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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磕,“cao你妈!”他右脚一拐一拐地不太得力,差点儿被掀到楼梯上,刑厉坤接住人,一脚就踹翻一个,沉着脸握住拳头,漆黑的眼睛里滚着沸腾的怒气。上次韩晟砸店,他没看见,这次胆子壮了,居然敢当着他的面砸人,狗B玩意儿的!宋谨刚才在黑暗里摸钥匙,隐隐觉得不对,猛地一蹲,就听到头顶咣当一声,有人把棍子甩门上了,第二下他没躲过去,脚踝挨了一下,尖锐地疼痛让他忍不住叫出来。这两个人显然就是蹲点等他的,下手又快又狠,避开要害,专朝面门跟四肢招呼,宋谨脑子里一咣当,想起来韩晟说的那句:三天之内,从B市滚出去。他简直都想笑了,在一块儿的时候,韩晟从来没有这么守信过,以前他空等多少次,现在可好了,说到做到,太长进了。宋谨不会打架,硬憋着一口气,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扭着挣着和他俩干上了,所以等刑厉坤冲上来,他也没吃多少亏。刑厉坤那山一样的身高体形,配上混场子恶斗养出来的气势,那俩人一看就怂了。刑厉坤把宋谨搁一边,掰哧着手指头就上,抓腕砸肘、拉劲顶膝、折腰锁喉,一招一式都虎虎生风,他那一巴掌下去,劈晕过好几个重量级猛汉,练这俩小痞子就跟蹂沙袋似的,在窄小的楼道把人打的嗷嗷叫,门牙都缺了,其中一个机灵点的往宋谨那边跑,指望着突围,结果刑厉坤拾起棍子搁肩上狠命一抽,斜着跪倒了。他俩那个委屈啊,尼玛说好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百姓,这人明显混过的!!刑厉坤把两个人左右按住,拎起铅块般结实的拳头,先砸上左边那位的手腕子,又砸上右边那位的脚踝,喀嚓喀嚓两声恐怖的脆响,连宋谨都被他脸上的狠戾给吓到了,傻眼的看着他把俩人撂垃圾一样从楼梯踹下去。“没事儿吧你?”刑厉坤凑过来,大手呼噜一把宋谨脸上的血水,又去捏他肿高的脚踝,“别是骨裂了,咱先去医院拍个片儿。”“不去。”宋谨靠着墙,被棍子抽到的脊背和脚踝一阵钝痛肿辣,他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睫毛湿漉漉的。刑厉坤看见他那副可怜样儿,忍不住搓火,“你跟谁别扭呢?”宋谨不搭理他,抖着手掏钥匙,钥匙掉在地上,他连弯腰都弯不下去,费劲儿地伸手捞。“倔驴。”刑厉坤哼笑,蹲下身把宋谨横抱起来,稳当当地往楼下走,宋谨怒了,“你给我放下!我乐意疼,我他妈就是要记住这个疼!我要让他一分不差地还回来!!”“可老子心疼!”刑厉坤吼了一声,楼上楼下的灯都被震亮了,宋谨愣了一下,呆兮兮地看着他。“韩晟的事儿你别管,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刑厉坤幽幽地说,“哪个孙子让你难受,老子楔不死他。”最后那一句撂着狠,响当当的砸在地上带着回音,让宋谨又酸又疼,被人狠狠杵着了心窝子。……他和韩晟好了三年,韩晟也没说过一句这样维护他的话,甚至是这么跟家里人介绍的:这是我床伴。他还记得当时韩晟他爸妈看他的眼神,冷淡里掺着一点儿轻蔑,俨然把他当成了一个靠人养的小鸭子。宋谨胸膛压抑着颤动,老老实实地被刑厉坤塞进车里。那俩倒霉蛋儿一路打车到了医院,刚挂上号,就遇到了刑厉坤背着宋谨进来,吓得直接从厕所翻出去,滚了一身泥,等出了医院门口,接起电话就发火,“你这也太不实诚了,那不光一个人,还带着个练家子,把我们兄弟都弄骨折了!”对方压着嗓子,“他呢?”“挨了两下子,还没我俩严重。”倒霉蛋儿哼哼着,“你这个情况得加钱,还有医疗费,伤筋动骨一百天……耽误我们多少工夫。”对方沉默了一下,“成,加五万,钱我随后打过去。”廖雅言阴着脸挂了电话,韩晟正好从浴室出来,随口问,“跟谁聊呢?”第16章不敢爱了“圈里的朋友。”廖雅言笑笑,捧着毛巾,乖巧地过去给韩晟擦头发,细白的小腿一路往上撩,脱掉浴袍,跪坐在地毯上,用牙齿去解韩晟的浴巾。韩晟被刺激的面皮一抽,脸上的伤口扎扎实实疼了一下。他昨晚才去了脖子的牵引器,脸虽然消肿了,但暂时还是没法见人,一个人在酒店闷得难受,才喊了廖雅言过来陪自己,顺便说说T.D队长续约的事情。韩晟抚摸着廖雅言的脸颊,叹了口气,“下周你去趟波兰拍画报……顺便见个人,多留两天。”廖雅言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略微停顿之后更加卖力,他皱着眉头继续,一直呛出了眼泪。“雅言……这位是我好不容易拉来的赞助,愿意帮你们队长加码留人,只要T.D完完整整,以后你会更红的。”“我不在乎。”廖雅言喘了口气,“晟哥,我就想跟着你……你让我做的,我都会做,你只喜欢我一个人,成吗?”韩晟沉默了一下,说,“去床上吧。”廖雅言盯着他的背影,嘴里发苦……他找人教训宋谨,不光是为了韩晟的伤,也是想让宋谨误会,好把那俩人之间的裂痕彻底掰大。他觉得自己渐渐变得贪心,已经在这场地下暗色的爱情中,彻底低进了尘土里。宋谨脚踝轻度骨裂,因为是下脚吃力的地方,医生坚持上石膏上护具,宋谨不乐意,这种小伤静养几天就好了,上石膏一上半个月,干啥都不方便,怎么看店啊。最后刑厉坤拍板,听医生的,你不干?好嘛,直接按倒、强制执行。宋谨被压着上半身,腿弯也被两个老虎钳子卡住,动都动不了,手掀在人家厚实的脊背上,就跟掀一堵墙似的,白费劲儿。医生麻利地上石膏,宋谨还在垂死挣扎,刑厉坤先扛不住了,媳妇儿的小腰拧咕得他浑身蹿火!他低声训人,“老实点儿。”宋谨还气哼哼的,刑厉坤斜着胯骨暗示性地一撞,他瞬间涨红了脸,“你要不要脸了?!”刑厉坤低声笑,坦率的眼神带着高温,烫得宋谨都冒汗了。折腾完一圈,宋谨坐起来晾石膏,刑厉坤用纸杯子端着温水,沾湿棉签给他清理鼻腔和嘴唇上的血迹。那么结实威武的大高个,捏着个小棉棒如临大敌,屋里的护士都被萌乐了。刑厉坤紧绷的唇线,坚毅的下巴,鼓起的喉结,肩膀的肌rou,全都印在宋谨眼里。他突然有点儿紧张别扭,去挡刑厉坤的手,“我自己来……”“别动,你又看不见,回头戳着自个儿。”刑厉坤下着命令,说的话却挺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