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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帝冠这边建议他停一停国外的工作,回国夯实一下人气,别对线的时候被偷了家。 虽然是电视剧,但大投资大制作,绝不会辱没了他,还可以刷个脸。 在早在知道这剧有好几个投资方的时候,他就猜到演员方面会很复杂,但是排练三次换三次搭档,这事还是过了,超出了影帝的底线。 齐维裔在圈里公认的有耐心,好脾气,但不是没脾气。如果今天的第四个女演员还是不能演,那他立刻就让经纪人去谈解约,违约也要谈。 反正他这个咖位,做什么都有人说他耍大牌,他出道的时候都没受过什么委屈,现在就更没必要。 没想到这一次就碰到了夏妍。 一场戏,十五分钟,一遍过,没有一点拖沓和犹豫,她虽然表演的是人物,却能在细节中体现自己雷厉风行的性格。 齐维裔有些惊讶,看着夏妍半晌,直到女孩子回过头,用不太见外的语调问“齐老师,有事?” 齐维裔忙说“不用那么客气,就叫我齐维裔吧。” “不是客气,习惯了。”夏妍笑笑,她刚见面的时候差点鞠躬——这可是老师啊! 齐维裔以为夏妍是习惯了见到前辈都叫老师,心想,小姑娘戏路霸道,还以为是个刺头,没想到性格很谦逊。 “齐老师一直在看我,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好吗?”表演之后请老师点评,也是夏妍的习惯之一,她和和气气地道,“齐老师可以直说,我们可以讨论。” 还主动找他沟通戏路,这工作态度非常可以。 “没有,我觉得你演得很好,”回想起之前的三次经历,齐维裔有些感慨,“我只是觉得,人生有时,太过大起大落。” 夏妍? ——原来齐老师年轻的时候,是这种无厘头的性格吗? 雨中这一幕戏之后,后面的几场也很顺利,几乎是一路绿灯。到了三点,工作人员忽然意识到,一整个下午,夏妍和齐维裔两个人居然谁也没有ng。 “过!” “不错,但是再保一条。” “可以!” “很好!” …… 整个下午导演说的这些话,简直比其他人一周听到的都要多,ng两个字母就像人间蒸发一般。甚至有配角提议把梁导今天下午的话录成语音包,以驱散他们曾经ng统治的噩梦。 最后一场戏是暴君与宠妃的场景,要求两位演员有一定默契,而且这是一个长镜头,中间不能断,对演员也是考验。宠妃在这一次和暴君的交流里,逐渐改变了小宫女战战兢兢的心态,心中对权力的欲望开始觉醒。不过这一点剧本中只是一句话概括,怎么演绎,全看演员自身的理解。 夏妍和齐维裔今天第一次见面,导演怕他们尴尬,特意留出了二十分钟让他们多聊聊,彼此熟悉,也培养一下感觉。 虽然为了培养气氛两人坐得很近,但是齐影帝自始至终都非常绅士,谈话间是夏妍熟悉的温和、博学且专业。夏妍对齐维裔本来就不陌生,又觉得这时候的齐老师和她认识的有些不同,在脑海里把两个齐维裔放在一起对比,夏妍还觉得挺有趣的。 两人的戏服都是美术方面精心搭配过的,非常有c感,气氛又融洽,本身就像是一对才子佳人,画面十分养眼。聊到兴致点,二人还时不时交换一个眼神,默契地笑笑,怎么看都不像第一天认识。连梁齐导演都感慨缘分妙不可言,谁能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居然和齐影帝气场如此相投。 看齐维裔的态度,并不是表面的客气,今后应该会很照顾这位后辈,说不定夏妍下一次也能登上大荧幕了。 盛骁就是这时候抱着保温水壶来到剧组的。 拒绝了齐维裔的助理后,他随手扯了一张折椅坐下,视线牢牢地盯着场地中间的两个人,眼睛眨不也不眨,好像在和什么人较劲一样。 夏妍扫了一眼,有些意外,心里猜想,难道马尧弟弟是齐维裔的粉丝? 最后一幕戏的地点是室内,虽说是室内,但屋子并不小,里里外外的灯光摄影加工作人员少说有二十人。梁齐导演本来是要清场的,不过那样一来又要花一些时间,齐维裔和夏妍都表示没什么必要。 这部戏只是氛围暧昧,算是比较高级的调·情,连接吻都是借位,真要是清场反而尴尬。 于是各方面就绪,演员到达指定位置,场务打板。 “第六十场,一镜一次,a!” 芙蓉般的美人儿端坐于屋内,秀眉微蹙,泪盈于睫。她才刚从一同入宫的姐妹处得知一个噩耗,她进宫后不久,她的父亲便在砍柴的时候跌落土坡,摔断了腿,兄长为了照顾父亲,也误了赶考。 满儿自幼家贫,但父兄待她如珠似宝,从不让她干粗活,养得娇嫩。若非她进了宫,此时本应在父亲膝下尽孝,让哥哥也好放心搏得前程。 是她的错,若非她生得这般模样,又怎么会被强召入宫中? 帝王听见了屋内的低泣声,冷峻的脸庞越发染上几分不悦。 今日在朝上,几个老臣一直在政见上和他作对,这也不让,那也不让,这也要劝谏,那也要劝谏,一言不合就要撞柱,好像柱子是他们家的。年轻的天子积攒了一肚子不满。本来想到新纳的妃子这里来清静,却不想这边也是哭哭啼啼。 皇帝的母妃就是个水坐的美人儿,因为不受喜爱,整日以泪洗面。他在母亲的泪水中长大,对女人的眼泪又怕又烦。 此时听到啜泣声,他心下大为光火,粗鲁地踢开房门,却在见到屋内的人儿一怔。 美人儿没想到帝王会突然到来,吓得忘了哭,睫毛还浸着泪珠,眼巴巴地看着来人,真若一枝梨花春带雨,玉容寂寞泪阑干,可怜,可爱,可心。 一刹那,年轻的天子觉得心上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之前在朝上积聚的不快全部消散。只不过那一颗心立刻又被女子的眼泪装满。 “陛下。”满儿匆忙起身行礼,却被帝王一扶。 他手臂一扯,娇软的身躯便跌入怀中,带着一股雨后清荷的芬芳氤氲。他的满儿一定是莲花仙子脱身,不然为何身上一直似有若无地萦绕花香呢? 他以食指轻柔拭去美人脸上的泪珠,沉声说道“满儿,你哭泣的样子,也很美。” 女子下意识地躲闪,眼底的怯弱娇羞取悦了帝王,皇帝大笑。 “只是可惜,朕不爱美人泪,朕只爱看美人笑,”皇帝轻佻地抬起美人的下巴,凑近低语,“满儿,笑给朕看,朕什么都答应你。” ——什么都答应你。 天子的许诺像魔咒一样萦绕在满儿耳边。 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蛊惑着她他是天子,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只要得到他的喜爱,你就不必只是躲在这深宫哭泣,不必受人欺凌,也不用看着父兄受苦。 满儿眼中蒙上一丝困惑,她可以吗? 那个声音说当然,没看到这个男人为你着迷吗?你那么美,你笑一笑,他什么都答应你,就连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