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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正要溜走,又被影丑拎了后领,一手指了个方向。林琅登时眉开眼笑:“就知道丑叔最疼我!”影丑却并不放手,与影辰点了个头,把人拎走了。“去哪去哪,哎哟我要上茅厕!”林琅慌忙叽叽咕咕地找借口,直至到了后厨,才晓得这影刺并非要上报主子,而是带自己吃东西来了。影丑大约算是影刺当中说话最顺当,手艺也最好的,从小林琅就没少从他手上讨东西吃。这会儿捣鼓起来,林琅就知又有口福了,留着哈拉子殷勤地转悠,像只跟班的小狗。一会儿偷偷捞块rou渣,一会儿趁机蘸点汤。每当影丑动作一顿,他便收敛一下,再被发现了,便装模作样地一脸疑惑道:“咦这rou怎的自己飞到了我嘴里。”影丑眼神中有些异样,但只是微微点头,道:“以后莫乱跑,天天给你做。”林琅见他没生气,便大大方方地偷食了,美美地咬着骨头,一面惦记着影辰计划是否得手了,不时朝门外张望。果然不多时,月魔便鬼鬼祟祟地扒着门框,探头长长吸了一口,满足叹道:“……好香!”影辰随后出现,脸色有些苍白,捂着肩膀站那,摇摇欲坠,似乎受伤了。林琅嘴里的骨头登时掉了,急急跑过去道:“不是让你带路就好别动手么?怎么,被我爹发现给打了?”影辰摇头,抬手对影丑做了个手势。“头颅不见了。”影丑解释道,放下手中的活,人影一晃,即刻消失了。“我去报与宗主,你带少宗主回房。”“怎么不见的,他还会自己飞了不成?”林琅纳闷得很,端了食物,回了房里正好给影辰看伤。“呜呜……有死人!”月魔一副受惊样。“哪来的死人?”林琅更奇怪了。无影宗是正派,绝无可能随便杀人,即便杀了。以这群杀手的作风,也是即时处理干净,连根毛也不会留下,怎么会有尸体?影辰摇头,似乎也不大明白。林琅想了想道:“我去瞧瞧。”正待开门出去,忽而门上打了个影子,将他吓了一跳,然而只觉那身影十分熟悉,没去抓飞剑。果然,林爹的声音道:“琅儿,可睡了?”林琅看了看屋中挠头的月魔,慌忙道:“睡了!方才与丑叔吃了宵夜回来,正要睡下,爹怎的过来了?”“不必起来,影辰可在?”“在呢。”林琅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该不会方才两人暴露了,这是来找他要人了?却听林爹道:“家里来了贼,琅儿切莫出门,让影辰屋里守着。”林琅这才放心应声,将他送走了,再开了门缝想偷偷出去,却被两只手抓了回去。影辰把他按在床上,摆弄好姿势,又给他盖了薄被,挺直站在床头,无声监视。月魔颇为配合地抚合他眼睛道:“良宵……好梦!”这两人!这样看着教人怎么睡得着?林琅哭笑不得地想,谁知月魔的手仿佛带有魔力一般,他合了眼就怎么也睁不开,像是一夜之间,所有的疲惫涌上。林琅睡着了。睡得极不安稳。梦中有双眼睛在他背后盯着,无论如何转身,总是看不着人也甩不掉。那目光刺骨又充满敌意,像许多无形之刃在他背后剜挖,痛得他忍不住大叫。……“嗷!”一声短促而又沉闷的吼叫惊醒了各处院落,人影破屋而出之时,立即有数道黑影追上。闯入者却在屋顶飞掠一番,又跳入了某个院中。屋中正无聊地飘来荡去的月魔听到声音,忽而精神一振,偷偷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影刺,绕至他背后,眼睛处的那团迷雾飘出,聚集在影刺头顶,仿佛一片白云。“唔……你也睡!”月魔道,手指戳了下影辰后脑勺,在他眼前晃了一圈,见他不动,放心地幽幽出门去了。不多时,未合拢的门又悄悄打开,无声的脚步靠近床榻,只见影刺仍笔直立着,却是已经闭眼毫无知觉。来人站在他身侧,俯身将僵硬的手伸向床上呓语的人。“痛……”林琅翻来覆去地嘟囔,一身冷汗湿了衣衫。梦中的眼睛始终盯着他不放,他只觉背后就像插了许多箭,一支比一支深入骨rou,几乎要捅穿至胸前。痛得他无声嚎叫,直至“咄!”的一声冷喝,背后之眼惶然散去,痛感这才消了些。林琅喘过气来,勉强睁眼,发觉眼前赫然是林如鸾的头……咦,是整个煞身!这两人虽一模一样,又是梦中,林琅却认得十分清楚。林如鸾本人看着面目冷冽,但魔子之躯还是有些温度的。而这煞身冰凉无比,还带着浓重血腥之气,与之完全不同。再说,以往那魔头总是喜欢与他抱着的,绝不会如此疏远地拎着,仿佛只是纯粹当做一件物品,把他当做……盾牌!林琅想到这,背后又是一股寒意。煞身眼睛仍闭着,开口道:“凤凰。”“你……别这样拎着成不?我我我都快被扎成刺猬了!”林琅又惊又怒,努力暗示自己:那傻鸟怎敢这样对他?这一定是梦!“嗯,起来!”煞身道,瞬间身体开始从下向上消散,头颅升空,幻化出无数个。霎时间他的梦中全是“起来”两个大字。“啊啊啊啊!”林琅抓狂地醒来,想要跃起的同时,背后撕心裂肺的痛。怎么回事,刚才难道不是做梦?!“琅儿!琅儿!可是做了什么噩梦?”林爹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琅恍惚抬头,五双眼睛盯着他。月魔早已不见,想是随着天亮消失了。林爹和林妈紧张地看着他,影辰伴在一旁,meimei林凝一副气鼓鼓地最远处站父母身后瞪他。嗯?明明还有一双眼睛,在哪……他努了努眼睛,逐渐清晰的视线中,并未找到多余之人。“我……”这一出声又是一番惊诧。他的声音何时变得如此沙哑了?林爹坐在床头,见他睁眼了,似有些不清醒,便搓搓他的脸,紧张道:“琅儿叫了一夜痛,究竟哪儿痛?”这么说,他在梦里嚎的……全让他们听见了?!林琅又惊又赧,心想那时叫得如此凄惨,这下可真是丢尽脸了。他动了下身,才发觉自己是趴着的,背上火燎火燎,比涂了辣椒还灼痛,艰难出声道:“背上。”闻言,林氏夫妇奇怪地拉下他上衣,这一看倒抽一口气——那上面红色线条密密匝匝地交错,像极了鞭痕。从肩后至腰后,乃至臀部还隐有痕迹。“那老匹夫干的好事!我俩竟被他骗过了!”罗轻霜寒声道。林逸升脸上乌云沉沉,粗糙的手指抚过一道鞭痕,就见儿子身躯一抖,“啊!”的一声痛叫,又是惊怒,又是自责,慌忙道:“爹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