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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那还请王爷先为我找几个人。”

白胡备了纸笔,赵诩亲自记下。

“长安教坊娘子云秀、隐居在山南道奉节县的樵夫莫开、岭南西道融州黄水的游方郎中杨杏……”

他每念一个名字,轩辕晦的神色就欣喜一分,身遭大劫之后还对属下下落一清二楚,这个枳棘先生,确实是个能人。

赵诩整整记满了四张纸,小心地吹了吹墨印,“在下家学渊源,略通医道,若是先生放心,可否让在下探探脉?”

略一思索,枳棘便将手递给赵诩,赵诩把了把脉,沉吟道:“我学术不精,先生双眼怕是无能为力,然而先生这嗜睡之症,我却有七成把握。”

枳棘神色仍是淡淡,“那便劳烦王妃开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uuup.

王妃:笑好呀我上就我上

第25章

枳棘神色仍是淡淡,“那便劳烦王妃开方了。”

赵诩一笑,就着手头的纸笔龙飞凤舞地写了数行字,旁边白胡接了,恭恭敬敬地双手呈给枳棘。

枳棘虽目不能视,可仅以手触摸竟也能读个七七八八,冷峻面上露出些笑意,“王妃慈悲。”

轩辕晦不好搭腔,只静坐在一旁察言观色,如今见事情谈的差不多,枳棘又面有疲色,便道:“夜色深沉,我等还是先告辞了,免得耽误先生歇息。”

枳棘点点头,赵诩便顺势起身,“不送了。”

快出门时,轩辕晦回头瞥了眼,只见枳棘依然如同泥塑蜡人般倚在床头,没有半分生气。

“你方才写的,是真方子还是……”

赵诩挑眉,“总之能治病,是不是方子又有什么干系?”

“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读书人,一两句话便可说清的事情非要故弄玄虚,整日神神叨叨的。”轩辕晦低声嘟囔。

赵诩也不和他计较,“枳棘的事便了了,明日便修书与白芷,让他把人送来。”

“只是运送这么多人,沿途守城官若是问起,以何名目?”

以袖拭面打了个哈欠,赵诩轻身上了马车,“明日再说罢,王爷还不回么?”

轩辕晦跟过去,扯着他袖子,“遮遮掩掩,其中必有关节,快老实道来!”

偏不想答他,赵诩便倚着靠枕装睡,轩辕晦急得不行,凑过去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说吧说吧,又不是什么机密事宜,如何就说不得了?”

被他烦的不行,赵诩把他按在身旁,“行行行,怕了你了。来了肃州之后,我便让旁人出面,买下了留仙居,后又买了处……”

“什么?”

轩辕晦那双蓝眼瞪得滚圆,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赵诩反而说不出口了,喃喃道:“呃,客栈。”

轩辕晦扑哧一声笑出来,“青楼就青楼,如此扭捏作态,反而让人觉得十九郎过往形迹可疑了,怎么,难不成咱们十九郎不显山不露水,竟还是京城春风楼头牌的入幕之宾?”

“说的什么混账话,”赵诩伸腿踹他,“人小鬼大,宫规森严,这些混话都是谁告诉你的,活该拖出去杖毙了。”

轩辕晦昂首道:“正常皇子到我这岁数早就开荤了,我也就是独孤母妃管得严,又讨了个河东狮,所以呀……”

看着他摊手的得意样子,赵诩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刚欲说话,就听守宁在车外禀报,“沈大人先前递了帖子求见,二位不在,他便先行告辞了。““沈觅?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轩辕晦收了玩闹的心思,蹙眉不语。

赵诩立时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路?”

二人赶回王府时,一见沈觅,便同时放下心来。

沈觅满面喜气,上前拱手道:“恭喜二位殿下。”

“哦?”轩辕晦一贯在沈觅面前端着,只淡淡道,“何喜之有?”

沈觅从袖中取出一个金箔筒,筒口以蜡密封,筒壁上隐隐雕有异族字样。

轩辕晦一见,双目便是一亮,忙上前取过金箔筒,从中取出张羊皮纸,细读起来。

“看来是回纥的好消息。”赵诩看着他欣喜模样,也露出点笑影来。

沈觅笑道:“不错,晚间我去留仙居用膳,便有胡姬突然靠近,坐在我腿上肆意调笑。我刚反应过来,怀里就被塞了这个物什,幸好无旁人在左右,不然让我夫人听闻,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因已熟了,赵诩便不留情面地嘲笑道:“难怪我听白芍说沈大人是出了名的惧内,我本还不信,如今看来,他怕还是说的含蓄了。”

“赵十九!”轩辕晦抬眼看他,佯怒道,“军国大事你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对人家内宅之事盘根究底、津津乐道,你也不觉得羞耻。”

赵诩抿唇一笑,造作地做了个万福,“郎君此言谬矣,我本就是朝廷敕封的肃王妃,我不关心内宅之事,去管军政要务,那才是我越俎代庖,有违妇道呢。王爷从前还说我贤淑贤德,怎么如今又觉得我是长舌妇了?”

他一个将近八尺的男儿做妇人状,实在难看得紧,沈觅不忍卒睹地别过头去,心中暗悔今日夤夜前来。

轩辕晦嘴角抽搐着憋出一句,“王妃今日这癫病犯得有几分厉害,你就没给自己号个脉?”

赵诩坦然道:“医者不自医。”

“说正事吧,王爷。”沈觅看不过去,轻咳一声。

轩辕晦将那信展开,上面以回纥语工工整整地写了数行,“他们尽数允了,巴里坤湖以东、天山北路以南、居延海以北之地,咱们尽可享用。可汗甚至说,他可以命此处牧人为我们遮掩。”

“他们开价是?”

轩辕晦神色暗了暗,“我为肃王时,每年买三万匹马;大事成后,每年买十万匹马,匹马换绢三十匹。”

赵诩沉吟道:“如今厉兵秣马,这买卖倒也不亏,可若是大局已定,海内宴清,还要那么多战马作甚?这样,王爷告诉他们,你为肃王时,年购五万匹,待到天下鼎定,再和他们做别的生意,绝不少于三百万匹绢。”

“这……”沈觅有些迟疑。

赵诩不以为意,“你们啊,都是正经读书人,不似我净看些玩物丧志的志异杂谈。回纥有不少好东西,未必是马,放心,到时候咱们也亏不了。”

见他如此笃定,轩辕晦也放下心来,“那便如此吧。”

沈觅躬身一礼,“至此,无论是细作、回纥还是肃州吏治,都已按着王爷的谋划行事。往下,只需韬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