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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情况不愿意麻烦别人。 尤其,半夜三更。 可头发晕,腹部疼得厉害,她害怕五脏六腑出问题。 一边想,泪水簌簌往下滚。 秦笑满脸关切地看着她,“很疼吧?什么狗屁医院,不能让人这么干等着呀?”腾地站起来,对旁边正看手机的顾明川道:“你过来陪着宁宁,我去找护士。” 风风火火地走了。 顾明川低声向杨夕宁道歉,“都怪我不好,我不应该送秦笑,应该把你送到宿舍楼下就好了……我刚才查了下,骨折非常疼……” “不是你的错,”杨夕宁没心思听他说话,拿出手机拨蒋威的电话。 铃声响了好几声没人接听,可能已经睡下了。 杨夕宁失望地放下手机,忽然感觉到手机震动,蒋威回了过来。她忙摁下接听键,“蒋助理,您在Q市吗?” 蒋威声音带着些许睡意,“杨小姐,出什么事了?” “我可能受伤了,现在在市立医院急诊室,”杨夕宁尽力保持着平静。 “别担心,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杨夕宁略微有了底气。 秦笑骂骂咧咧地回来,“卧槽,磨了半天嘴皮子,就让等着,真不是玩意儿!” 杨夕宁说不出抱怨的话。 护士也不容易。 坐在椅子上等着的人,每一个都觉得自己是急症,否则也不会大半夜往医院跑。 拉住秦笑的手,“坐这儿让我靠靠。” 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过去,感觉秦笑身体动了下,杨夕宁睁开眼,看到面前的蒋威。 他穿黑色夹克,因为赶得急,额角沁着细汗,被灯光映着折射出细碎的光,声音却很镇定, “……我已经联系床位了,马上可以住院,拍片大夫很快会赶过来,没事儿的。” 杨夕宁点点头,“多谢您。” 蒋威微笑,看到旁边的顾明川,愣了下,淡淡地招呼,“顾少。” 顾明川急切地问:“蒋助理,拍CT的人能来吗?” “能!”蒋威答得简单,接着沉声问道,“怎么受的伤?” 秦笑口齿伶俐,大概说了下过程。 这还亏得顾明川耳力好。 他们跟杨夕宁分开之后没走几步,听到男人的声音喊“杨夕宁”,顾明川有意放慢步子,又听到微弱的呼救声。 秦笑先是不信,毕竟校园挺安全的,而且离宿舍楼不远,并非犄角旮旯的偏僻之处。 可顾明川觉得不对劲,两人便折回来。 透过枝条缝隙,秦笑看到矮个子抬腿踢人,情急之下抡起琴包砸过去。 杨夕宁也奇怪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听完才明白,低低向他们道谢。 蒋威眸光闪动,追问道:“那两人叫完名字才动的手?” “嗯,”杨夕宁非常确定,“我本来以为是我班同学,回头一看不认识。” 正说着,有护士小跑着过来,问道:“蒋先生,哪位是蒋先生?” 蒋威回答:“我是蒋威。” 护士道:“王主任正在忙着,让我过来看看,病人在哪儿?” “这儿,”秦笑指一下杨夕宁。 “能走吧?跟我来。” 杨夕宁勉力站起来,走两步又觉得头晕。蒋威上前,用力搀住她胳膊。 从急诊部出去,相隔不远就是住院部。 拍CT的杨大夫正好赶到。 从拍片结果看,肋骨没有骨折或者骨裂,内脏也无损伤,后脑勺虽然肿了个包,颅内无瘀血,初步断定是轻微脑震荡,要留院观察。 没有大的损伤,这应该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杨夕宁终于安下心,回病房后,头一沾枕头就睡了。 秦笑合衣在另一张病床上躺下。 蒋威问顾明川,“你去哪里,我送你?或者你跟我回家?” 顾明川摇头拒绝,“快两点了,我在椅子上凑合凑合,天亮就回宿舍。” 蒋威再没勉强。 医院的床睡着难受,加上门外脚步声来来往往不断,杨夕宁不到六点就醒了,趿拉着一次性拖鞋去卫生间。 昨晚她没顾得上自己的形象,这会儿对着镜子,吓了一跳。 脸颊被连翘的枝条划出好几道血丝,又沾着土,狼狈得要命,头发乱蓬蓬的像鸡窝,里面夹杂着好几片枯叶的碎屑。 打眼一看,跟街头拾荒的大妈差不多。 杨夕宁洗了脸,把头发里的草叶子摘掉,以指为梳勉强捋了捋头发,扎成马尾。 再出来,秦笑也醒了,举着手机问道:“顾明川回学校了,问你想吃什么,待会儿给你送来。”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敲门声,蒋威提着三四个塑料袋进来,“杨小姐感觉好点没有?” 杨夕宁笑着回答:“好多了,不觉得恶心,就还是有点头晕……我能不能出院?” 蒋威道:“先吃饭,回头我问下主任。” 说着把打包盒从塑料袋里拿出来。 他买了好几样早饭,有虾饺、烧卖、鸡蛋灌饼,茶叶蛋以及两种不同的粥,把小小的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秦笑低呼一声,“卧槽,这也太多了。蒋先生一起吃?” “我吃过了,不知道你们口味,多买了几样。你们慢用。”蒋威从口袋掏出香烟盒晃了晃,又拿着昨晚拍的CT片子出去。 看着他离开,秦笑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只烧卖,“春和楼的烧卖特别好吃,大清早就排长队,去晚了买不到……蒋先生真不是你男朋友,为什么?你考虑一下,给他个机会呗。昨天晚上他一来,什么事情都解决了,男友力max,要我早就上了。” 杨夕宁微笑,“他是我老公的朋友。” 秦笑“啧啧”两声,“没眼光。” 两人齐心协力把早饭吃了个净光,护士过来查房,记了体温,问了问有没有头晕恶心的情况就离开。 秦笑突然想起她的琴,拿出来试了下音,“谢天谢地,还挺抗造,要是坏了,我妈肯定捶我。” 杨夕宁笑问:“你这吉他很贵吧?” “不便宜,五千六。” “你大学也专门学吉他?” 秦笑道:“我跟林文柏都是器乐专业,我本业是钢琴。初中那会儿不是叛逆吗,觉得钢琴没意思,就用零花钱买了把木吉他,自己在家弹着玩儿。那把吉他一直用到高三,后来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我妈给我买了这把电吉他。” 杨夕宁钦佩地说:“你们真厉害,每个人都会好几样乐器。” “乐理都是相通的,会了一种再学第二种就容易得多。吉他更好学,是个人就能学会,但是要弹得好得花不少工夫。” 正聊着,蒋威敲门进来,“大夫说最好再观察两天,今天周日,周一下班前他过来看看情况,是否能办理出院。” 杨夕宁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