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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紧紧盯着施子真的表情,一错不错不敢错过,她心中其实很怕,怕若施子真当真咽不下这口气。 可施子真提起他神色如常,甚至还仔细地与凤如青分析起了他的用意,“关于赤日鹿的事情,我也只在典籍中看到过一些,泰安知道一些,倒是说与我听过,与他给你看到相差无几,他们一族,确实深受神族迫害。” 施子真说,“不过赤日鹿昔日乃是神族争抢的坐骑,不仅幻术强大,速度绝顶,甚至还能为主人防御致命重击。” 凤如青看着施子真眼睛逐渐湿润,施子真却不知她心绪起伏变化,还在说,“只是赤日鹿一族,大多生来开智,极少数才愿意心甘情愿地与神族结契,也是因为他们大多不甘于神族结契,才受到迫害。如今那魔尊以分魂之法与你结契重生,也算是你的机缘,待他鹿身长成,是你未来一大助力。” 凤如青双眸含泪,慢慢在施子真身侧跪下,仰头看着他。 施子真这才看向她,对上她含泪双眸,不知所谓。 “你怎么了?”他垂头看她,“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老是跪。” 凤如青抓住了施子真的手臂,施子真猝不及防顿时一僵,到嘴边的话没了,想要抽回来,力气却不及她大…… “你……” “师尊……你为何不怪我……”凤如青呜呜地哭起来,像个小狗崽子似的,“你该怪我恨我的,你为什么不怪我……呜呜呜。” “我怪你做什么?”施子真喃喃道,“这本来就是……”就是他心生背德妄念,才会折损修为。 不破不立,魔尊虽然手段阴毒,害他没有准备千年修为尽折,可若没有他这一逼,他还不知要何时能够想通,还不知要酿成何种后果。 施子真不是天纵奇才,他在最开始修行之时,也时常受挫。他若是受挫便一蹶不振,那他如何能够走到如今地位。 因此他只将这一场难,当成了劫。 而每一场劫难,都是早早埋下的因果。 若非是他妄念丛生,胆敢蓄意戕害他的人,他早已经亲手碾死。 施子真自然不可能将因由告诉凤如青,因此只沉着脸要她起身。 凤如青却抓着他手臂,哭湿了他半边袖子,胡言乱语地道歉。还同施子真保证,“师尊,我以后肯定再也不乱搞了呜呜呜……” 施子真:“……你与我说这个干什么!” 他本就心思正敏感,听了这话简直不知如何形容他的感觉,这话宛如居家妇人听了那在外花天酒地的丈夫痛改前非的保证。 施子真连修为尽毁都不曾恼怒萎靡,此刻被凤如青这保证弄得恼羞成怒,“你莫要再说了!你滚出去!” 凤如青却情绪宣泄起来,有些收不住。 她不说那个,抱着施子真手臂哭得像个孩子,絮絮叨叨,“白礼曾经想要我助他登基,弓尤想要我与他共赴冥海,大师兄对我心魔丛生,情念不过是当年幻境当中的执着,宿深盼我助他巩固妖族,凌吉机关算计,想要我为他复仇。所有人都对我有所诉求,师尊你为何从不曾要求我做什么……还这般为我打算呜呜呜。” 施子真额角青筋隐隐有跳动的趋势,“你莫要将我与他们相提并论!” 凤如青哭着朝上爬了些,试图抱住施子真的腰。施子真本来因为仙骨折断,腰身以下有些不着力。可他眼见着凤如青爬他榻上来了,亲密相贴让他汗毛竖立,阻滞多日的经脉,竟然生生被吓得通了——凤如青手臂没抱实,就被施子真一脚蹬地上去了。 凤如青“哎呦”一声滚到地上,翻了两圈头朝下,开闸泄洪般的情绪总算被这无情的一脚给关上了。 她趴了一会,从地上起身,泪眼婆娑的脸上沾染了一些脏污,伸手抹了抹,带着哭腔不知该高兴还是伤心道,“师尊你腿能动了啊。” 她说着又要上前,施子真顾不得什么身为尊长的稳重自持,哆哆嗦嗦地指着她道,“你别过来!” 她现在又脏又狼狈,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哭成两个熟透的桃儿,施子真又害怕她乱抱,又嫌弃她脏,简直看着她就浑身难受。 指着她鼻子的手指,又指着门外,“出去!” 凤如青难得对着谁这般宣泄情绪,算起来也是几百岁的人了。顿时后知后觉的也有些不好意思,抹了抹花猫一样的脸,边点头边道,“好好好,师尊你别生气,我这就走这就走……” 凤如青出了石室,施子真朝门口看了一会,这才放松下来躺在床上,幽幽地叹出一口气。 凤如青从焚心崖后殿跑出来,被风一吹,脸上泪水被吹跑了,紧巴巴的,走到灵池边上照了照,顿时被自己狼狈又凄惨的样子给惊着了。 想到师尊那一副惊惧愤怒的样子,有点明白他是嫌弃自己,两个多月以来,她第一次勾起嘴角,最后忍不住破涕为笑。 她没有用清洁术,而是拘着灵泉水,慢慢地把脸上脏兮兮的都洗好。 看着池中倒映出来自己的模样,她跪在池边叹息一声,对自己说,“我这一生,再也遇不见一个对我这般好的人了。” 没有人能够做到施子真这般,也没人能像施子真这般,修为尽折也依旧处变不惊。 她对真正的强者又有了新的认识,也明白了施子真的心境。 他从不惧修真路上的任何劫难,他不惧重头开始,相比于她之前一味求强,畏惧失去能力的狭隘思想,高了不止一个境界。 他果真从来都是那个令人高山仰止的仙门之首,是她毕生都要仰望学习的存在。 凤如青这些天来的灰心丧气,都因为施子真的态度,还有这一通哭排解出去,重新燃起了希望。 没有什么事情是没有办法的,她一定能够找到令师尊重新恢复修为的办法。 这一刻开始,凤如青便不再消极压抑。她依旧奔走四海,依旧天界人间的帮着施子真寻找重新恢复的办法,并且每每寻到了一些苗头,就在悬云山的藏书阁中研究那些晦涩古籍中的办法。 当然了,寻到办法,她便兴匆匆的去找施子真,细细地跟他说明,再由他来裁断是否可行。 这一天,到了用饭的时间,凤如青照例为施子真准备了吃食带来,然后带着才找到的还未来得及理解的古籍,来与施子真商议。 施子真吃东西,凤如青偶尔也吃一口,他已经能够缓慢行走,因此是坐在桌边上吃东西。 吃食里面凤如青加注了比前些天多一倍的神力,施子真吃得通身是汗,凤如青道,“师尊,这次我寻到的这个办法,开篇便说一定能行!” 施子真正吃着粥,含糊地嗯了一声,示意凤如青如前几天一样,念。 凤如青捧着古籍,兴匆匆地翻开,“天地阴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