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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到了。 就像是春夏秋冬一样,她每一种姿态,也都会有不同的美。 可惜,她越是这个样子,便越叫人心生自卑。 “……等她杀青我就走,你可千万别给我说漏嘴了。”顿了顿,丢下这句话后,吴君己就迎了上去,留下严睿自己一个人独自在原地纠结。 穆萤天赋很好,就算是第一次在镜头下也不会慌乱,而且反应很快,就算是他临场发挥,她也能瞬间接上。加上一张出尘绝艳的脸,基本就可以预见未来粉丝的疯狂。 吴君己能教的不多,所以几十年的经验,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倾囊相授。从台词断句,到情感表达,包括肢体语言,吴君己都没有藏私。 “你哭一个我瞧瞧。”趁着拍戏的空当,他道。 这事儿好办。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穆萤双眸之中便蓄了眼泪。她只是轻蹙起眉头,就叫山河都恨不能跟着破碎。 吴君己心肝陡然一颤,下一秒,一颗泪珠骤然掉落到地上,然后,摔碎了。 于是他的心也跟着碎了。 短短一瞬间,吴君己体会到了肝肠寸断的滋味。 见他面色似有痛苦,随手一擦,穆萤恢复如常:“怎么样,这么哭行不行,眼泪够不够?会不会太斯文了?” “……”若是她再掉一滴,自己怕是要把心肝都掏出来给她了。发现她其实不适合哭戏后,缓了好久,吴君己哑声道:“以后拍戏的时候,轻易别哭了,就算是剧本上有,你也别掉眼泪。” 她美而不自知,伤心起来,恐怕看到的人都会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抚了抚额头,吴君己无奈:“别去祸害全国人民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虽然很奇怪,穆萤点头。 吴君己教的爽快,只是之后同穆萤搭戏的几个男配角就痛苦了。按照吴君己教的,她在念台词的时候,渐渐带上了符合角色的点点缠绵的滋味。不妖不娆,不故作媚态,咬字清晰,但就是莫名的勾人。 这尼玛谁能顶得住啊? 很快,男二男三男四男五男六他们,就纷纷蹲墙角喝冰水去了。 自从穆萤来了之后,旁边小超市里的冰镇饮料经常缺货,老板脸上简直笑开了花。 看着下一场是自己同穆萤的对手戏,回想起她眼眸之中不经意间露出的风情,整个人跟烧着了一样,许知意就差美当场哭出来了:“吴老师,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吴老师,你别教的这么认真行么?”剩下几人已经顾不得什么资历不资历的了,他们只想好好活着。 看着恨不得抱自己大腿,求他闭嘴的众人,顿了顿,吴君己蓦然笑了起来:“不行!” “东离王死了之后,你们不是争的挺开心么?” 反正也是得不到,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 大概知道症结出在哪儿了,许知意他们眼前猛地一黑:“不带您这样的啊!” “呵呵。”轻飘飘的看了他们一眼,吴君己继续给穆萤的剧本做标注去了。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穆萤的戏杀青了,每天起床都要对着镜子警告自己半个小时,已经在疯癫边缘的男配角们终于解放了。 最后一天,等拍摄结束后,给剧组每个人都送了一份小礼物之后,穆萤拍拍屁股就走了。那模样,要多无情有多无情。 “各位,有缘再见啦。” 见她这样潇洒,一点留恋都没有,别说是吴君己了,就连严睿这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摸着她送自己的东西,许知意冷不丁的扭头:“我的是钥匙扣,你们的是什么?” “杯子。” “签名笔。” “……一杯奶茶。” “吴老师,你呢?”一边把钥匙扣跟钥匙系在一起,许知意一边问。 吴君己笑了笑,没说话。 他们的都是十几块钱的小东西,独独他的,是一个袖扣,小小的一个,上面镶嵌着一枚漂亮的蓝宝石。 这份小小的特殊,就已经叫人很满足了。 终归,和其他人相比,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 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深夜了。吴君己又买了啤酒和小龙虾,小龙虾一口没动,他只是静静地坐着,助理见状有些欲言又止,最终,他到底是没能发出声音来。 窗外月色正浓,风也渐凉了。 三瓶啤酒下肚,吴君己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点微醺。就在助理差不多准备要去睡觉的时候,他突然道:“帮我登一下微博账号吧。” 作为一个只靠演技,不靠流量的演员,吴君己所有的社交账号都是助理和工作室在打理。除了必要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在微博上发过自己的生活状态。 距离上次发微博已经差不多一年了,吴君己连密码都忘了。 “……好。” 等助理把手机递还回来后,想了想,他编辑了一句话,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看,我教出来的。” 下面配上了一张图片,虽然仅仅是个背影,连脸都没露,但也能让人知道,这绝对是个美人儿。 照片上,穆萤穿着剧里的那套红纱裙。远处,是密密丛丛的盛开的梨花。 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的风景了。 一下子,无数潜水的网友都冒了头:“卧槽,老铁树终于要开花了??” * 完全不知道网上发生了什么,第二天一早,穆萤终于接到了超自然事件管理局发过来的个人信息,以及一张宝贵的身份证。 安静了许久,她幽幽道:“我终于能去故宫看看了。” 帝都一环内做什么都要查身份证的好吗! 葛京磊:“……” 师父,你再这样,身上C级的标签就真的洗不掉了喂! 就在他无语凝噎的时候,来送信儿的实习生已经从呆滞中回过了神,不敢去看穆萤的脸,她的声音飘飘忽忽:“那个……过几天,你们去报到的时候,记得联系我就好了。” “没问题!”葛京磊痛快点头。 很快,胸前挂着实习牌子的小姑娘晃晃悠悠的离开。隔了很远,还能听到她的惊叫声:“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