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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鸢妹,我也不是孟浪之徒,咱俩相处这么多年师兄的人品你是知道的。只是有些话我不吐不快,不得不深夜前来……” 厉鸢左看右看看不到楚随之,只得捂着额头道: “你说吧。” 冯子杰咳了一声,刚想给自己倒杯茶,突然一愣: “鸢妹,你自己一个人,为何用了两个杯子?” 厉鸢看了一眼杯子:“茶水太凉,我用两个杯子热热。” “哦。”冯子杰点了一下头,突然觉得什么有些不对:“……” 厉鸢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师兄,你想说什么快说吧,我真的很困了。” 冯子杰回过神,神秘兮兮地道: “鸢妹,你有没有觉得宁逐是对你旧情难忘?” 厉鸢:“……” 好像……没有吧? “没有!”她一口咬定。 “怎么可能没有呢?”冯子杰皱眉:“这几天你难道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吗?我有时就发现他没事就偷偷看你。” 厉鸢道:“那可能是你的错觉。” 冯子杰叹口气: “鸢妹,不是师兄敏感。我知道你们两个之前有过婚约,而且从小还是一起长大的。虽然你曾经把他的婚退了吧,但这小子也许还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我既然向你求亲,就已经把你认定为我未来的妻子,你别怪师兄多想。” 厉鸢道: “师兄,你放心。宁逐他那么高傲的人,心中肯定还在怨恨我退了他的婚,不会再回来找我的。” 冯子杰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无的放矢。他以前从来都不看你一眼,但我发现自从上次在清平洞内你俩一起掉进地洞之后,他的态度就变了。 师妹,你们两个在那里有没有……” 厉鸢赶紧瞪大眼:“没有!师兄,你怎地平白污蔑人清白?我和宁逐只是在里面逃命,什么都没干!” 她一脸正直,道貌岸然。 然而就像是惩罚她的心虚似的,她感觉自己的脸皮子被眼刀刮了一下。 厉鸢:“……” ☆、第 16 章 那眼刀如同冷风,但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警告。 厉鸢欲哭无泪,但还是要装作一本正经地面对冯子杰。 冯子杰被她的激动吓了一跳,赶紧道:“鸢妹,不要生气,是我糊涂了……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他!我之前就知道那小子一直不安好心,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嘛……” 厉鸢无力地道: “我们两个真没有……”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边的气息骤冷,她打了个哆嗦,赶紧转移话题道: “师兄,我对他真没想法。我和宁逐的缘分已尽,你就放心吧。” 最后几个字不知是说给冯子杰听,还是谁听,咬得格外地重。 她的指尖又被奖励似地摸了摸。 冯子杰点头,似是松了一口气。 厉鸢还想问他有何事,就发现自己旁边的椅子微微一动,似乎有人侧了侧身体,桌上的茶杯里也默默地少了茶水。 不用看就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好整以暇地坐在这里喝着茶看好戏。 她又是紧张又是好笑,眼看冯子杰抬眼看过来,赶紧道:“师兄,时间不早了。你既然已经放心了,那就先回去吧,我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路呢。” 冯子杰“哎”了一声,只是刚一回头,就想起什么似的,扭捏地坐了回去。 指尖也放在桌面上,缓缓爬向她: “鸢妹,我还想问你。之前向你求婚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厉鸢:“……” 卧槽!师兄你姓“坑”吧!你大名叫“坑人”小名叫“坑师妹!”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 果然,她的手猛地像是被桎梏住,捏住茶杯就要往冯子杰的脸上扣。 她吓了一跳,另一只手猛地按住,不由得闷哼一声。 冯子杰迅速收回了手:“鸢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厉鸢斜着半边的身体,感觉手臂的震颤,咬牙道:“我、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他看她脸色微红,以为她在害羞,于是道:“鸢妹,我知道我这样问有些唐突。但是此时咱们好不容易出一次门,若是真的定下来了我就可以顺便给家里送信。届时直接上你家提亲,岂不是美哉?” 这还有完没完了? 厉鸢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冯子杰再不走楚随之都能cao控自己挠他个满脸花,几乎是带着恳求道: “师兄,提亲的事以后再说吧。我真的很困了……” 冯子杰见她脸上带汗,似乎真的很难受,于是赶紧站起来: “那好,那我明天再问你。师妹,你好好休息。” 手上的力道也猛然松去,厉鸢差点瘫了下去。 她松了一口气,勉强支撑:“那好,师兄,我就不送你了。” 冯子杰对她一笑,刚转身—— “砰砰砰!” 厉鸢:“……” 冯子杰:“……” 楚随之:“……呵。” 厉鸢抖着声音问: “谁、谁啊?” “是我。” 就这两个字,不用看也知道是宁逐。 感觉到房间里的两道危险的视线,厉鸢忍着哭意问: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宁逐顿了一下:“只是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厉鸢差点哽咽:“太晚了,明天再说好吗?” 宁逐站在门口,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以他的那个倔脾气,很可能会在外面站一夜。 厉鸢感到桌子的震动,她怀疑再这样下去楚随之得掀桌子不可。于是赶紧胡乱地在旁边拍了拍。 楚随之似乎被安抚住了,没有再动。 她吸着鼻子道: “等我穿好衣服你再进来可以吗?” 宁逐低声道:“打扰了。” 眼看着大半夜的,这臭小子还敢上他未婚妻的房间,冯子杰撸胳膊挽袖子就准备冲出去。 厉鸢一急,赶紧按住冯子杰,用眼神示意这么晚了他在她的房间里,要是传出去那也不行啊。 冯子杰这才反应过来,他和厉鸢说是订婚,那也是口头上的。俩人现在还是师兄妹的关系,但半夜的他站在这里,比宁逐也清白不了多少。 顿时急了,这可怎么办? 想了想,他往桌子下钻。这桌子不大,一钻进去还剩大半个屁股,厉鸢赶紧把他拽出来。 冯子杰没头苍蝇似的往床下爬,厉鸢暗示一进屋就能看见,于是他又爬出来准备跳窗。 但不知为何,这木窗像是被焊死一样,根本打不开。 厉鸢:“……” 楚随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鬼! 门外的宁逐听见了声响:“厉鸢,你不用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