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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9

    块钱的周薪。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真辛苦!”

李元甫的项目经费被撤回,却从未对宋亚泽提过资金不足的麻烦,一次也没有。

心里猛地一酸,他皱起眉头问:“那他……做什么工作?”

“好像是帮别人整理数据。”温特夫人沙哑着嗓子说,“他不让我对你说。哦,可怜的孩子,我已经减了他十块钱的房租了……”

回到卧室,拿出一本重若石头的汉文大字典,从抽屉摸出一张纸。宋亚泽坐在桌前,点起温暖的台灯,模仿文言文循规蹈矩的语气,写起家书:

【父:

吾有一友名元甫,善思多才,与日本小人合作,为其所欺,资费尽失。吾实期予其援手,一是助其渡过难关,二是壮吾中华之颜面,灭日之嚣张!望父亲寄些款来资吾友,儿必当用心学习,早日毕业,回国与亲友团聚。

——儿亚泽】

他格外注重了排版,也查阅了繁体字的写法。翻来覆去改了几遍,才将这封情深义重的信寄回中国……

没过几日,他收到了回信,上面同样标有“加急”的字样。撕开信封,里面夹着100美元的汇票,还附上了一张短短的字条:

【吾儿:

凡报效中华之举,必当助之!

——父宋玺言】

他开心地举起汇票,对着窗外的阳光。薄薄的汇票像半透明了,能清晰地看到纸的纹路。他不自禁地用手摩挲摩挲,嘴角始终带笑,感动与欣慰俱在……

他换上鞋,一刻也不耽误地去了银行,换回真金白银。他走路太急切,甚至小跑起来。泥水溅上他的黑大衣,脚被小型路障轻绊,也毫不介意。气温渐冷的秋季,他竟然热出了一身汗。

向温特夫人要了李元甫卧室的钥匙,他走了进去。里面仍是一尘不染,书籍被编上号站队整齐,暗金色的檀木桌在阳光下泛着光。

轻轻一笑,他将钱和纸条放在桌上,上面寥寥几字:元甫,收下罢。

……

李元甫披星戴月地回了家。他弓着腰拖着脚,领带歪向一边,一脸倦容。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的数据吃空了他的脑细胞。

将外衣往床上随手一撇,他耷拉着眼皮,深深呼出一口气,无意间扫到一张面值不小的钞票,和那张不起眼的纸条,斜斜地摆在桌子上,和自己的作风明显不符。

他将钞票放在一边,却将纸条拿起,凝视了很久很久。

笑着吻一下,悉心地放进抽屉里,上了锁。他拿出小提琴,橘红色的木在灯光下泛着古朴厚重的光泽。他是笑着的,酒窝小而浅,看琴弦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温柔……

小提琴声渐渐传来,宋亚泽慢慢睁开了眼睛。曲调忽高忽低,却一直悠远动听。他已经睡下了,陷在柔软的枕头中,鬓发随意贴在上面。他像是在看天花板,眼神却是失焦的。

“这家伙……”

他又缓缓闭上眼,轻声嘟囔一句,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  宋亚泽终于要谈恋爱了,急死我了~~感谢追到这儿的小天使!

PS:

【佛告阿难,汝等……彼人因指,当应看月】——楞严经

【声闻尚昧出胎,菩萨犹昏隔阴】——莲池大师

第98章中岛凉

附在窗户上的冻冰渐薄,沿着棕褐色的窗沿流淌进下水道中,发出夏日溪流般的声音。枯树染上星点状的绿,不怕冷的鸟在枝桠上跳跃,浅黄色的爪子抓破树皮。

初春的光年复一年的照射大地,不曾来迟,而时间已经翻去了一年多。

李元甫辞去了兼职,把所有的精力用在项目上。他还是那样劳累,垃圾筐内堆着无效数据的纸团,废弃的铅笔头挤在一旁发出喟叹;他甚至需要戴起夹鼻眼镜,镜片后是他布满血丝的双眼。

宋亚泽曾问起项目的名称,答案是一串物理术语堆砌而成的长句,“脉冲”、“粒子”、“射线仪”等词放置一起,像是有规律,又像是没规律。他也懒得再问,大手一挥直接给钱显然要简单也实际得多。

而李元甫也不孚众望地成功了。

那一天,威廉先生带着学生登门造访,他握着暗金色手杖的手止不住颤抖,眼睛里闪烁着骄傲的光芒。他激动地与李元甫行了吻面礼,他的母亲是法国人,来到美国后就很少行此礼了。

李元甫实验成功的意义,也许只有他最懂。

笨重而精密的仪器闪着规律的红光,时不时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周身插遍电线,有的线上积了很厚的灰,只有开关键和调试钮被摩得光亮。整个机器像一只巨型犀牛,运行起来发出隆隆的响声,似背上驼了沉重的巨石。

所有到访的博士生或多或少地露出惊艳的目光,唯有一人始终面无表情——他便是中岛凉,那个中途甩手的日本人。他是一个日本将军的儿子。

温特夫人怀里抱着一小筐鸡蛋,她野心勃勃,打算做烤蛋糕,向这帮尖端人才炫耀炫耀手艺。

宋亚泽下课回家,脖子上的黑羊毛围巾沾点雾霭般的湿润,手里还捧着厚如砖头的书本,其奥义之深妙毫不逊于物理知识。他踏入门槛,看到家中的来客,又听到温特夫人在厨房哼唱小曲,手中的烘焙器具撞击出乒乒乓乓。

李元甫正在作讲解,说着晦涩难懂的术语。他看到宋亚泽回来,神情一顿,嘴角勾起,两人对视着,心照不宣地交换了微笑。

摘下围巾,宋亚泽特意煮了茶,茶叶是他在唐人街买来的,袅袅茶香是中国的气质。

他朝那几个理科博士瞥一眼,当下就认出同为亚裔脸孔的中岛凉。那人一脸冷漠地站在人群后面,相距甚远,左口袋处还挂着沉重名贵的金色怀表。

他下巴紧绷,眉毛疏淡,神情透着冰冷决绝。身上穿着黑色西装,连里面的衬衫都是黑的。他个头不高,手臂却挺长,僵直地垂到大腿,扑面而来一种压抑扭曲的气息。

茶已熟透,宋亚泽礼貌地将杯子分出,同样递给中岛凉一杯。

中岛凉接过茶杯,上下打量他一眼,轻蔑地哼哼气。“很抱歉,这茶泡得不合格,你也没有双手奉给我。”他说着还算流利的中文,明显是经过专业的训练。

宋亚泽笑道:“我也很抱歉,这是中国茶,不是日本茶。我是中国人,不是日本人,没必要奉行你们的规则。”

“哼。”他冷笑着,露出的一小截牙齿发出银白色的冷光,“中国只是一条将死的虫,只能任人鱼rou,有什么规则可谈?”

“傲慢无知之辈,鼠目寸光之言。”宋亚泽收敛笑容,冷峻地说,“一个伪满洲政府,就让你觉得中国唾手可得了?在你有生之年,你会看到日本向中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