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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厉害,不得不吃罢了。” 他只想着,要活着,要好起来,不能死掉,不能叫父亲、母亲和弟弟伤心。药多么难吃,他并没有想很多。因为他知道,只要还有药可以吃,就说明他的命还吊得住。 哪天没有药可以吃了,他才要完了。 “你吃过的最苦的药是哪一次?”于寒舟就问道,“最久一次吃药,吃了多久?” 贺文璋便道:“最久一次,吃了一个多月吧,那是小时候,有一次病得最重,这里好了,那里又病了。”又说,“没有最苦的,每次都很苦。” 药,哪有好吃的? 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对她笑道:“我小时候,嗯,有点嘴馋。我想喝点茶水,吃点果子,但是不行。常大夫怜我年幼,就往药汁里加了些东西,想要改善一下药汁的味道。” “然后呢?你喜欢吗?”于寒舟就问。 贺文璋摇摇头:“不喜欢。苦不苦,甜不甜的。我吃了一顿,就请常大夫停了。” 他那时只觉得,太糟蹋味道了,他不要这样混杂在一起的怪味。他要等到好起来,什么都可以吃的时候,痛痛快快地吃喝。 倒是后来,总也不好,就忘了这事。 还是她来到他身 边,他渐渐好了,现在能任意用一些好吃好喝的了,虽然不能多用,但是每天都可以用一些,实在很幸福。 想到这里,他看她的眼神愈发温柔似水。 他从前也觉得自己幸运,日子过得很好,可是现在想来,并不是那样。是她来到他身边后,他才有了许多真正的,鲜明的快乐。 “咳,”于寒舟有些扛不住他直白的眼神,脸上微热,别过脸去,说道:“你好好休养,以后什么药也不必吃了。” 贺文璋个子高,坐着时也比她高出一截,此刻低头俯视着她,就见她面上泛起一点霞色,不禁心中一动。 是他眼花了吗?她究竟是一直脸上微红,还是刚刚才红的? 那,如果是刚刚才红的,是不是说,她对他……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个想法让他格外激动,胸腔里似有什么在撞,叫他简直都坐不稳,要被撞得东倒西歪。 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问她,你也喜欢我吗?我们能做夫妻吗?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都是夫妻? 可是他不敢。 他不敢说。他唯恐自己说出来,反而会打破他们之间的平衡。他只是看到她脸红了,他并不确定她也喜欢他。 这让他简直坐立难安,一颗心被拉扯着,想说又不敢说,既恨自己胆怯,又结结实实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午饭时辰到了。 因为常大夫说了,贺文璋不必避着病人,因此也就不用分开用饭,两人如往常一般坐在桌边,同桌而食。 吃过饭,于寒舟又吃了药。=杰米哒XS “我哄你睡。”贺文璋站起身,对她说道。 她平时也午睡的,只是不跟他一起在床上睡。但是她现在病着,难道还在炕上小憩?自然是不行的。 “我把你哄睡了就走。”贺文璋道,“你病着,我要好好照顾你。” 他神情极为诚恳,像是一个非常关心小伙伴的人。 于寒舟犹豫着,到底还是抵不过被撸的诱惑。何况她如今喜欢上他,还病着,往日里的坚持简直丢盔弃甲。 “好。”她低着头,点了点头,迈步往里间行去。 没有被拒绝的贺文璋,脸上绽开了大大的笑容。看,媳妇果然也是喜欢他的! 两人进了里间,脱鞋上床。 贺文璋盘腿坐好,嘴角抿着温柔的笑意,温润的眸子注视着她。于寒舟不敢看他的眼睛,此刻只想哄骗自己,她是图他的按摩手艺,不是别的。然后才在他腿上躺下,闭上了眼睛。 贺文璋舍不得问她一些问题,使她为难。在她躺下后,就自动自发伺候起她来。 气氛温馨而静谧,于寒舟缓缓睡着了。 贺文璋慢慢停下动作,却没有立刻把她搬开,而是低头注视着她的脸庞。 他很少这样直直盯着她看。此刻她睡着了,并不会发觉他的注视,他才敢 这样看她。 越看,一颗心越软。 他缓缓将她放平了,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自己在一旁躺了下去。 他才不走。 躺好后,贺文璋却没有睡意,忍不住又偏头,盯着她瞧。她生着病,气色不如平时红润,看着有些苍白而憔悴,这让他心里疼得一缩。 还有些害怕。 生命太脆弱了,活着又很不易。她此时只是病了,就让他生出了惧怕。他简直不敢想象,有 一日她病得跟他一般。 =杰米哒XS 他心里想着,何苦要隐瞒自己的心意? 他改主意了。哪怕他好不起来,不久后就要死了,他也要告诉她,他喜欢她。 他得告诉她,他喜欢她。 告诉她,有这样一个人,深深喜欢着她,哪怕死了,到了地下,他的尸骨也依然喜欢她。 他永远喜欢她。若是有一日他去了,而她在别人那里受了委屈,会想起他,到他坟头来哭诉,他就算变成鬼也要给她讨公道。 他这样想着,简直克制不住胸中的翻涌,慢腾腾挪动着身体,来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 等她醒后,他就告诉她,他想跟她做真正的夫妻。人前是夫妻,人后也是夫妻。 将她小巧纤细的身躯抱在怀里,贺文璋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填满了。那是一直缺失的东西,他从前不知道,并且习以为常。此刻把她拥在怀里,他才知道,原来完完整整的感觉是这样的。 而于寒舟被他揽过后,并没有醒过来,只是调整了下姿势,依然睡着。 她调整好的姿势,脸正好贴着他的胸膛,让贺文璋浑身僵硬住。 >作者有话要说:想为大家推荐我的另一本甜文,《我给男配送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