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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趿鞋起身,竟是要亲自去看望裕亲王。 皇帝都出动了,皇子阿哥们自然也是要跟上,不过是人都出去的差不的时候,四爷突然冒险折了回来,二话不说,一把就将宁汐给拥进怀里。却也没过多的温存,只一瞬,就把人给放开出去了。 因为听不到,宁汐也不知道四爷有没说什么,才想问直播间里的小伙伴,十四爷也去而复返了。同四爷一样,抱了抱宁汐,才再跑出去。 这之后太子也如法炮制地回来过一趟,甚至就连八爷也不例外,不过他没有上升到抱抱的境界,只是看了看宁汐,就走了。 宁汐觉得这些皇阿哥也是厉害的很,这错峰出行的就跟掐好点了一样,不管谁进来出去,都没跟另一个碰上。 而康熙去看过裕亲王后,便决定让他紧快回京。 张廷玉跟在边上说:“老王爷这般情状,恐不宜再颠簸,不若原地修养,兴许……”还能救回来。 康熙哀叹,“怨朕将他给带出来,此间昼夜冷暖交替之巨,又岂他一个带病之人能够承受,汤泉再好,却也不能包治百病,延用不当,只会适得其反。” “那,派何人护送王爷返京。”张廷玉知道,这一送回去,也只是让裕亲王能跟府里妻儿再见上一面罢了。 康熙看了看远山,“难得四阿哥有这份孝心,就着他去送罢。” 等回到帐殿,康熙又想起前头同宁汐说过的话,“去,让她收拾收拾,随裕亲王的队伍先行回京。”此间与蒙古各部亲贵少说也要再逗留个把月,若是再往塞北深入,只会更久,康熙既允了宁汐一年时间,自然不会让她白白在这儿耗费时光,耽误正事,她爱折腾就让她折腾个够,只待时间一到,入宫承宠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康老男人:朕会做赔本买卖!?幼稚 四爷:我是不是该在路上先下手为强!? ☆、第七八章 待到众人陆续得知宁汐失聪之事时, 她已经跟着裕亲王的队伍起行了。 太子看着人上了马车,惆怅地笑着, 所以说老四这人别看冷情, 难相与, 运道却是好的。 明明骑射不如人, 却因为一个怯远症而倍受皇上怜惜,平时也不见与亲王有多亲厚, 临到头的时候又倍受亲王夸赞。 如今奉命送行,便又是一种看重。 十四爷何尝不想也请命护送老亲王回京,单只听说宁汐失聪了, 就感五内俱焚,更恨自己那天为何就不跟在她身边, 即使挨熊掌, 那也应该让他来挨才对,避嫌把人都给避丢了。更何况皇上还放了那样的话出来,他是连争取的机会都没了。 因为气不住, 十四爷在接下来的行围途中便发了狠, 猎红了眼似的,有时连幼兽也不放过。 十三爷只劝了一句手下留情, 这个林子里总归还要留些幼崽的, 要不来年再来狩什么。 十四爷就把弓一丢,差点没同十三爷打起来。 十三爷不搭理他,只一个劲儿回避着,同他说道理, “你小子吃炮仗了是罢,哥哥劝你还有错了不成,就算到皇阿玛跟前去,他准保也是这么说的。” 十四爷哪里是气这个,“她挨熊掌的时候你去那儿了。” 这一嗓子喊的,把十三爷都给唬了一跳,哪里就能马上想到说的是啥,“谁啊……” 转念一想,才恍然,“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她的箭术那么厉害,别说是海东青,大黑熊不是也放倒了两只,谁能想到她会中了小熊的招。”为这,十三爷已经都丢尽爷们的脸了。 十四爷哪里会听这些,只一径儿觉得,“你一个爷们,让女人遇险就是不对。”更可气的是这人一点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几日该干嘛干嘛,连个自责的样子都不做,十四爷也是忍无可忍了,才会有今日这出。 十三爷真是有口难辩,“如果你非要同哥哥切磋,可以,但别拿这个说事儿。”说着也把挎在背上的弓给丢在了地上。干架,不带怕的。 不过是这么干了一架,爽是爽了,却把康熙给气个半死,“都多大的人了,竟还为了个猎物大打出手,不嫌丢人呐。”以为这兄弟俩是为了争夺猎物而打架的。 十四爷才要反驳,就让太子给抢断了,“十三弟同十四弟正是爱争强好胜的年纪,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皇阿玛还请息怒才是,儿臣会教导他们的。” 康熙指着下面跪着的两个鼻青脸肿的儿子,“去,都回帐子里思过去,再每人各抄十遍的金刚经,没抄完不许踏出帐子一步。” 直郡王同三爷便从这些事情里看出了端倪,二人便私下里说道:“合着十四他早就知道那姑娘的真容了。”要不前阵也不至于要死不活的。 三爷琢磨着说:“可能还不止十四,我瞧着太子老四也不太对劲儿的样子,那天抚了半夜的酸琴,不就是从太子帐子里传出来的。” 直郡王便给啧了声,一手拍在光溜溜的脑门上,“我怎么就早没发现呢。” 三爷瞧着直郡王那一副可惜的样子,便给笑上了,“大哥你该庆幸才是,就这么一祸水人物,沾上了不定是福是祸呢。” 直郡王后背一挺,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遂康熙发话妆品房任何人不得插手的时候,也是不敢有任何的异议,面上还把插进学院的人都给撤了出来,就是为了不留话柄。 因顾及裕亲王的身子,回程的队伍走的并不快,慢悠悠走了几日,才到古北口,这其间四爷不时要在近前伺候,便也抽不出空去看宁汐。 好不容易在古北口安营的时候,裕亲王倒是又见好了,不仅不咳了,还进了大半碗小米粥和一张面饼下去。 倒是看着四爷这些日子跟进跟出没少劳累,心有不安,“这些日子教四阿哥受累了,你快去歇着罢,我这儿有的是人伺候。” 四爷说:“皇阿玛常教导我们要事诸父如事父,如今老亲王有疾在身,侄儿理当尽孝,何来受累之说。” 这么多皇阿哥中,裕亲王还真没同四爷有过太多交集,但是恭亲王病重的时候,却是这位阿哥上门探病探的最勤,如今自己也不中用了,还是这位阿哥守在身前,偿药喂水,不辞辛苦,真真是亲子不过如此。 “我现在又见好了,你也快去歇歇吧。”早前查医书一事,裕亲王也有耳闻,对这个皇阿哥的印象大有改观,谁说他冷情来着,明明也是有着一腔热血的好孩子,只是不太会表达罢了。 四爷也不同裕亲王争,再三嘱咐近前伺候的奴才诸事,才从帐里退出去。 月朗星稀的苍穹下,一抹清影孤立于小山之上,山风掠过时,拂起斗篷飞扬,就好像随时都可能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