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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儿也要穿,一场秋雨一场寒。” …… 宋福生身穿蓑衣在雨里喊:“娘,你慢点儿走,我给你脸上捂个袋子,娘?别摔喽。” 马老太要气死了,才不要理他。 脚下更快了,啪嚓,一个大跟头,跪地上趴水坑里了。 “嗳呦,嗳呦,要摔死我了,这么一会儿摔四个跟头。” 宋福生跑上前扶:“我就说让你慢点慢点,你从来就不听我的。” 后面跟上来的宋茯苓是脸上戴面具,这样迎风走不被雨抽脸,头戴斗笠,身上也穿件蓑衣。 后背隆起一个大包,那是因为蓑衣里面宋茯苓背着双肩包,包里装的是重要物资,绝对绝对不能撒手的那种。谁也信不着,她三口人轮流背,不敢放帐篷里,走哪背哪。 钱佩英一手举油纸伞,一手抱着钱米寿。 钱米寿头上也戴面具,怀里抱着用黑塑料袋包住的糯米砖。那砖头是他的命,更是一刻也不离身。 发觉姑母又抱他又举油纸伞很吃力,钱米寿把糯米砖夹在他和钱佩英中间,伸出小手帮姑母举伞,只眨眼的功夫,他那小手和衣服袖子就被雨淋湿。 几个人磕磕绊绊地顶雨回了洞里,才露面就受到了热烈欢迎。 第五十五章 你们两个野人(二更) 朱氏和何氏两位当儿媳的,自然是迎上前忙活马老太,给老太太找干爽衣裳和草鞋换上。 宋福财一手递给宋福生一大碗热汤,一手接过三弟脱下的蓑衣,“你去哪了,娘惦记坏了,她怕你们上山出岔头,非要亲自去看看。” 宋福生还没等回答,高屠户他们也问,说你干啥去了? 宋福生总不能说在帐篷里睡大觉吧,好像显得不那么紧张,这都逃荒了,还那么没心没肺。 再一个也没去帮别人干活怪不好的,他喝了一大口汤岔开话题,“谁被蛇咬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蒜苗子,那个谁,忠玉家的小子,个命大的,没毒。” 宋福生咕咚咕咚把热汤干掉,抹了下嘴皱眉道:“确定没毒吗?”眼神又看向王婆子小儿子:“你得仔细观察你儿子,咱们能会看那个吗,别没整准,早点发现早点预防,不行就得放血。” 王婆子小儿子王忠玉眼里带笑,指了指宋福生手里的空碗:“真没事儿,是姐夫给看的,大娘还给了草药。再说,三哥,你喝的那汤就是那蛇熬的。” 宋福生瞪眼看王忠玉,一脸不可置信。 王忠玉寻思,你看,你咋还不信呢。 再次用食指点点空饭碗,确认道:“真的,真是咬我儿那条蛇熬的,你看你喝了不也没事吗?” “呕!”宋福生顶雨跑出了洞,弯腰就大吐特吐起来。 感觉浑身不舒服,干脆自己抠嗓子眼吐,直吐的眼泪都下来了,眼前全是当年给村里老头咬死那条大蛇。 当年他藏在石头后面,清清楚楚地瞧到,你别看蛇嘴不大,但一旦张开了,那老大了,咬完就阴森森地瞅你。 还有那蛇鳞,“呕!!” 大伙全被宋福生给吐懵登了,什么情况? 给马老太心疼坏了,才换上干爽衣裳又跑了出去,给她三儿拍背,给举油伞挡雨,弄得她也没心情吃rou。 倒是钱佩英、宋茯苓,这俩人以前没吃过蛇rou,也没被蛇吓过,更是进洞就吃现成饭。 吃现成饭的好处就在于:没亲眼见到去蛇头和沿着蛇头一点点往下撕蛇皮剥苦胆的过程。 这娘俩只闻到了香味,探头往锅里一瞅,又没吓人的蛇头,皮也扒了,满眼都是rou。 洞里本来就不大,锅盖一掀开那香味啊,太感人了。 钱佩英踌躇了一下,抱着钱米寿小声问道:“你敢吗?” 五岁小娃说:“姑母,这可是吃rou,吃rou有什么不敢的,又不是杀人。” 钱佩英皱皱眉,觉得很有道理,就下筷了。 宋茯苓是做了些心理建设,心想:我只是没吃过,好奇,蛇rou能是什么味儿呢。 她问桃花:“姐,好吃吗?” “好吃。” 宋茯苓抿抿唇:好吃那我也尝一点点,就一点点。 当吐的昏天暗地的宋福生重新回了洞里,看到的就是他媳妇和闺女吃的小脸冒汗。 他颤抖着手指指向她们:“你娘俩,真是太可怕了。” 他决定要离那娘俩远点儿,简直无法接受他媳妇女儿的肚肚里装着蛇。 第五十六章 白吃了(三更) 钱佩英吃完来到宋福生身边,略显讨好的仰脸道:“嗳?据说吃那个补肾,你真不吃点儿?” 宋福生极其嫌弃摆手:“去去去,别和我说话。” “你看你这人,那你吃什么啊?肚里本来就没食,别人都吃完了。” 宋福生什么也不想吃。 他觉得自己很无助,没有人能感同身受他的心理阴影。听家人在嗦蛇rou嗦的那个香,嗦的咂咂作响,头皮都发炸。 就让他此时此刻望着雨喝着风吧,他想一人静静。 宋福生才感觉到孤单,洞里一群人吃蛇rou的狂欢是他一个人的孤单,他媳妇闺女就很够意思的来陪他。 “呕,”这是钱佩英。 宋茯苓挨着她妈吐:“呕!” 俩人像比赛似的吐起来没完。 宋福生急的不行,拍完这个拍那个:“你看我就说不能吃吧,这是怎么啦!” 宋茯苓吐的眼睛都红了,不停摇头,然后指洞里,意思是:不是蛇rou,不是不能吃那个,是……“呕,呕!”简直不能回忆。 宋福生就纳闷了,那娘俩蛇都敢吃,这是怎么了?别人怎么都挺正常,就他媳妇闺女不对劲呢。 高屠户和钱米寿给了他答案。 高屠户脸上有点抹不开:“没想到她们怕耗子,让瞅见了。” 钱米寿扒住宋福生的手:“姑父,瞅见的不是普通的耗子,是不大点的耗子。” 高屠户应了:“恩,这不是喜发带人逮了几只大山鼠嘛,没想到用笼子装回来分我家的那只生了,进洞就生一窝十二只小的。” 钱米寿急道:“就我这手,”觉得自己手太小,一把抓住宋福生的右手给摊开: “我手不行,就姑父你的手,十二只小老鼠放手心里正好装下,很小很小一只,十二个,他蘸酱吃。” 说完控诉般指向高屠户,钱米寿学小老鼠被高屠户蘸酱吃发出的声音: “用筷子夹起来,夹中间,我听真亮的,小老鼠立马吱儿的叫一声。完了他还蘸酱放嘴里咬,是直接咬活的,红彤彤白呼呼的小老鼠又发出一个大声的吱儿,jiejie就跑了出去,姑母就吐上了。” 嗝,吐无可吐的宋福生突然打个嗝。 他娘摔了四个大跟头顶雨特意赶去,真的是叫他们回来吃rou的吗? 四口人吐到腿抽筋回了帐篷。 一个个打蔫。 就着外面轰隆隆的雷声软倒在被窝里,睡又睡不着,睁着眼睛一脸生无可恋。 “娘,刷牙吗?”宋茯苓仰躺着问道。 “刷什么牙,浪费牙膏,漱漱口得了。” 宋茯苓顿了顿:“好。” 就在这时,马老太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