经费公款吃喝了吧?”斜对面的胡朔伸出五个手指头比了比,笑道:“哈哈小舟你放心吧,二等奖的奖金有这个数呢!吃十顿海鲜自助也没问题!”坐在一边的陆宽好奇问道:“一等奖是怎样的机器人?”余舟耸耸肩:“就是那位治愈系大叔,那天下午帮我重新包扎伤口的矮个子医生,你还记得吗?据说可以处理数百种的急诊和野战伤害,很适合做灾后援救和战地医生。”胡朔不服气地说:“其实单论技术,还是宛宛更受一筹——宛宛有学习记忆功能啊!而那位医生,只不过是事先编入的程序更为精细罢了。”“呵呵,谁让你们把宛宛的学习记忆功能尽拿来卖萌了。”余舟忍不住毒舌了一句。胡朔争辩道:“那是因为余教授说了,我们要低调做人……”余舟斜睨了余邵一眼:“你是想把风头都留给X吧?”余邵淡定地喝着酒扮高深,没有理他。陆宽问:“X是谁?”余舟压了一根食指在唇上,嘻嘻笑道:“秘密。”陆宽压住嘴角的上扬。“好吧,那你和你哥商量好去千霁的事了吗?”他会这样问其实是有些着急的。这几天他们出入都在一块,晒沙滩、玩潜水、出海捕鱼,只有少数时候余舟才来展会找余邵,却压根就没见他提过千霁的事。余舟瞄了一眼余邵,凑到陆宽身边低声说:“他同意了。”余邵却放下酒杯,道:“我什么时候说同意了?”闹哄哄的餐桌上,这一句话很快就被周围的嘈杂淹没,其他人仍谈天说笑着,但陆宽发现,余舟却因这一句并不严厉的话收敛了姿势,成天没个正形的人看上去立马乖巧了几分。青年抬起酒瓶,为余邵杯中的酒续上,然后带着近乎恳求的微笑道:“哥,不是都说好了吗?”余邵的视线绕过他,直接看向陆宽:“听小舟说你会为他保留入学资格?”陆宽郑重地点头:“对的,我会申请一份无限期的资格保留,等哪天小舟还是想去C大,随时都可以过去。”余邵却摇摇头:“不必。你只要像对其他员工一样对他就好。我希望他学到一课:任性是有代价的,任何事物的获取都必然伴随另一些东西的失去。”似乎是感受到这边谈话的严肃,餐桌上的另十来个人渐渐息了声,看向这边。余邵摆摆手:“没啥事,大家继续。”“哈哈,小舟又淘气了啊,看到余教授,我才明白什么是长兄如父。”餐桌上的几个人顺口调侃着,气氛又活跃起来。青年的长睫毛轻轻覆下,半掩了眸中的神色,但陆宽却察觉到青年心情忽然有些低落。他伸出右手,搭在余舟垂落在膝上的手上,想安抚性地拍一拍他的手,但在触到的那一刻,却下意识地握住了。余舟有些惊讶地偏过头看他,陆宽凑过去低声道:“你哥很疼你。”余舟盯着他看了两秒,长睫毛闪了闪,缓缓绽出一个令人眩目的笑,漂亮的五官一下子生动了起来。然后他挣开陆宽的手,对他哥道:“我再去那边拿点墨鱼仔,好过分!这明明是我拿给你的,结果都被他们抢光了。”陆宽捏了捏刚刚握住青年的手,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余舟起身的时候,那个似乎总是无忧无虑的青年,眼角红了……让余舟去千霁,难道是他做错了吗?陆宽忍不住开始反思,甚至重新评价自己旗下那家被赞誉为新世纪最有潜力的研究所,呃,应该没那么差……他仔细回想了下,媒体的确有用“门槛极高的”“每年都有无数的申请书从世界各地如雪花片般地飞至”等句子来形容千霁,所以,应该不是他自我感觉良好……可是为什么,现在的他有种拐骗儿童的罪恶感?隔着一个空位,陆宽向余邵那边稍稍倾了倾,举起酒杯敬他,道:“您放心,我将给他最优渥的资源和指导,一定会照顾好他。”对着他时,余邵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些,但他坚定地摇头道:“不,我希望你会是一个严格的老板,有应有的严厉,但又能足够容忍他。”陆宽想了想,笑了:“听上去有些矛盾,但我会尽力做到。”----结束展会后,一行人也到了分别的时候:余邵、胡朔自然带着一队学生回校了;陆宽在岛上待了太多天,S城的公司总部已经堆了一叠厚厚的文件;而余舟,则将继续他的毕业旅游。虽然航班不同,但两人订的是同一天下午的飞机,一起办了登机牌。“到了那边落实酒店后,给我报个信。”候机厅里,陆宽嘱咐比他矮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