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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闲话:“唉,你听说了吗?那个柳姑娘又出事儿了。” “哪个柳姑娘?” “除了那个剽窃诗词的柳姑娘,还能有谁?听说她现在可惨了。” “怎么个惨法?” “我有个表弟在云府当差,听他说的,你可别外传。那柳姑娘犯了丑事以后啊,云府就不怎么待见她,院子里的人也给撤得七七八八。” 慕容煜听到这里时,更觉得这两人谈论的是真的,他们说的和若颜说的一模一样,若颜也告诉过他云府苛责她。 只听那人继续道:“今日那柳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回了府便哭,说着什么负心人之类的话,听说,哭得老惨了,还有人说她万念俱灰,要自尽呢!” 慕容煜听到这里时,脸色一变,再也顾不得许多,立刻往云府赶。 他没见到后面那两人露出冷笑,对着地面狠狠“呸”了一声。 国公府的人好大的脸,联合着一个人品下作不知感恩的狐媚,就想把云府的小姐往地上踩了?也不看他们答不答应。 慕容煜赶到云府,他有心直接进门,又怕云府恶毒,阻挠他,拖延救治柳若颜的时间。 慕容煜寻了一处地方,翻进云府。 他武艺高强,云府的高手护卫有云月玺的授意,全都当没有看到。 因此,慕容煜成功翻进云府,他熟门熟路地找到柳若颜的院子,天可怜见,他心爱的女孩此时并未发生不测。 慕容煜一箭步冲了过去,恶狠狠吻住柳若颜的唇。 这样的大白天,柳若颜万分害怕事情暴露,她推了一把慕容煜,没有推开,反而被慕容煜紧紧抱住。 柳若颜身体一僵,黑衣人还在她屋内,也不知黑衣人看到这个场景,会不会打消了对她的念头。 事实上,燕礼确实看到了,不过他并不在意。 燕礼荒唐时,青楼的妓.子他也幸过,柳若颜又不是他的妻妾,他能有什么想法,甚至还很想观摩下去。 燕礼藏入房梁。 慕容煜紧紧地拥着柳若颜,他的心跳得飞快,不得不说,此刻他真心实意地爱柳若颜,不想她受到一点伤害。 慕容煜道:“是我不好,我没有阻止母亲那么对你……你放心,哪怕脱离出府,我也一定要和云府退婚,我要娶你。” 濒临绝望的柳若颜便看到了希望。 她的心咚咚咚地跳,父子哪有隔夜仇,慕容煜脱离定国公府娶她,之后慕容煜的长辈们不还是得求慕容煜回去? 世子妃的头衔是她的,有了定国公府的鼎力相助,她说不定就不用去充军了! 柳若颜天真地想着,只有她会以为定国公府会娶待罪之身的她。 须知燕昭的个性,定国公府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为她得罪燕昭。如果柳若颜充军的刑罚是别人所下,兴许还真能成,但那是金口玉言的太子。 柳若颜激动得回报慕容煜:“你真好,慕容哥。” 大悲后又大喜的男女会做些什么简直不言而喻,加上院子里没有一个奴仆,青天白日的,柳若颜和慕容煜再度发生了关系。 然而,悲剧往往发生在不经意间—— 在他们酣畅淋漓之际,一个婆子进门,来为柳若颜发放月银,继而便看到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婆子的月银掉在地上,“啊”的一声发出尖叫,捂着脸跑了出去。 “来人啊!” “来人啊!” 此时云月玺正陪云尚书在花园散步,天气渐热,有些花香于她也无碍。 他们听到喧哗之声,好几个仆役共同朝一处跑去,云尚书沉了脸,喝道:“你们慌什么?” 仆役们顾及着云月玺在这里,犹犹豫豫道:“落梨居柳姑娘和慕容世子……被人发现了在床上。” “什么?!”云尚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里是云府! 他们不只私通,还光明正大的在云府私通?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眼里还有没有他们云府在? 云尚书大怒:“走,去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他读了一辈子书,没见过这种事情。 云月玺也要跟着去,云尚书原本不允,云月玺道:“父亲,此事到底事关女儿,若我被人当了傻子愚弄,还没有去看一眼的勇气,才是愚蠢。” 云尚书叹道:“好,月玺,是为父引狼入室啊。” 云月玺摇摇头,柳若颜当初是个孤女,哪个有良知的人会看着她饿死呢?之后云父确有不察之错,但云父公务繁忙,内宅的事他又怎会注意? 云月玺一边同云尚书去落梨居,一边让人尽快去叫国公府的人过来。 很快,他们就到了落梨居。 落梨居柳若颜的屋子里此刻还弥漫着一股子怪味儿,经了人事的都知道那是什么,而柳若颜和慕容煜,虽然慌慌张张地穿了衣服,但是带子系得歪歪扭扭,尤其是柳若颜的头发都被扯得欲散不散。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两人在这种目光中,只觉一生的脸都丢尽了,尤其是柳若颜,女儿家天生面皮薄,现在她的脸通红,就像被人狠狠扇了几个耳光。 慕容煜率先开口:“云伯父——” “住嘴!别叫我伯父!”云尚书手指颤抖,“我当初便说过,我把月玺许配给你,你若是不满,尽管开口退婚,何故羞辱她!前几日你还上门说你同柳若颜没有私情,说退婚是因月玺恶毒……你口口声声践踏我的女儿,如今却在我云府行这等苟且之事!” “你是如何向我保证,你同柳若颜没有私通的?慕容煜,老夫待你如何?老夫教你明经进士,待你如半子,你便是如此对待老夫和老夫的女儿!” 慕容煜更羞惭,当初他那么说,只是为了不让若颜当妾,才必须让云月玺背锅。 可是这话怎么说出来?云尚书一直待他极好,如师如父。 他羞愧地看向云月玺,云月玺端庄文雅,今日着的是一袭湖绿的裙子,清新高贵。她现在一脸冷漠,似乎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慕容煜。”云尚书道,“今后我云府的大门,你再不许踏入一步,我们云府同你们定国公府,再无瓜葛!” 慕容煜不知该怎么说,他以半边身子挡住柳若颜,在刚才的撕扯中,柳若颜的衣服被他撕坏了,没时间拿新的,现在一半肩膀都快露出来了。 旁边围观的仆役们都露出鄙夷的眼神,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 慕容煜朝云尚书叩首:“云伯父——” “别叫我伯父。” “……云尚书。”慕容煜闭眼,他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云伯父,晚辈愧对月玺……不日,晚辈来迎娶若颜,必定不再负若颜。” 云尚书冷笑:“你迎娶柳姑娘,同我云府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