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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笛知道这件事,已经是几天后了。

他一直等着宁枝之继续让他舔致幻剂变人,结果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这是不科学的,要知道宁枝之的某种不可言说的欲.望非常强大。

邰笛产生了怀疑。

楼底的垃圾箱只有周五才又专人过来换,邰笛一次和宁枝之散步后,没怎么注意,就瞥到了掩埋在垃圾堆里的破碎的玻璃片。

他觉得这莹白色的碎片非常眼熟,便询问了系统。

系统从来不刻意撒谎,他告诉了邰笛真相。

邰笛看了看身边的宁枝之。宁枝之依然是那个宁枝之,黑发绿眸,侧脸好看得让人尖叫。

自从做了最终决定后,宁枝之的心情一直不错,他还变得很称职,是个称职的主人。

邰笛问系统:“如果我走了。这条狗身体还会在吗?”

系统如实回答:“会在。”

邰笛想了想说:“这次不要抽走他的回忆了吧。”

系统挺理解邰笛的想法,道:“你是想让他一直被误导,这狗就是你,只是没法变成人而已?”

邰笛笑了笑,道:“是啊。说好陪他一辈子的嘛,要是让他知道我食言,他可是会生气的。”

系统也看了眼摸着邰笛脑袋的宁枝之,只听宁枝之面露微笑地说:“终于不掉毛了。”

系统沉默半晌。

它说道:“好。”

第41章

主人与我的甜蜜日常|番外

宁枝之仍然有发日常的微博,但很多忠实粉丝却发现,他现在只晒狗,不晒老婆了。要知道之前他们吱吱都是一天秀狗,一天秀恩爱,从来没断过。

难不成分手了?

这猜测就像一枚水雷,无情地投入宁枝之的粉丝群后,就被迅速地炸开。迷妹们认定他们吱吱这是失恋了,纷纷商讨着这几天不要在他面前提到这件事,免得他伤心。

之后风平浪静了几天。

宁枝之又发了一条有关狗的微博。

文字兼配图。粉丝们再一次见到了那张熟悉的狗脸。她们突然觉得什么嫂子啊,谈恋爱啊都是浮云,宁枝之的真爱就是这条咖啡色卷毛的泰迪。

宁枝之:他这几天不爱吃东西,是因为天气转热了吗?

冬天才过去。初春才来到,怎么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有几个养过狗的迷妹比较有经验,便在微博底下评论道:“是不是到发情期了?”

*

初春,春意回归,冰雪交融,男男女女都蠢蠢欲动。特别是夜晚,夜深人静,人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

宁枝之随意地站着,头顶的热水直面而来地冲刷着他英俊的脸,雾气弥漫,慢悠悠地充斥着整个浴室。

玻璃门被晕染得一片模糊。

他闭着眼,避免水流落到眼睛里,过了一会儿,又挤了点香波打被淋湿的发丝上。

一片安静的时候,人容易回忆。

宁枝之和想起了邰笛伏在他身下,喘息着叫主人,让他再快点的活色生香。光是这样想想,他就起了反应。

他往身下伸去,一边想着那人的长相,一边潦草地发泄自己。

半刻钟后。

宁枝之洗得乏味,关掉热水,扯过毛巾匆匆擦着头发。

门外传来狗不停扑腾着刨地的动静。

又来了。

宁枝之心下了然,他叹了口气,拉开浴室门,泰迪犬正趴在雾气腾腾的玻璃门上顶来顶去,哈哈地吐着气,对着无生命的门做着交合的动作。

它见主人出来,便立刻放弃了不会给任何反应的门,狗腿地跑到宁枝之的脚边,用下身顶着宁枝之的小腿。

宁枝之目光沉淀下来,他缓缓蹲下身,对上那双懵懂的狗眼睛,温柔地摸了摸它的头顶,道:“难道真是粉丝说的那样?”

你到了发情期?

*

隔天上午。

宁枝之就带着狗到了之前来过的那家宠物医院。今天那老医生好好地坐守在就诊室,那位女护士倒是不在。

再来,他总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宁枝之长相打眼,那洗洁精的乌龙也算是一件茶余饭后可以提到的笑料,老医生对他和对他怀里的泰迪犬,都有挺深刻的印象。

老医生喝了口茶,慢吞吞地道:“怎么了?又掉毛了?”

“不。”宁枝之摇摇头,“它好像到发情期了。”

老医生闻言,眉毛一动,往他那边摊开手去,道:“给我看看。”

宁枝之便把狗交给他。

老医生戴着老花镜,随手往狗身体里一摸,就摸出了名堂,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确实是到发情期了。你等等,我这就帮它做结扎。”

宁枝之有些不高兴,道:“没别的办法吗?”

多少年没人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了。老医生觉得有趣,又觉得这年轻人很不知好歹,他吹胡子瞪眼地说:“狗到了发情期会很难受的,为了它好,你还是让它做这手术比较好。”

宁枝之一分钟都没有犹豫,他把狗从老中医的手里强行夺回来,说了句:“我做不到。”

那颀长的身影便扬长而去。

做了三十年兽医的老医生觉得莫名其妙,是狗做手术,又不是他做手术,扔掉一句“我做不到”算什么意思?

谁让他做什么了?

奇葩。

*

宁枝之出了宠物医院。泰迪还不安分,不停地在他怀里乱动,光天化日之下,还用它小小的分.身蹭着宁枝之的手臂。

还真是畜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宁枝之有些生气了,他指着泰迪的鼻子说:“你要再乱动,我就不要你了。“

泰迪像听不懂人话似的,仍然不管不顾地在他怀里撒泼。宁枝之便依照承诺,把他丢在路上。

着陆的泰迪更加放肆,他靠着宁枝之,慢悠悠地把左腿一抬,一股温热的水流就缓缓淌在了马路边缘。

宁枝之眉毛一皱,便心烦地发现,这狗把尿撒在他的裤腿上了。

他低头去看泰迪。

而到了陆地上的泰迪,便来了一场发情期的狂欢,跑到哪儿就算哪儿,对着什么都容易发情。

先是满是灰尘的电线杆,后是找到一棵粗壮的香樟树。

这里人不多,但并不是没人。泰迪这种放浪的行为,令宁枝之觉得很是无奈。不过他尚且还能忍受这些。

宁枝之忍着裤腿的湿意,疾步跟着泰迪走,无论它做什么,他都不阻止。

黏腻的香水味伴随着风,慢悠悠地飘到宁枝之的鼻尖处。其实这是淡香水,气味并不浓重,属于清新的果香味。

但宁枝之作为一个深度洁癖,比起对他来说刺鼻的香水味,更喜欢消毒水那种安全的味道。他皱了皱眉,有意避开香水的来源处。可惜他想避开,别人偏想撞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