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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把手抽出来,她却拽得极紧,偏生她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对他露出憨笑。 五六日舟车劳顿,就是寻常人也会疲惫,况且她还有孕在身,比不得旁人,定然是累了的。 想到这,裴疆也没有继续喊她。 在床边坐下。眸色微敛,不自觉的染上一分柔和,嗓音低沉:“睡吧。” 玉娇却是蹭着身子到他身旁,随之枕上了他的大腿上。 “你……”裴疆想说些什么,却见她枕在他腿上又闭上了眼,嘴角还残余着一丝满足的笑意,余下想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许久后,腿上传来平缓绵长的呼吸声,裴疆知道她又睡了过去。 随而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才一动手她就皱眉的“哼唧”了一声。 裴疆动作一顿,没有再动,看着她许久,最后抬头看向屋顶的横梁,随之呼出了一口浊气。 算了,就让她再抱一会,再枕一会吧。 …… 早间玉娇醒来,伸了个懒腰才下床穿鞋,但穿着鞋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蓦地愣了一下。 昨晚裴疆又来了? 他知道她来了禹州? 所以他是特意来见她的? 但她怎么就这样睡了过去!都没能与他好好的说上一句话! 玉娇心中懊恼,但随即又看开了。他既能来寻自己一次,那定然会来寻第二次,第三次的…… 有了第三次,那离十次,二十次也不远了。 想到这,玉娇一扫先前的阴霾,脸上挂上了明艳的笑意。 因心情好,早膳也多喝了一碗粥。 看着女儿的胃口和笑意,玉夫人顿时觉得这趟禹州是来对了。 玉夫人感到欣慰,却丝毫不知昨夜深夜,有人潜入了自己女儿的屋子。 饮了一口茶后,柔声道:“听说禹州这边有许多景色宜人的园子,你若是无聊,娘亲陪你出去走走。” 玉娇摇了摇头,笑道:“我在府中待着就好。” 玉夫人一愣,心中疑惑女儿不是要来寻裴疆的吗?但怎就肯好好的待在家中? 玉夫人更不知,昨晚潜入自己女儿屋子的便是那失踪许久的女婿。 见女儿心情畅快,也吃得多,更不闹着四处去寻裴疆了,玉夫人虽然奇怪,可却也觉得比什么都好,随后说:“娘亲会让人在禹州寻裴疆的,你便安心的在府中安胎。” 玉娇乖巧的点头,露出笑意:“我听娘亲的。” 女儿乖巧了这么多,玉夫人却是有些忍不住的埋怨裴疆,娇儿性子本就是欢脱的,却因为他变得现在这般不爱闹腾了,让她心里也跟着难受。 不过也好,到底快要做母亲了,性子稳重些总归还是好的。 用完早膳后,玉娇与母亲在院子中散步消食,这时青菊来通禀,说是外边有一个姑娘来寻小姐。 玉夫人一愣:“昨日才到禹州,谁消息这么灵通?”随后看向玉娇,问她:“你在禹州可有认识的人?” 玉娇摇头,随后问下人:“那姑娘可有说自己是谁?可又有说为何寻我?” 青菊回道:“那姑娘只说自己名字单字一个寒,还说认识莫家公子,从莫家公子的口中知道小姐,此次从金都来,听说小姐在禹州,便顺道来问候一声。” 玉娇与母亲相视了一眼,随后纳闷的道:“子言哥哥与女子向来保持距离,到底是怎样的姑娘才能和他谈天说地,且还能聊到我?” 玉夫人道:“那若不然便不见了吧。” 玉娇想了下,问青菊:“那姑娘长得如何?” 青菊认真的想了想,“身形高挑,长得好看,眉目之间略带英气……对了,这姑娘给人感觉冷冷冰冰的,是个冰美人。” 玉娇继而琢磨了一下,“那你便先请她到前厅招待着,我一会再过去。” 青菊福身退了下去。 玉夫人微微蹙眉道:“这人来路不明的,你见她做什么?” 玉娇挽上母亲的手,笑道:“我怀疑那姑娘与子言哥哥可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若仅是认识,又怎可能只因为在子言哥哥的口中听过我,便要来见我?” 玉夫人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玉娇笑容更甚:“她约莫不知道我已经成亲了,是在吃我的醋,所以才想要瞧瞧我长得如何。” 玉娇的猜测却是对了一半却又错了一半。 那人是来看她的没错,但却不是因为吃醋,而是想要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会让自己那失了忆的兄长如此念念不忘。更想瞧瞧自己未出生的侄儿,好待回了金都后,在自己母亲面前也好交差。 这名字单字寒的姑娘,正是趁着裴疆外出,从而来寻玉娇的百里寒。 客厅中,百里寒一身紫色的束腰长裙,头发高绑垂落,坐得甚是笔直,装扮和坐姿皆有几分江湖侠女的架势。 仅仅只是坐在一处饮茶,却还是让厅中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青菊在一旁伺候,见杯盏空了,连忙的又添了茶。随而偷偷地望了一眼这冷若冰霜的姑娘。 总觉得这姑娘有些熟悉。不是相貌上的熟悉,而是这姑娘的性子和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让她觉得甚是熟悉。 绞尽脑汁来想这熟悉感从何而来的时候,灵光乍现——像姑爷! 是了,是像姑爷! 姑爷除了在小姐的面前有情绪外,在旁人的面前也是这般的极具威慑,且待人视物也一样的冷漠。 本有些惧意的青菊,却因为寻到了熟悉感,顿时觉得亲切了不少,便殷勤的问:“姑娘来的时候可用了早膳?若还没用的话,我现在去厨房做些糕点送来。” 百里寒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前一息还畏惧她的小婢女怎就热情了起来,但还是没有细究,只淡淡的拒绝:“不用了。” 觉着现在自己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将军,便又补充的道了一声谢:“谢谢。” 青菊笑了笑,随后把桌面的茶果略微一推:“那姑娘尝一尝这茶果,这是淮州的特产,在禹州和金都不一定能吃得上。” 百里寒默了一息。最后还是拿了一个茶果品尝,