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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士兵还以为是否有何异变而连忙赶来,见得是段鸿冥,他满脸惊讶地瞧着高坐于马上的段鸿冥于无泫二人不知他们在如此夜深露重的时候取马是要做什么。「三皇子殿下,这夜深了,不知您这是……?」「噢,我不过是睡不着,所以便想出去走走。你毋庸惊异,也莫要惊扰了别人,我们去去便回。」语毕,段鸿冥也不曾等那士兵回话便御马而去。那是无泫第一次骑马,驭风而行时无泫只听耳边风刷刷地吹过,眼前光景宛若流光飞过,那滋味甚是新奇有趣。行了没一会儿,只见段鸿冥扭绳勒马,马儿便停了下来。无泫环望四周,他们现下所在的是一片小树林。苍坪山里头没什么猛兽,所以倒也不用担心树林里是否会潜藏什么凶猛恶兽。一个翻身下马,段鸿冥托举着无泫帮他下马,随后将马牵至一棵树下将缰绳系绕在树上。「跟我来,接下来的路得靠脚走。」闻言,无泫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周围一边靠的是一座小峰,峰上有藤蔓挂下。而小峰边上则是那片树林,夜间林里瞧着有些暗,但总还能借着月光勉强看清地面。地面虽说不是一片平坦,但至少也不算是什么难走的道,马匹行走于林间怎么都不会有什么不便。还不曾等无泫问话,段鸿冥便牵着无泫的手朝着那小峰走去。「殿下……?」无泫满是疑惑。——难道……是要翻过这座山峰不成!?且不说无泫这身子骨能爬多高,就这黑夜里头爬山,这也实在是太危险了。「你瞧着。」段鸿冥笑而不语,随后伸手掀开了那层层迭复的藤蔓帘幕,在那藤蔓之后是一条瞧着漆黑一片、深邃不见底的通道。「是要进这里面?可我们不曾带火把……」「不用火把,你随我来。」不容分说地,段鸿冥抓着无泫进到了洞里。外头藤蔓帘幕随即落下,挡去了外头的月光,洞里黑漆漆地更是看不清分毫。一片黑暗里头无泫只感觉一阵害怕,仅是被抓着一只手似乎还不能让无泫安心,无泫连忙又伸了一只手紧抓住了段鸿冥那件由地方上贡来的少有的几匹布匹制成的披风。黑暗间不知是走了多久,无泫的手因紧张慌乱而布满手汗。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无泫险些被他自己绊倒,但每每此时段鸿冥总会转身接住无泫身子。「到了。」听得这声,无泫松了一口气。眼前黑暗仅是一瞬便被外头射入洞内的光亮所取代,是段鸿冥掀开了这头洞口前的藤蔓。清冷空气中暗藏着幽淡花香和青草气息,待走出黑漆的洞xue后,那外头等待着他们的可说是一片宛若仙境般的绝美景色。虽说现下尚是初春时节,然而此地却已是芳草遍地,间有野花点缀暗蕴香气。周围山峰上藤蔓挂下,成了一道与众不同的风景线,而不远处还有一棵大树,单看外形就瞧着甚是美丽的树上却奇怪得上面一片叶子都没有结也不知是不是此树寿命已尽。光看这外形,无泫怎么都无法分辨出这是一棵什么树。再仰望天空,深邃夜空之中明月高挂,繁星璀璨点点散落空中。静谧的此处,隐能听得潺潺溪水声,然而又寻不得那溪水所在,这又成了巧妙之处。「……好美……」讷讷地轻语道,无泫为眼前美景所惊,竟是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是吧?这里,原是我母妃告诉我的。自母妃去世,便只有我一人过来,一直到如今,你是我唯一带来此处的人。」段鸿冥垂眸轻语,嘴角虽有一笑,却苦涩非常。说罢了,段鸿冥缓缓坐于草地之上,而后仰面躺倒于地上。见无泫迟迟没有动作,段鸿冥轻笑着拍了拍自个儿身侧说道:「无泫,过来这里。」片刻的迟疑之后,无泫走至段鸿冥身侧,随后缓缓躺倒在段鸿冥身边,而段鸿冥则一把将无泫揽入怀中,让无泫枕在了他的手臂上。一片静谧之间,野风轻轻吹拂过,舒服的感觉令无泫感觉到了一阵困意。就在无泫迷迷糊糊地想要打瞌睡时,段鸿冥似是回忆及往事,幽幽地出声说道:「幼时每逢狩猎祭典,母妃总会夜夜带我来这。她总想着或许哪一日能见那颗樱树花开,可是她总是等不到。」每次苍坪山上狩猎祭典总是固定为三月初,可樱树开花时节总不在三月初,在苍坪山上待满五日后便回宫,而后一年再无来苍坪山的机会。「母妃总是满心期待来到苍坪山,而后又是满心失落回到皇宫,年年如此,从不曾有例外。这里虽然漂亮,可年幼时我却不明白为何母妃总要一人前往且夜夜来此总不嫌腻。」静静地听着段鸿冥的话,虽听出段鸿冥话中寂寥哀愁,可无泫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话。「母妃死后,我虽仍不懂为何,却也开始似母妃那般,每逢来到苍坪山,总会夜夜来此仿佛母妃还陪在我身边一样,也总想看一眼那让母妃惦记那么多年、直至死都念想不已的樱树花开的模样。可都好几年了,我也不曾见过。」无泫微微仰头,窥探到的段鸿冥满脸落寞。不知该如何安慰,看段鸿冥这样的表情,无泫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疼痛。苦恼了要有片刻,只觉着胸腔内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激烈。无泫轻咬了咬下唇,而后侧身将头埋入段鸿冥胸前,再以手环住段鸿冥的腰身。嗅着段鸿冥身上的气息,无泫羞红了一张脸,鼓足了勇气道:「无泫不曾参与殿下的前十数年,所以没法妄言。就算如此,但无泫却能许殿下未来!以后数十年,殿下还有无泫。只要殿下不嫌弃,无泫愿年年来这陪殿下看那花开花落!」「呵,你也真是傻,哪来那么多机会到这苍坪山赏花。」轻笑着,段鸿冥伸手揽紧了无泫,而另一只手则是轻抚着无泫的头发低语道,「不过我也差点忘了,以前的我孤身一人,可如今的我,还有一个你。」明明已是夜深天冷的时候,可莫名地两人间竟有一阵热意盈出。段鸿冥不知无泫是否与他有一样的感觉,他只觉一阵热意自下腹传来,一阵血气狂涌。这种感觉直教人感觉难受,不知这是男子动情时才会有的反应,段鸿冥那时所能做的只是忍耐。第六章—邝历三十五年—又是一年春天,可这今年却不似往年,今年这一日特殊得足以记于史册。金銮殿上,锣鼓齐鸣,群臣齐齐跪于金殿前,而宣旨太监则立于群臣前手执诰书高声吟道:「自古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