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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丑八怪,你根本就不配做孟峰主的弟子,孟峰主早晚会厌弃你,不要你的!”领头的孩子说完这句话正想走,只见眼前黑影一闪,那个一直不吭声的丑八怪竟向他扑了过来,男孩眼中怨毒的光芒没来由的让他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正是这股寒意绊住了他的脚步,领头的孩子躲闪不及,被扑了个正着,两人瞬间厮打在了一起。一向沉默寡言逆来顺受的狼孩像是被碰到了逆鳞一般,他的双眼通红,发了狠般出手如电,尖利的指甲毫不留情地在对方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伤痕……那领头的孩子也不是吃素的,作为陆岳领主的弟子,十二岁便已经到达了练气十层,离筑基只差一步之遥,从小被称作天才的他哪里有任何人敢伤他,一时也红了眼,无数土刺凭空生出,扎向齐光。土刺凭空出现,又去势极快,齐光瞳孔一缩,根本没反应过来,瘦小的身体就被扎了个对穿!鲜血洒了一地,谁也没料到两个孩子间的打斗会闹到这个地步,周遭的孩子都被眼前这一幕吓呆了,也没人敢去禀报。“啊——杀人了!”良久,不知是谁吼了一声。第39章肾虚仙宗小狼孩6白玉连赶到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他才收下没几个月的小徒弟倒在血泊中,周围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去看看小徒弟的情况,或是去为他止血。陆岳领主晚白玉连一步到达天机阁前,见着自己徒弟身上的血,还有灵溪真人那阴沉得快要滴出水的脸色,哪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齐光瘦弱的胸口被利刃所撕裂,一道狰狞的伤口一直从左胸延伸到了腰腹,伤处血rou翻飞,甚至能看到里面的内腑,眼瞧着整个人出气多进气少了,白玉连只觉得仿佛有一记闷锤击中了自己的心脏,又是心疼又是自责,恨不得能以身替之。明明今早见的时候还活蹦乱跳地缠着自己……原想着给小徒弟调理身体、修复灵根的计划瞬间变成了泡影,这样的伤势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连保命都难!白玉连小心翼翼地抱起徒弟,灵力不要钱一般源源不断地向齐光的身体里输送着,只为了给他吊着一口气,齐光尚未练气入道,身体里没有形成灵力循环的大小周天,白玉连给他输送进去的灵力如石沉大海,很快就消散了,收效甚微。冰锥一般的目光落在的陆岳领主和他的弟子身上,那个打伤了齐光的孩子呆呆地跌坐在地上,只觉得自己被这宛如实质的冰冷目光牢牢地钉在了原地,他这才感到后怕,连滚带爬地来到了白玉连跟前,“灵、灵溪真人……我不是故意的……”谁都知道玉虚仙宗内伤害同门该当何罪,普通弟子私下斗殴都会被宗门除名,更别说他打伤的是峰主亲传弟子,黄磷见白玉连冷若冰霜,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又转头去求自己师父。“师父……他们都看到的,是那个丑……是他先动手的,我不想的!”陆岳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才堪堪坐上一脉领主的位置,十分清楚宗主还有宗门长老们对孟九歌的看重,见孟九歌这般着紧这个徒弟,心知此事是不能善了了……自己的徒弟八岁入道,十二岁已是半只脚跨入筑基的门槛,反观那个小子,十岁了尚且一事无成,灵根又是斑杂的五行废灵根,真不知孟九歌为什么会对这样的废物另眼相看,既然不是自己的徒弟先动的手,错不在己方,只希望这人能讲点道理。陆岳上前道,“孟峰主,劣徒出手伤人确实该罚,只是这件事也不单是黄磷一个人的错,错不在他,您看……”听到陆岳的话,白玉连冷笑一声,错不在他,好个错不在他!他清楚自己徒弟的性子,齐光很听他的话,自从刚回青云峰那次自己命他不要随便伤人后,齐光就再没有跟别人动过一次手,若不是有人主动惹事,他怎么会违背自己的话?“此子品行恶劣,心性残忍,不适合修道一途。”黄磷有心想反驳,可终究不敢对上白玉连的双眼,自己是土木双灵根,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为修道而生的天才,他不适合修道谁适合,那个废物吗?白玉连怎么会看不到黄磷眼中藏着的轻蔑,既然你看不起普通人,那好,从今往后,我便让你做一个永远无法修炼的废物,成为自己最看不起的人!一道迅疾的白光从白玉连手中飞出,直直地击中了黄磷的丹田,黄磷感觉到一股暴烈的力量在他的丹田处肆虐着,那力量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眨眼间便震断了他的经脉,绞碎了他的灵根,半晌,剧痛袭来,灵根被毁修为被废的痛苦令他疯狂地在地上打着滚,眼耳口鼻中皆流出了浓稠的鲜血。见黄磷面容狰狞,口中不断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在场众人心惊胆战,瑟瑟发抖,生怕灵溪真人的怒气会牵连到自己头上来。陆岳大惊,连忙上前查看自己徒弟的情况,探到他的身体里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后,陆岳怒极,“你!你敢废我徒儿修为!”“孟九歌!你竟然公然藐视门规,私自用刑!”白玉连无视了陆岳的咆哮,召出飞剑离开。人总是要为自己做出的事负责的。“无论你是想上报宗主还是请执法长老裁断,我孟九歌奉陪到底。”陆岳凝视着白玉连远去的方向,脸上阴云密布,宗主?执法长老?哪个都会向着他孟九歌!这偌大的玉虚仙宗,根本就是以师门传承为纽带,难道他们这些外来者在这里就真的难有一席立足之地么?孟九歌,景纤尘……“师父……”“把他抬走!”陆岳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御剑离开了,再没有看黄磷一眼。一粒黑色丹药被喂入齐光口中,那一汩汩往外冒着的鲜血终于止住了,靠在白玉连怀中的小孩意识早已模糊不清,朦胧间,他感觉自己落到了一个清冷的怀抱当中,嗅到师父身上那令人安心的气息,齐光的双手紧紧地抓着白玉连的衣袖,嘴里喃喃着“师父”二字。白玉连一阵揪心,径直抱着人进了丹房的里间,一边用灵力维系着齐光的性命,一边颤抖地将他的伤口简单缝合起来。他检查过齐光的伤,五脏俱损,外伤易治,内伤难治,即便是原装的孟九歌,想要把这孩子从死亡线上救回来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莫非是世人常说的因果轮回,循环不失?孟九歌欠你父母的,终究是还到你身上了……只是,你会受此重伤亦是因我而起,若我没将你带回,你也不会遭此一劫,到头来,倒真不知是谁欠谁的了……”白玉连叹了口气,将男孩放到了盛满药水的浴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