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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再在两边插上树枝,把自己的披风接下来系在它身上,然后美滋滋地一看: “可不可爱?” 宁逐看她开心,没有提醒让她穿好披风。 他看着憨态可掬的两团雪,道:“可爱。” 厉鸢对他的捧场很是受用:“这是雪人。以后就用它来陪着你。” 话音刚落,许是厉鸢的披风带子嘞得太紧,雪人的头部晃了两下,瞬间在地上摔得粉碎。 厉鸢愣了一下,她有些懊恼地抓了一把雪: “这就碎了?”她把雪抓在手里撒出去:“美好的事情总是这么短暂。” 宁逐抖去披风上的雪,给她披上。然后蹲在她的旁边帮她把雪球重新滚好,轻声道: “最起码它在你的心里、你的眼里留下痕迹。这就不算短暂。” 厉鸢的心脏瞬间一停,像是有什么落在心上,她转过头,看着宁逐帮她把雪人堆好,清隽的眉眼满是认真。 他总是这样,似乎从来都是这样包容她。从她回来到现在,没有问过她的过去,也没有问过她的将来。 仿佛她的任性、她的恶劣,从来都不需要理由。 她的喉咙酸涩,从昨天晚上就压在心底的话终于忍不住在胸口翻涌,冲出口来。 她拉了一下宁逐的袖子,宁逐回过头,许是看她表情有异,微微一愣: “怎么了?” “宁逐……” 她的喉咙颤了颤,勉强把话挤出口: “如果说一个在风雪中行走的旅人,愿意停留下脚步。然而她不知道她会停留多久,许是一年,许是一时……你愿意不计短暂,陪着她吗?” 一瞬间,耳边的风声似乎都停了。 宁逐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细雪落在了他的眼角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到宁逐的喉结一动,眼中似乎有冰雪消融: “无论多久,我都甘之如饴。”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在后半夜,明天早上看 ☆、第 100 章 厉鸢回到家后, 还是免不了被打手心。 只是看在是为了给宁逐送东西的份上, 柳盼扶勉强放水,只打了她十下。 她娘哪有什么力气,厉鸢根本疼都不疼,但还是装作眼泪汪汪的模样,表示自己已经充分认识到了错误,下次绝不再犯。 回到房间后, 厉鸢趴在松软的大床上, 叹了一口气。 小凤跳到她的枕边, 问她: “鸢鸢,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看小帅哥了?” 厉鸢把放在枕头下的那些纸条仔细地收起来, 道:“是。” 小凤委屈地道: “那鸢鸢怎么不带小凤?” 厉鸢道:“外面太冷了, 而且……”她勾了一下小凤的鸟嘴: “我是去办大事的。” 小凤有些好奇地凑过来:“什么大事啊。” 厉鸢把它抱在怀里, 眼中带着悲,但嘴角却是笑着的: “一件很自私却又很美好的事。” ———— 大雪转晴后,柳盼扶终于让厉鸢随意出门了。 这几天方白和苏婉可以在外面随意走动,早就把丰陵城逛了个遍。但是她们哪里知道,最好玩的地方永远不在这座城的表面。 厉鸢从小在这里长大,当然知道哪里最有趣。 不过比她更了解这座城的, 另有其人。 正午,坐在南街的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里,苏婉用帕子擦了擦桌上的灰:“师妹,你可是手头有些紧,如果囊中羞涩的话这顿饭师姐出, 不过咱们得去别家吃。” 厉鸢被擦出得灰尘呛得咳了声,她捂住鼻子道: “师姐,你是有眼不识泰山。我敢肯定,这家的饭菜是全丰陵城最好吃的。” “最好吃?”苏婉指了指墙角的蛛丝:“最好吃的话这里怎么会破成这样?” “因为这里的掌柜的也是店小二同时兼职厨师。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再加上时不时地罢工,这里渐渐地就没落了。” 方白和苏婉斜着眼看她,摆明了不信。 厉鸢让两人凑过来,小声道: “我知道你们不信,一会上菜就知道了。而且这个老板不到下午不会起床的,你们知道我让他起来给你们两个做饭废了多大的力气吗?” 苏婉和方白将信将疑。 直到老板将菜端上来,两人嗅到香味,口水顿时分泌出来,这才信了。 厉鸢一笑,老板恭敬地道:“厉姑娘,饭菜已经上好,饭钱也已经结了。宁公子说你慢些吃,回去的路上穿好衣服。” 苏婉和方白正往自己的嘴里塞食物,一听到“宁公子”三个字,差点喷饭。 方白恍惚地抬起头: “老板,你说的那个‘宁公子’是哪个宁公子?” 老板擦了擦油腻的手心:“整个丰陵城能让老子尊称一声‘公子’的除了宁逐还有谁啊?” “啪”地一声,方白的筷子顿时掉了。 苏婉问:“那那个宁公子呢?” 老板道:“刚走。” 苏婉赶紧拉着方白往楼下一看,一眼就看见一个身负长.枪的男子走到街角,身上凌厉的气度几乎让整条街都静默。 苏婉喃喃地道:“真是宁逐啊……” 方白失神:“那这顿饭岂不是宁逐请的了?” 两人回头齐齐看向厉鸢。 这几个人中,只有厉鸢很是平淡地道:“因为也只有他才有这个面子,能让老板中午起来任劳任怨地给咱们做菜。” 苏婉瞬间眯着眼看向厉鸢: “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 厉鸢瞪大眼:“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 苏婉把手拍在桌子上: “以前的你别扭得很,他要是送给你一块铜板,你能还他一锭金子。怎么今天他帮你请了厨子,又帮你结了饭钱,你却什么都没有表示?” 厉鸢笑道:“你不是说我囊中羞涩嘛,我先借他,以后会还。” 苏婉哑口无言,然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回去的路上,苏婉一直观察厉鸢,看她玩玩闹闹,一切正常,不由得暗想,难道真是自己多心? 直到夕阳西下,天色擦黑。 几个人玩了一天回到家,突然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苏婉和方白脚步一顿,然后看到厉鸢深神色如常地走过去,随着纸灯的临近,那道身影顿时露出清隽的眉眼。 苏婉一惊:“宁逐?” 两人莫名地不敢接近。 说好也是奇怪,虽然苏婉和方白总是拿感情的事编排厉鸢和宁逐,但是真的面对宁逐,两人还真不敢说话。 不仅是因为对方的实力已经到达了天阶满级的原因,还是因为随着年岁增长,宁逐的气势也变得愈发凌厉,让人不敢直视。 两人远远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