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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便该cao办起来了。” 贺文璋沉吟片刻,说道:“母亲自有主意。” 这件事他们不宜跟着掺和。当初劝动母亲,已经是做到份上了,再催着早些成亲,叫人怎么想? 于寒舟便不提了,偎在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要亲。 “请二爷安。”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小丫鬟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大步声:“哥哥,大嫂,我回来了。” 两人连忙坐好,并将账本往角落里塞了塞。 “璟弟回来了。”贺文璋率先露出一个笑容,看向掀开帘子走进来的弟弟,“在营地中一切都好?” 贺文璟看着炕上坐好的两人,便没有凑热闹,在桌边坐了。他早已经不是那个不晓事的少年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他很有分寸了。 “都好。”他道,对着一向亲近的哥哥,说起了在营地中的事。 聊了一时,他忍不住两眼亮晶晶地道:“哥哥,我发现我不在家中时,母亲对蓉蓉很照顾。她是不是开始接纳蓉蓉了?” 贺文璋和于寒舟都沉默了一下。 侯夫人对陆雪蓉的照顾,究竟是照顾谁,还说不好。 “应当是吧。”最终,贺文璋还是点了点头,安抚弟弟:“母亲心里总是记挂你的。” 贺文璟听了,顿时笑得眉飞色舞:“我知道,母亲向来疼我。” 如果不是疼他,也不会非要给他娶一门好亲。在他不肯后,虽然气得不行,还是答应他两年后娶蓉蓉。并在他在外辛苦cao练时,帮他照顾好蓉蓉。 想到这里,贺文璟再看哥哥,心里便忍不住一阵愧疚。 母亲把太多的疼爱给了他。更亲近他,更体贴他,还把爵位也给了他。相比之下,哥哥得到的就太少了。 他在心中下定决心,以后即便袭了爵位,也要如从前一般敬爱哥哥。不,他应当给哥哥更多的尊重。 “对了,哥哥嫂子近来一切可好?”贺文璟开始问起两人的生活来。 贺文璋便答道:“一切都好,我身子也越来越结实了,今年一整年都没有生过病。” “那太好了!”贺文璟惊喜地道,又说:“我一进来,便觉着哥哥比上次见着时更精神,气色更好了。” 说了会儿话,贺文璟的坐姿便不如一进来时那样挺拔了,他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桌面上,后仰着,两条腿随意岔开,苦恼道:“哥哥,你说我几时跟母亲提定亲的事好呢?” 他觉得母亲不如从前那样抵触这门婚事了。但是,他又不敢提。他现在越来越谨慎了,不敢随意做什么。 “你想什么时候提?”贺文璋便问道。 贺文璟抓了抓脸,说道:“我现在就想提,明日就想定亲。” 他过年就十九岁了,在营地中认识的朋友,家里甚至都有两个孩子了,可他连媳妇都还没有! 他想马上定亲,过年就成亲! 这样下次他回来时,说不定就有孩子了! 听了他的话,贺文璋垂下眼睛,端过茶杯,慢慢啜了一口,才道:“你既着急,便同母亲说就是。” 顿了顿,“母亲总是疼你的。” “好!”有了哥哥鼓励,贺文璟仿佛来了精神,腾的一下跳起来,往外去了,“哥哥我先走了。” 贺文璋:“嗯。” 待人走得没影儿了,贺文璋才陡然耷拉下眼角,将于寒舟往腿上一抱,说道:“他如果在我们之前有孩子怎么办?” “有就有啊!”于寒舟诧异道,“这怎么了?” 贺文璋不太高兴,嘴巴动了动,过了一会儿说道:“那样别人会对你有意见。你先进府,结果还在人后头。” “你想太多啦!”于寒舟便摸摸他的脸,“你又忘啦?我们要出去玩啊,根本不在府里,谁怎样看我们,我们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贺文璋听了,便没有再说话,低下头去亲她。 反正不能让弟弟赶在他前头。 他都忍到二十多岁,弟弟跟他一样,也没什么不好。 贺文璟听了哥哥的“鼓励”后,便折回了正院:“母亲!” 侯夫人见他去而复返,还活蹦乱跳的,又有了从前那副不稳重的模样,不禁眉头挑了挑:“怎么回来了?” 贺文璟灿烂一笑,凑到她身边,如从前一般腻着她:“母亲,马上就过年了,年后我便十九岁了。” “嗯。”侯夫人点点头,“你术数学得不错。” 贺文璟:“……”这是连三岁孩子都会算的,有什么好夸的? “母亲净消遣我。”他道,然后嘿嘿一笑,问道:“母亲,几时给我娶亲?” 侯夫人听了他这话,一点不觉得意外,她早猜到他心里除了这个事,别的再没有了。偏头看了一眼小儿子兴高采烈,又猴急猴急的模样,说道:“之前不是说过,两年之期?” “母亲说的是两年后成亲。如今都过去一年了,该定亲了。”他嘿嘿笑着道。 侯夫人听着这话,一时沉吟起来。 面上倒没有多少不愉。 经过了一年时间,她已不像之前那样反对这门婚事了。 一来,大儿子的话本子事业,分去了她许多精力,她常常坑对头们的银子,不亦乐乎。 二来,大儿媳实在是个好孩子,如果给她一个高门出身的妯娌,恐怕她要受委屈。 既然小儿子喜欢那平民出身的陆雪蓉,且她使人试探过,陆雪蓉倒是个性子和气的姑娘,不爱与人掐尖要强,说话做事有章程,配这个莽撞又粗心的小儿子,倒也不是不行。 至于别的什么,可能会有的闲言碎语,有就有吧! 侯夫人现在想得开,别人的嘴巴总是堵不住的,谁若是嚼她舌根子,那就坑他的银子! “好。”侯夫人点点头,“既如此,我这就使人上门提亲。” 本以为还要缠侯夫人许久,才能得她的点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得了痛快话,贺文璟激动极了:“多谢母亲!” 说话时,他眼中甚至水汪汪的。母亲实在是太疼爱他了! “但是有一点。”侯夫人忽然严肃下来,“这事是你求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